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渡一愣, 馬上喊:“盛臨。”他打橫抱起人。
庾柯剛好從後麵邊和副導演說話邊走進攝影棚, 一見這個場麵,副導演馬上嚇到,“怎麼回事?”
易渡沒看他們,直接踢開一張擋道的椅子走出去,喊來司機開車。
庾柯攔住盛臨的助理,“等下, 怎麼了?怎麼回事?”
“昏迷了, 她身體不太好。”卓藍有點慌, 隨口說完著急要走。
庾柯讓另一位她的助理跟去醫院, 把她劫下, “怎麼會忽然暈倒呢?太累了嗎?”
“不是, 不是因為拍戲。”最近是有點累, 但那是因為懷著孕,但也在她的承受能力裡。生病才壓垮了她,她那個身體,卓藍皺眉, 想著那天醫生說的。
那時候拍那部戲, 她是真的看著超級心疼的。
“我知道。”庾柯道, 他就是心疼, 怎麼會忽然……
卓藍想了想,跟他說:“不好意思了, 導演, 估計得耽誤一點進程了, 不然我姐超敬業的。”
“說的什麼話,”庾柯斂了斂眉,“我心裡有數。行了,去吧。”他轉身也出了攝影棚,找來監製商量一下調換時間的事。
醫院裡,盛臨昏睡到了午後才醒來,醫生剛檢查完出去,護士見到她醒來,馬上到外麵和在門口接電話怕吵到她的男人說,易渡側眸,馬上掐斷電話進來。
盛臨渾身軟弱無力,緩了口氣,看到進來的人,開心,又淺淺皺眉。
易渡馬上坐在她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醒了,”他聲音低啞,附身吻了吻,“還哪裡不舒服沒有?”
他垂眸和她近在咫尺地對視,她小眼神濕漉漉地和他勾纏著,微蹙著眉可憐兮兮的模樣,“怎麼回事?”
“沒事,就是今天嚴重一些,昏迷了。”他心疼地摸摸她鬆軟的頭發,“我在,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兩天?”她瞬間抿唇。
“怎麼?你覺得這樣還能上場拍戲”他目光危險。
盛臨咬唇,在笑,蒼白的臉上勉強生出來一點生氣,尤其迷人,“那怎麼辦啊,戲?耽誤進程了,劇組損失很大的。”
“損失什麼?倫約投資了一半以上的戲,錢我們出的,想怎麼休息怎麼休息。”
盛臨一笑,“財大氣粗哦,還是,不太好。”但是……她歎氣,也沒辦法了,現在都沒有一點力氣,怎麼拍。
“什麼好不好,給我好好休息。”他給她拉了拉被子,“我在,什麼都不要想。”
話落,門口就傳來敲門聲,易渡回頭,隨後吻她一下,“估計那兩人又來了,”早上庾柯和監製很快過來,沒等到她醒來,就又回去忙,“我去給你買吃的,嗯?好好躺著,休息夠了才恢複得好,不要和他們說太多話。”
盛臨笑開,“唔,那你,快點啊。”
易渡去開門,庾柯和監製出現在門口,兩人看著一身高大的俊逸男子,挑了下眉,“要出去?”
他頷了頷首,扯了下唇側身出去。
庾柯一默,和監製對視一眼,立馬想到人可能醒了。
走近裡間開著的病房門,見人在扭頭看日光,兩人瞬間欣喜。早上來時她剛從急救室出來,昏睡著悄無聲息,臉色蒼白似紙,他們一顆心揪得快稀碎,再看看易渡那個臉色,簡直。
庾柯坐下,長舒口氣,“擔心死我了,我女神拍我的戲出個什麼差錯,我得內疚到死。”
盛臨彎起唇瓣,“抱歉,庾導。”她聲音很低,溫溫柔柔的風一樣,格外舒服,“但也不是劇組的事故,你內疚個什麼。”
監製和她對視一眼,一笑,放下果籃後在另一邊坐下。庾柯疊起腿悠悠歎氣,“一樣的好嗎?本身你這個身子還要上戲,我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盛臨聞言都不好意思說當初談戲,她連某人都不認識,你彆這麼說,是她不好意思才對……
想了想,折中道:“簽合同的時候沒有懷孕啊,我都覺得對不起你,抱歉,為我又再次停工。”
庾柯眯了眯眼,“再說我就不喜歡了,本身這戲我就一直想著你,那時候都不敢確定你有沒有檔期,就是想著隻要你檔期來了,什麼時候拍都可以。這次是意外,我擔心都來不及。”
盛臨感動,沒再說什麼。
國內的人認識得不多,當初在一場電影節他過來打招呼,看似真誠不已地恭維了她兩句後,小心地問有沒有檔期……然後開始有合作。
已經四五年了。
易渡來的時候,那兩人剛好要準備回去了,怕打擾她休息,沒敢久待,劇組也還在拍彆的戲份,隻調換了時間,沒停工。
剛剛出去的男人進來後走近,庾柯起身,讓她好好休息。易渡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眼神示意她乖乖彆動,他先出去送了人。
回來後,易渡過去坐在邊上,給床上的人揉了揉腰,“還有沒有不舒服?”
“沒事,”她軟軟答話,眼珠子轉了轉:“就是渾身酸軟,不想動。”
“那好好躺著,不要動。”他彎下身摸摸她柔滑得牛奶一樣的臉,“我在這裡,好好睡。”
盛臨迷戀地看著他,眼底滿滿的倒映著他的影子,“前兩天不是輸液了嗎?為什麼還會暈倒,以前落下來的沒辦法治好嗎?”
“有,隻是沒辦法一兩天。”他一笑,又彎了彎身子,手腕半撐在她身側,把她護在胸膛之間的懷抱,“沒事,我們好好休息幾天,出院後拍完戲回了倫敦,什麼病我都一定把它調理好。”
她彎起唇瓣,莫名心安。
他吻了她漂亮非常的眼睛一下,“喂你吃東西好不好,吃完就睡覺了。”
“唔,我不太想吃。”
“沒胃口嗎?那吃一點就好,嗯?不然,我的小寶貝要餓著了。”
盛臨臉上從醒來到現在,驀然才有了一絲粉紅,在那張漂亮異常的臉孔上,讓人命都想給她。
每次一提到她的小寶貝她就整個人都柔軟下來,發著光,易渡簡直心動到無法言說。
他先壓著人深吻了一通,自己吃飽了,才沒良心地喂寶寶。
盛臨兩點多的時候,吃完午餐,很快在氣溫恢複上來後美國暖融融的午後了躺在病床上,休息了起來,生病的人精神還是差。
易渡陪了她一會兒,手機響,走了出去。
門口他的小助理周芒站著靠牆,見人出來了,馬上起身問:“哥……你晚上的飛機回倫敦。”
“退了。”
“那後麵要再回去嗎?”
易渡雙手放進口袋裡,他今天穿一身單薄的白色夾克衫與黑長褲,乾淨利落,稱得頎長的身姿比例完美,越發高大,那張臉越發的帥氣,無一處可挑剔。
“不回,拍完戲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