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鼓動,我隻是讓他加油,我沒想到他會晚上將人扣在教室。”趙昭的情緒有些崩潰,長而尖銳的指甲已刺入掌心。
蘇傅月持續發笑,陰暗幽深的眸子盯著她細細打量,“沒有鼓動,那為什麼和紀深說曲蕪對他有情,又為什麼三番五次給紀深錯誤的答案?”
“我…”
趙昭啞言,扣著掌心的血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事她是做了,但從沒想過要傷害曲蕪,她隻是沒辦法了。她隻是想讓曲蕪儘快找個男朋友,這樣蘇傅月的目光也許會轉移到自己身上來。
靜默許久,蘇傅月朝她邁進了數步,他垂著眸子,瞳仁裡沒有半點溫度,“趙昭,曲蕪是個認死理的人,我也是。所以無論她和我在不在一起,我都喜歡她。”
聞言,趙昭抬了頭,“她有什麼好,值得你們個個都如此。”
問出這句話,不是嫉妒,她隻是想知道答案。
蘇傅月攏了攏衣口,淡淡道:“她其實沒有多好,她有很多小脾氣,但就是控製不住喜歡她。”說到這,他頓了下繼續道:“知道罌粟吧,上癮。”
“那不是可以戒掉嗎?”
“不想戒,自願沉淪。”
低沉嗓音緩緩響在耳畔,一下一下撞擊著趙昭的腦髓。
她退後,拂掉臉上濕潤轉身。
頭一次追逐喜歡的人就傷得如此,她趙昭又不是非他蘇傅月不可。這般想著,她心裡好受了些。
至於曲蕪那處,她會找時間坦白紀深一事的。
推開宿舍門,曲蕪正在陽台搓洗衣服,邊洗邊嘀咕,還氣鼓著將那衣服往盆裡甩了甩。
趙昭被她的動作引得發笑,胸口處的煩悶弱化了幾分。
在蘇傅月這件事上,曲蕪沒有錯,她無需對曲蕪帶有偏見。
勸說著自己,趙昭上前和曲蕪聊起了天。
下午兩點多,曲蕪收到了風淺夢報平安的信息,同一時間鄭讚的電話打了過來。
曲蕪心裡有些怨並不想接,但手機震動不停,她不得不停下學習接聽。
“鄭讚哥,有什麼事嗎?”
“淺夢出國了?她去哪裡了?”鄭讚的聲音很嘶啞,像是剛經過猛烈的呐喊般。
曲蕪回了句不知道。
不是故意隱藏,她確實不知道淺夢去哪個國家。淺夢走之前她問過,可並沒有得到答案。
“曲妹妹,我不相信她連你都沒告訴。我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告訴我。”
鄭讚的口氣帶著請求,亦或說是哀求。
聽著他的話,曲蕪心口的怒意沒任何征兆地被點燃,她厲聲道:“鄭讚哥,有些話我知道輪不到我說,但我還是想說。你知道狼來了的故事吧!沒有人會再相信你那所謂的認錯。我現在大概知道為什麼淺夢連我都不告訴了。”
“因為她想和你斷,斷得乾乾淨淨!”
“鄭讚哥,沒有人是這麼踐踏感情的。”
不等那邊的人回話,曲蕪的手機已經倒扣在桌麵。
趙昭走過來拍了拍她,付裡裡也是出聲安慰著。
鄭讚和風淺夢、楊今安的事可是兩所學校的八卦熱點,她們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