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吃東西最慢的曲蕪今晚第一個停筷,她看看四人,說上幾句提前走了。
肖路淵和池預跟著她去了。
店裡,剩下宋嶼痕和顧朝暮兩人。
宋嶼痕碗裡的麵未動絲毫,他將碗筷推開,歪著頭盯著顧朝暮。
見的女生多了,他自然明白剛剛顧朝暮是有意話懟曲蕪的。
被炙熱視線盯得發麻,她羽睫微微顫抖,半晌後才敢側頭,“阿痕,你怎麼了?”
宋嶼痕冷笑幾聲,幽色黑眸對上驚慌無措的水眸,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顎,“老子是答應你做我女朋友,但沒有給你權力得罪曲蕪。”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下顎處動了動,顧朝暮竟感覺聽到了骨頭碎掉的聲音。
她輕咬著唇瓣,小聲回:“阿痕,再給我一次機會。”
宋嶼痕收回手,頭也不回地朝外走,“你沒有機會了,還有,不是誰都能叫老子阿痕。”
出了門,他疾跑回家。到曲家門口時,曲蕪已經進去。
他看了會,退回到自家鐵門處。他沒有開鎖,就那樣頹廢地靠在鐵門上抽煙。
這半個月,他試著交了女朋友,把對小結巴的溫柔儘數用在了女朋友身上。可是就那麼沒用,他在女朋友身上根本找不到對小結巴的感覺。
他知道自己沒用,總想著交往時間長點就好了,可是小結巴一出現,他就知道好不了。
他的目光不自覺跟緊她,他在乎她所有的情緒。
他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其他人,他就是非小結巴不可!
“真沒用!”
修長手指夾走唇邊熄滅的煙,他低罵了句自己。
此時,曲家客廳裡,曲淩聽見動靜立馬轉過了頭。他看著曲蕪,眼神中流露出無數種色彩。
四目相對,曲蕪隱忍許久的情緒差點噴薄而出。
半個月,這半個月她在試著接受那束光的消失,可是當下發熱的眼眶告訴她,她還做不到。
放下背包去倒水,她選擇無視他。
曲淩握緊垂在身側的手,忍住了要上前的衝動。他拽著沙發上的薄外套出了門。
院長裡的機車聲響起,曲蕪扭頭回來,那個身影已然消失。
鐵門打開,曲淩用腳關門,剛側頭就看到了宋嶼痕。
“上車,帶你跑幾圈。”
宋嶼痕抬頭看了看,說了個成字。
翌日,曲蕪和風淺夢在六點就被電話輪流轟炸。兩人不情不願收拾好,睡眼惺忪下了樓。
客廳裡已經站滿了人,好似就等她們兩個。
因為大家把這場旅行當作畢業前的旅行,所以十二個人都到齊了,蘇父蘇母給他們安排了三台車。
風淺夢本來要和曲蕪坐一起的,可不知蘇明月怎麼安排的,竟讓她和鄭讚、池預、肖路淵一車。而曲蕪則跟曲淩、宋嶼痕、蘇傅月一車。
光是想著那幾人的森冷氣場,風淺夢就縮了縮脖子。
蕪蕪,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我也拗不過明月啊!落下這個想法,她忙不迭將車窗升了起來。
鄭讚看到她那緊張表情,不免出聲,“風淺夢,你做賊啊!”
“沒有,沒有。我隻是怕那邊打起來。”話音落下,她就滿臉懊悔地捂住了嘴。
鄭讚扯嘴淺笑,突然將頭靠了過來,“你說得沒錯,他們可能真的會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