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學院表演係雙係花的事情曲蕪聽風淺夢提過,聽說那兩個女生是對雙胞胎,漂亮得像仙女似的。
“我前天在街上碰到曲淩和一個姑娘逛街,那姑娘好漂亮,想來就是那所謂的係花了。”
“唉,帥哥都是美女的。”
……
前方的議論聲越來越遠,直到徹底聽不見曲蕪才敢把遮住麵容的傘移開。
曲淩交女朋友了?
她垂下眼簾,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凍結來。她苦笑勾著唇,靠在路燈柱上,腳邊的泡麵和傘靜靜陪著她。
雨水滴落在麵前的水坑裡滴滴答答,與她此刻感覺被尖刀一刀一刀捅下去的滴血聲倒是契合。
這段時間壓抑的所有在這一刻得以釋放,因為雨水和淚水此刻沒人分得清。
曲蕪,承認吧!
你就隻想讓曲淩陪著你一個人。
不是以兄妹的名義!
時間一點點流逝,雨水衝刷著周圍的一切,風肆意打在她的身上,她全然感覺不到。
垂著頭,她像個雕塑般,腦中隻有與曲淩的點點滴滴。
“曲蕪,你站在這乾嘛?”
蘇傅月的驚恐聲將曲蕪拉了回來,她抬頭看著來人,彎身撿傘和泡麵。
“沒乾什麼,我在想事情。”她解釋著,逃似地跑了起來。
蘇傅月心下疑惑,追著她的腳步就到了女生宿舍門口。宿管阿姨看見他,立馬上來攔住他,“小夥子,這是女生宿舍,不能上去。”
蘇傅月硬闖數次,終是拗不過阿姨,退到門口打電話,但打了六七個,曲蕪都不接。
他隻好打給蘇明月,“蘇明月,給曲蕪打個電話,我看她狀態不對勁。”
“蕪蕪?她前不久才給我打電話,沒什麼不對勁啊!”蘇明月疑惑,但還是聽自家哥哥的話撥了曲蕪電話。
曲蕪沒接,回了短信,說是睡覺了。
蘇傅月在樓下等了段時間,得到蘇明月的答複後,在宿管處坐了三四個小時才離開。
“一看這小夥子就是跟他女朋友吵架了。”
蘇傅月離去後,宿管的阿姨們才敢出聲說笑。
宿舍裡,曲蕪倒在床上渾渾噩噩睡了過去,待醒來時已經是淩晨兩點。
找出體溫計測試體溫,曲蕪不用看結果都知道自己發燒了。
宿舍沒有藥,沒辦法,她穿了衣服打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四十多度的高溫將她整個麵頰燒得通紅,護士給她打好針水後叮囑了幾句。
醫院的針水室很安靜,所以曲蕪手機響起時是真突兀。
看著來電顯示,曲蕪擰了擰眉。
淺夢?這麼晚還沒休息嗎?
“蕪蕪,你睡覺沒,沒睡覺的話我們去接你吃宵夜,我們剛剛結束今天的訓練。”
曲蕪搖頭,反應過來後才意識到是電話,“我沒有,我在醫院。”
“你在醫院?在醫院乾什麼?”
風淺夢的聲音極大,嚇得曲蕪都有點拿不穩手機來。
曲蕪把事情大概說了下,掛了電話繼續睡覺。
藥水很多,打完估計要好半會。
另一邊,眾人在聽說曲蕪生病獨自去醫院後,紛紛往醫院趕,但曲淩卻說有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