已婚。
全世界一天下來忙碌非常的媒體到了這會兒,再次被炸得, 暈頭轉向。
有點崩潰。
盛臨在片場露天的停車場定定看著眼前利落收起手機的男人。
她沒想過他會公開得這麼徹底, 或者說不是一下子打出已婚兩個字, 而是一點點地來,把他們有過的事情隱晦又正大光明地公開了出來。
他昨晚說過, 和她的關係一句話講不完, 確實講不完, 可要拿這最後的已婚來說, 也不是不行。
可他沒有,在這漫長的一天裡, 為她發了三條臉書, 這個人的賬號, 以前從來隻拿來打廣告與新戲宣傳, 今天為了她,發了三條公開戀情的帖子出來。
她莫名感覺, 不止是對外公開, 其實是送給她的浪漫呀。
盛臨靠著車身, 看著他收起手機,眼睛轉了轉微紅著臉問道:“會不會今晚睡前, 你再發一條,我懷孕的帖子。”
“不會。”
“嗯?”
易渡打開車門:“我的寶貝永遠不會對外公開。”
盛臨定定看他, 他摟著她要放進副駕駛座, 挑了挑眉:“嗯?你想嗎?”
“不想, 那是我們自己的。”
他一笑。
上車一會兒, 盛臨才看了看導航欄上從昨晚到現在已經換了三個主題的推送,從#易渡公開與盛臨戀情#,到#易渡求婚#,再到剛剛的,#易渡盛臨結婚#。
她悄悄打開微博,首頁一堆娛樂官微,標題全部大同小異整齊劃一在報道他們的事,一天三條,最後的還來了個致命一擊,已經結婚。
她深呼吸一口氣,劃了半天不到底,最後默默關了手機。
“怎麼了?”
“沒事,你被媒體恨死了。”
他失笑,在紅燈前緩慢地停下,隨後掃了眼車裡時間顯示器,已經快六點半,他解開安全帶湊過去,摸摸她的臉,“不管彆人。餓嗎?”
“沒事,我下午吃東西了.....”
外麵暮色四合,昏黃的景色倒進車廂,他眼底一片光芒與柔情流轉,她眼睫顫了顫,湊上去忍不住吻了吻:“你為什麼那麼好看啊。”
“是嗎?你喜歡,那我把自己送給你了。”
盛臨一下子靠在了他肩頭,“怎麼辦,”她一陣迷茫,“那時候你喝完喜酒送我回去,我在路上走著的時候,想著你,但也不敢想象有人有一天會對我說這麼一句話。”
他沉默幾秒,垂下首來親她,“這麼說來,我動心要比較早,你下車走回去時,我就後悔沒把你送到門口了,那晚太冷,我不舍得。”
盛臨抬眸,微頓,又親了上去。
到了餐廳,易渡依舊沒有戴口罩,盛臨戴了,他牽著他拐入燈光淋淋的餐廳中,電梯口,餐廳侍應生剛從樓上下來,撞見他們倆,這兩個今天掀起一層大波浪的人,愣了下,隨後馬上退出去讓位。
盛臨以為隻是看了新聞的路人,結果電梯門要合上的時候,小姑娘遇見同事,驚喜得跳了起來,“啊啊啊電梯裡,我男神,牽著那位剛剛公布結婚了的仙臨,哭了。”
盛臨默了默,居然是粉絲。
電梯門關上,她被站在身後的人從後邊抱住,她玩笑低喃:“我以為你粉絲掉光了。”
男人低低的聲音在耳邊盤旋,溫柔鑽入耳廓,“靠你挽回的,顯然對你感覺也很好。”
她側了側眸,摘下來口罩。
靜謐電梯裡隻他們有兩個人,透亮的壁上倒映出兩人的身影,盛臨被抱著,站得絲毫不累。
“拍完戲我們就沒事了?”
“嗯,辦完婚禮帶你度蜜月。”
盛臨想了想,低頭看了眼懷裡肚子,後麵的男人輕笑,“怎麼了?怕不好穿婚紗。”
她一陣臉紅,“應該不會,到時候還看不太出來,隻是,其實現在有點早是不是?”
“除了讓你這會兒有點累,還要拍戲,我很不舍得之外,哪一分哪一秒都不會早。”他收緊了下摟著她的手臂,“那時候在倫敦街頭對你動心的時候,看那個偷拍我後假裝鎮定,其實臉紅著的你的時候,我就應該貪心起來了,但又得慢慢來。”
“已經很快了,回來就被你拐走了。”
他溫柔偏頭親她,笑了笑。
外麵喧囂非常,幾人在餐廳吃著晚餐,聊著工作,劇組的人偶爾會刷刷手機,說幾句他們倆的新聞八卦,調侃待會兒上哪兒玩去啊,不太好玩吧,滿城都是狗仔啊。
他們還要拍夜戲,這倆是不需要的,已經收工了。
晚上八點,從餐廳出來,今晚不太適合在外麵遊玩的,易渡就準備帶人回去了,回去也可以玩。
網絡上兩人的熱度從那句“已婚”發出來到現在,一直是爆的,他卻沒理會了,驅車把她帶回劇組酒店,中間有狗仔發現他的車,但易渡看也沒看,直接駛入酒店地下車庫,上了樓沒遮沒掩地和她進了她房間。
終於不用再繞來繞去,進她酒店房間也要口罩帽子遮掩得很辛苦了。
洗漱完盛臨和他看了部電影,晚上十一點半了,易渡剛好手機響,哄她睡覺後自己出去接電話。
庾柯打給他的,問睡了沒,沒睡過去片場一下,片場就離酒店不遠處,有點問題和他商量。
易渡有點放心不下他的盛臨,“什麼問題不能電話裡說?不然明天片場見。”
“不行,明天就要拍了,就戲的事,今晚得弄完了明天才能繼續拍不耽誤事。”
易渡眯了眯眼,眼底光芒微動,站在酒店門口想了想,她剛剛應該睡著了,不會那麼快醒來,他早點回來。
他拿著鑰匙去停車場,剛離開酒店娛記就窮追不舍,他掃了眼後視鏡,繼續踩下油門往片場去。
應談居然在......
他走過去挑眉,從來不多話的人,也免不得問了句:“大半夜來探班?”
“嗯,你不在的時候來。”
一群人大笑,服了,這兩好友現在跟冤家似的,易渡看了庾柯又拍了兩場配角的戲,才等來大導演招待他。
他穿著一身黑夾克坐在椅子裡,手裡撚著煙沒抽,眼睛盯著地上的影子,和身邊好友有一句每一句地聊。
深夜的片場有點安靜,除了工作人員走來走去,沒有太多嘈雜與外人。
庾柯拍完拿著劇本過來,和他說了下明天戲份的事。
技術問題,要改兩場戲,關鍵幾場都是她家盛臨的戲,所以找他商量。
改戲很正常,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偶爾還需要補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這樣的人,時間很緊,加上一個還懷有身孕。
“盛臨是有點不方便,所以不急......比起預期延遲兩天殺青也是行的,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