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悄聲無息的蹲在她麵前,曲淩的喉間溢出了這三字。
曲蕪瞬間反應,抬眸時眉間綴著還沒消散的情緒。
那種要碎掉的顏色扼住曲淩咽喉,他看了她很久,久到眼睛發酸。
“怎麼了?跟我說說好嗎!”
在他心裡,他的小刺蝟就做株菟絲花依賴他便好。
曲蕪頓了頓,搖頭表示沒事。
她不是不想同曲淩說,隻是不想他跟著擔心。
曲淩明顯一愣。
他站起來,摸出口袋裡的煙盒把玩,“你現在有事也不想跟我說了嗎?”
“不是,我想跟你說。”沒有過腦,她急忙解釋。
曲淩將煙盒捏扁拋進側麵垃圾桶,彎聲盯著她,“說,不說就像捏煙盒一樣捏你。”
說著,手就往她臉上伸。
他的靠近帶來灼熱氣息,將剛剛如淵底的冷氣清掃乾淨!也將曲蕪的麵頰灼地發燙。
“我外婆生病了,我很怕…”
她離開我!
她與外婆之間是魚水關係,如果沒有水,那魚也會死。
“去醫院看了嗎?”
“去了的…”
後麵一係列的事情曲蕪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大概說了幾句後,轉移了話題。
心細的曲淩覺察到了其他,並未多嘴。
小橋縣的年味十足,到處都是爆竹硝煙的味道。兩人去了橋底那家麵館吃麵,出來後來到了北大街。
街上這個時候人多,熱鬨的很。
“二哥,我想吃臭豆腐。”看著那長長一條小吃街道,曲蕪嘴有些饞。
“在這裡等老子,老子給你去買。”讓她坐下,他往人群裡走。
曲蕪乖巧點頭,突得想到什麼,從口袋裡掏了錢出來。
看著那錢,曲淩咬了咬後槽牙,“怎麼?買個臭豆腐還給老子小費啊。”
“不是小費,是買臭豆腐的錢。”越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小,後麵基本聽不見。
就曲淩的目光要生吞了她。
“老子是窮到請你吃臭豆腐的錢都沒有了嗎?”
他有時候真想敲開這小刺蝟的腦袋瓜看看。
曲蕪不出聲了,動作麻利將錢塞回口袋。
依舊和前年一樣,舉行活動的地方被圍得水泄不通,曲蕪怕推搡到手,有點打退堂鼓。
似乎猜出她所想,曲淩背著她站上了花壇。
這個位置夠高也夠吸引人,在注意到那密密麻麻的視線後,曲蕪掙紮著下來。
“彆動,等會有小醜表演。”
你看了可能會高興些。
曲蕪,有我在你身邊你不用害怕,我會陪著你的。
曲蕪實在想不明白怎麼篝火後還安排小醜表演,心裡一開始還懷疑,不過看到小醜隨馬戲團出場瞬間就打臉的。
小醜演員全程都與觀眾互動,逗得在場的人笑聲不斷,曲蕪也看得有味。
從人群中退出來,兩人坐在河岸邊看煙花。
“二哥,你回北城怎麼樣?”好一會,曲蕪看曲淩心情也好些了,低低發問。
曲淩挑了挑眉梢,手裡的石頭入水,“挺好的。”
挺好?可你明明滿腹心事!
這句話沒說出來,但曲蕪眨也不眨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