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陪著她坐了半會,曲淩抬手看了看時間,起身敲門。門裡的老人聽到聲音立馬亮燈出來。在看見自家外孫女時,連扶她進屋,嘴裡還在教訓著。
翌日,曲蕪還沒醒,曲父到了。
“媽,她昨晚帶著歡歡去喝酒,害歡歡今早去了醫院。你把她叫出來,我要好好教訓她。”
“心心的性情我了解,她不會帶曲歡去喝酒。你沒事就走吧!”老人家站起來,手上的拐杖滯在地上蹬蹬聲。
一早看見曲會征,她還以為曲會征良心發現來看心心,卻沒想到是來找心心算賬的。
心心是什麼樣的人,她這個老太婆看得可清楚,不像有的人眼盲心盲。
聽到老人家嚴厲的聲音,曲會征拽著拳頭站起來,沉沉道:“媽,曲蕪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你不覺得是你慣出來的嗎?”
幾乎是話落下的瞬間,老人家的嘴角就抿了起來。
她望著曲會征,眼裡儘是嘲諷,“曲會征,心心變成什麼樣了?你作為一個父親,從來沒想過了解自己的孩子,一出問題,就覺得都是心心的錯。妄你活了這麼多年!”
曲會征被嗬斥著麵紅耳赤,但還是強言道:“她從北城回來不說,也不回家看我這個生病的父親,還帶著她妹妹喝酒,害她妹妹進了醫院,你說是不是她的錯。”
曲會征的每個字如針入耳,紮地曲蕪心口滋滋冒血。她靠在窗邊,用力壓著心口,試圖將那窒息的疼痛轉移。
父親?
嗬!
老人家被他的問題氣到,顫抖吸了好幾口氣,“心心從北城回來為什麼不說,你比我更清楚,至於她為什麼沒回去看你,是我沒告訴她你生病了。至於曲歡,我說了心心沒帶她去,心心就一定沒帶。”
一字一句未提信任二字,但表達的皆是信任。
是那種堅定不移的信任!
老人家說完這段話已經氣喘籲籲,但她在喘順口氣後又道:“所有的感情都是相互的。曲會征,你們一直未做到父母的義務,現在你生病了,為何又要求心心一定要回去看你呢!”
老人家今天是氣急了,將心裡憋了許久的話和盤托出。
曲會征沒想到一向和顏悅色的老人今日會變得這般鋒利,冷哼幾聲後甩袖離去。
曲蕪從屋裡走出來,拍著外婆後背給她遞水,“外婆,謝謝你。”
“傻孩子說什麼謝謝。不用傷心,我家心心將來會得到最好的。”
曲蕪沒說話,壓抑著喉嚨苦楚點了點頭。
相聚的時光很短,結束假期折返學校,曲蕪一頭紮進醫學的學業中。
結束完今日最後一節課,她和趙昭等人打卡跑步,此刻正站在綠蔭樹下調息。
付裡裡提著水邁過來,嘴裡在嫌棄兩人的速度。她和沈苒都跑兩圈了,這兩人倒好,一圈才結束。
“沒辦法,我運動細胞真不行。”灌了幾口水,曲蕪緩道。
趙昭也附和了句。
付裡裡沒在多說,指著曲蕪外套口袋,“你手機響了很多次,你自己看看吧!”
曲蕪擰緊瓶蓋邁過去,掏出手機看了看,急忙回撥過去。
“淺夢,怎麼了?”
那頭的人沒有立馬出聲,啜泣片刻後才緩緩道:“蕪蕪,你能來我宿舍找我嗎?”
“好,我現在過去。”
沒有多想,曲蕪腳步飛快朝音樂學院跑。邊跑邊和趙昭她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