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鳧一挑下頜,倨傲道:“你說呢。”
——當然不是,她唯一會演奏的樂器就是豎笛。
至於古琴,她連手要放在哪個位置都不知道。
齊雨薇行事狠絕,一不做二不休,儘管心中驚詫,卻沒有被舒鳧裝神弄鬼的架勢嚇退。相反,她內心盤算著“琴修不擅近身搏鬥”,越發淩厲地一劍刺來。
而舒鳧早有預料,不避不閃,反而迎著齊雨薇踏上一步,一手握住古琴一端垂落的裝飾性長穗——
然後,她將魄月琴整個兒掄起來,照準齊雨薇臉上重重地砸了下去。
齊雨薇:“???!!!”
魄月琴材質特殊,分量沉重,要是正麵挨上一下,非得破相不可。一時間,齊雨薇狼狽地後退躲閃,舒鳧緊追不放,一手“舞琴”耍得大開大合,竟然硬是將對手的劍光壓了下去。
“你、你這是什麼路數?!”
齊雨薇鬢發散亂,驚怒交加地高喊道。
舒鳧想答一句“老子是物理琴修”,又覺得對方聽不懂,索性充耳不聞,繼續一個勁兒地揮琴猛砸。
齊雨薇被她這一套猛虎下山逼得手忙腳亂,一咬牙關,反手從懷中摸出一把細針,天女散花似的拋向舒鳧。
舒鳧立刻一個下腰避開,卻不料雙腿乏力,起身之際慢了一拍,雪亮的劍光已經逼至眼前,直直向她眉心刺來。
就在生死交關的一瞬間,她心臟驟然收緊,手上動作卻冷靜得不可思議。
舒鳧深吸口氣,將剛剛凝聚起的一絲靈力彙集於掌心,然後狠狠擊在古琴一側——沉重的琴身在她一推之下,當即一個猛子向前衝去,硬生生地撞上了齊雨薇胸口!
“你……?!”
齊雨薇差點沒當場噴出一口血,隻覺得自己胸都快被這個“琴修”砸平了。
但她的執念同樣不可小覷,強忍著胸口疼痛、氣血翻湧,手中一柄劍反而揮舞得更快更急,雙目赤紅,狀似瘋狂。
舒鳧一見對方化身狂戰士,立刻以琴為盾,飛快地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她聽見耳邊傳來柳如漪的喊聲:
“師尊!你還不出手,是想看著小師妹死在眼前嗎?!”
師……什麼?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舒鳧來不及思考其中的含義,就隻覺身後一道氣息逼近,有人一手托住她後腰,另一手虛虛環過她肩膀,搭上了“魄月”柔韌的琴弦。
那隻手白淨如玉,柔若無骨,倒像是一段落在琴上的月光。
“【這不是來了嗎。】”
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同時從舒鳧腦中和耳畔響起。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這一句卻是對著柳如漪說的,“‘心如止水,不形於色’——如漪,我不是教過你很多次嗎?”
說完也不追問,隻是指尖一挑,在琴弦上撥出一個輕細的、遊絲似的音節。
舒鳧不通音律,她隻聽見那遊絲似的樂聲響起,如同投石入水,水麵上一圈一圈擴散開層層漣漪,而後——
激起巨浪千重。
澎湃的靈力猶如潮水,頃刻間席卷了整座幽暗的石室。
……
……
“江道友……不,江前輩。”
風平浪靜後,橘貓、百姓、熊孩子不分彼此,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舒鳧心情複雜地抬頭,直勾勾凝視著麵前“容貌平常”的男子。
“在下有眼無珠,敢問您究竟是……何方大佬?”
作者有話要說:鳧哥:我被內定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簡單說一下,雪哥不是玄玉宮的人(真實身份前文出現過),柳如漪是玄玉宮掌門淩波仙子的養子,被他拐走了,現在他還想拐鳧哥。下次見麵的時候,淩波應該會在他腦門上寫個“狗”字。
形式主義塑料師徒,平輩交往,雪哥收徒=帶你上分+蓋個章方便罩你,弟子隨時隨地一鍵出師,本質藍翔技校。一般沒人叫師尊,都是叫先生,除了這種需要他出手的緊要關頭,以及找他要壓歲錢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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