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醒,狐之助已經不在了。禰豆子依舊在未凪旁邊睡得香熟, 呼吸輕到幾乎聽不到。
未凪花了幾秒鐘的時間讓自己清醒過來, 她揉了揉眼, 輕手輕腳地爬下床,洗漱完之後換上乾淨的和服。
和服是狐之助連夜讓人做的, 樣式簡單,穿起來也舒服。
或許之前的任務運動量過大,使人困倦, 未凪歸來的那天,從正午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早上的溫度偏低,她披上披風,迎麵遇到早起乾活的女仆。
“大小姐, 早安。”女仆恭敬地彎下腰, “請問您要現在用餐嗎?”
“嗯。”未凪平靜地應聲。
到處都沒看到狐之助, 她下樓時,也隻有忙碌的仆從在乾活。
“其他人醒了嗎?”未凪問道
“還沒有。”女仆回答。
“小狐丸和狐之助呢?”
“小狐丸先生和狐之助今早和柴田管家一起出門了。”
是去忙了嗎?
她用餐時, 四位客人陸陸續續地清醒過來, 寂靜的房子終於有了人說話的聲音。
煉獄杏壽郎率最先下樓, 中期十足的朝未凪打招呼。
“未凪, 早上好!”
“早。”
火熱的炎柱先生給清晨的屋邸染上一層亮色, 隨後出現的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 三人在長廊相遇, 一同下樓。
女仆早早地準備好早餐, 這還是小狐丸先生離開之前吩咐好的, 說這些是大小姐喜歡吃的食物。
餐桌是西式的,除了未凪以外,幾人都不太習慣。煉獄杏壽郎還好,他坦然地坐下,女仆端上早餐,炎柱先生禮貌地道謝。
炭治郎的反應和煉獄杏壽郎的十分相似,伊之助不懂如何使用餐具,昨天早上女仆姐姐就領教過,她今天乾脆在一旁幫忙,假裝自己服侍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善逸僵硬地坐在凳子上,他不自在極了,時不時找旁邊的炭治郎聊天。
“好羨慕你們啊……可惡!”善逸流下羨慕的淚水,“為什麼你們幾個都能這麼自在啊!”
明明土包子的是炭治郎和伊之助,但是他們無知所以冷靜,換成我妻善逸,緊張起來,看起來比他倆還要像土包子。
炭治郎在未凪的指導下學著用刀叉,切開碟子中的太陽蛋。
聽到善逸發自內心的質問,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不解地側過頭。
“善逸是不會用刀叉嗎?”炭治郎好心的詢問,隨後笑道,“沒關係,我也不會,一起學習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那邊的伊之助看完女仆姐姐的示範,信心大增的奪過刀叉,自己動手。
他力道用得不對,餐刀在瓷碟上劃開刺耳的聲音。
聽覺敏感的我妻善逸被嚇得寒毛聳立,他把不自在拋到一邊,飛快地走到伊之助旁邊給他一個後腦勺巴掌。
“你在乾什麼啊!吵死了!”
伊之助冷不丁被打,立馬跳起來。
“哈?!想打架嗎紋逸?!”
“好啦,好啦,”炭治郎在中間拉架,“不要吵架啦……再不吃的話早飯都要涼透了哦?”
好聲好氣才讓兩人安靜下來,善逸身上不自在的感覺終於減弱了些。
幾人吃完早餐,外出的小狐丸和狐之助也回到來了。小狐狸歡快地躍到餐桌上,尾巴一掃一掃。
狐之助的皮毛比普通狐狸的顏色要更紅一些,灼熱的紅像冬日裡的火焰。未凪伸出手,撓了撓他的下巴。
小狐狸可愛的打著呼嚕。
“讓人建一間鳥屋,”審神者大人對小狐狸說道,“讓那幾隻鎹鴉在那裡休息。”
隻是讓幾隻鎹鴉休息,根本不需要建鳥屋。審神者大人話語中的含義,透露出某些容易捕捉的信息。
聰明的狐之助點點頭。
審神者大人大概想把這間房子改成鬼殺隊的據點之一,庭院裡的花已經開始改種紫藤花。府邸原先的主人在那裡種了許多,現在被園丁鏟走。
狐之助做事令人放心,他當然不會讓人隨便拔,而是找了個下家,把那些全都賣了出去。
幾人吃完早餐,炭治郎三人還要上藥。
他們在無限號列車上不僅累到脫力,身上的傷也不少。府邸裡還養著家庭醫生,那醫生在他們用過早餐之後就進門,感歎了一下幾個孩子的恢複力。
“傷口還是不要碰水,”醫生替他們換好藥,語重心長地叮囑,“一定要注意保養。”
幾人的鎹鴉暫時沒有送來彆的禮物,似乎默認他們需要休養。未凪借用了煉獄杏壽郎的鎹鴉,把回歸的消息送給鬼殺隊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