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兩人再玩了一會兒。這一次善逸比之前興奮許多, 他推起未凪時的力氣沒把握好,粗繩晃到高處, 突然斷裂開來。
“小凪!危險!”金發的少年眼睛差點從眼眶裡掉出來,他大喊著未凪的名字,慌慌張張地撲了上去。
半空中墜落的少女卻沒有像善逸想的那樣摔下,她輕巧地翻身,倒是沒料到我妻善逸的動作,在他滑過來的時候, 下意識的偏過身躲開善逸的雙手。
我妻善逸一個踉蹌,直接撲到在地上,吃了一嘴的草。
“啊……抱歉。”
漂亮妹妹沒接到, 我妻善逸沮喪的呸出嘴裡的乾草。他之前回來時就一身狼狽, 現在又添了幾分, 頭發上還有幾根小草。
未凪朝他招招手,金發少年像小狗一樣撲了過來。
“小凪!”
她用一隻手抵住了我妻善逸的臉。
“頭發。”
善逸不鬨的時候還是很乖的,他低下頭來, 讓未凪幫忙撥走頭發上的草。
“回去吧。”
“嗯。”我妻善逸悶悶地回答。
他們回到木屋, 桑島慈悟郎和椎名麟太郎兩人已經做好飯了。晚飯過後, 椎名師徒兩人沒有連夜趕路, 兩人在桃山過了一夜。
第二天起床, 未凪在屋子外麵看到向桑島慈悟郎撒嬌的善逸。
“爺爺, 讓我留多兩天嘛, ”我妻善逸委屈地說道, “我上一次受的傷到現在都沒好呢……”
聽到弟子受傷的消息,桑島慈悟郎立馬變了臉色,他緊張地問:“傷了哪裡?”
“肋骨。”我妻善逸乖巧地回答。
我妻善逸沒有說謊,他的確傷了肋骨。當時的下弦之一幾乎和列車融合,車廂每一處地方都會冒出攻擊。
如果不是未凪在日輪刀上抹了血,抑製下弦之一的愈合速度,恐怕他們三人,都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恢複至能行動的地步。
未凪幫了不少忙,明明是同期的劍士,實力卻遠遠地把人甩在身後。
我妻善逸並不是什麼有天賦的人物,他學了幾年的雷之呼吸招式,卻隻能學會壹之型。他沮喪過,懊惱過,甚至懷疑爺爺挑選劍士的目光。
那麼差勁的自己,真的可以保護彆人嗎?
直到現在,我妻善逸依舊在懷疑著自己,他會帶著這份焦慮一直往前走,直到揮不動刀——或者說,不需要再揮刀的那天。
受傷的我妻善逸暫時沒有任務,未凪也沒有。但是她做完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謝了罪,是時候該走了。
桑島慈悟郎和我妻善逸接受了未凪說的“真相”,桑島培育師也不會因為愧疚而切腹。善逸還是哭了,不過卻比未凪想象中的要好一些。
她安心了。
未凪找到了椎名麟太郎,和他道彆。
當時,椎名麟太郎在給未凪做甜點,動作輕快地搓著糯米小丸子。
他背對著未凪,沒感覺到背後有人,直到未凪開口,他才轉過頭。
“爺爺,我要走了。”
椎名麟太郎:“???”
他震驚得手裡的糯米小丸子掉回碗裡。
老人懵逼的瞪圓眼睛。
“什——你說什麼?”
未凪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激動,便把道彆的話重複了一遍:“我要回鬼殺隊本部一趟。”
椎名麟太郎更激動了,他丟下手裡的糯米,傾身上前。
“再叫一遍。”
未凪:“?”
“我聽到了啊!”椎名麟太郎激動地說,“你喊我‘爺爺’!多可愛啊!”
多可愛啊!他的弟子,竟然乖巧地喊他爺爺!太可愛了!
“是誰教你的?我要誇他!”
“……我聽到善逸是這麼喊桑島先生的,”未凪解釋,“善逸說,這麼喊,您會開心。”
“是、是嘛……原來是那個小子啊。”椎名麟太郎喃喃道,“好!不愧是善逸,我今天就給他多點好吃的!”
椎名麟太郎很高興,他重新給未凪做了一個糖果盒子,盒子裡放滿了糖果。
除了糖果,還有裝在食盒裡的甜點,他裝得特彆多,又滿,未凪背著比以往重得多的行囊,遠遠看去,像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女。
椎名鱗太郎和我妻善逸還要在桃山留一段時間,善逸給未凪送了一個手製的小風車,說是謝禮。
未凪盯著小小的風車看,有些疑惑。
“什麼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