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學達局長在局辦公室的會議上,都催了好幾次了,讓朱克堂交接了局裡的工作,到畜牧先去上班,但朱克堂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就是拖著遲遲不肯移交局裡的工作。堅學達局長也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除了口頭上催促催促,但也沒有什麼其它辦法。
拖了幾個月,朱克堂還是沒有移交局裡工作的意思,但縣委組織部的任命紅頭文件下來了,又黨委係統的紅頭文件,轉換成局裡的行政紅頭文件發下去了,朱克堂才磨磨蹭蹭的交接了局裡地工作,戀戀不舍地到畜牧站上班去了。這才就算消除了堅學達局長和老婆的一塊心病,堵住了局裡一些人的口舌。
一天,金州市農牧局的幾個人來縣農林局檢查工作,在堅學達局長的辦公室裡,聽取了解了一些縣上今年的農牧生產情況,發下來幾張統計報表,堅學達局長安排,由他負責填好了,蓋了局裡公章,交給市農牧局的來人帶上。不覺已到了中午時分,堅學達局長吩咐他安排吃飯,他打電話在隔壁不遠的蘭原飯店定飯。
在市上人和堅學達局長還沒有來之前,他已來到蘭原飯店提前預定吃飯的事。蘭原飯店的服務員領著他到了門麵後麵,沒有進旁邊舊式磚混三層樓一層的包廂,經直往裡麵走。飯店後麵有個新裝修的小二樓,二樓上比較清靜,你看到這裡行嗎?飯店服務員領著他進一樓,又沿著旋轉的樓梯,邊積極推薦,邊上到了二樓,進了對樓梯的一個小包廂裡,正好一桌,能座十個人。他掃了一圈,說,行,就定這裡了,正好就一桌。
他定好了吃飯的事,就下樓回到局裡,走到堅學達局長旁邊,低頭伏在耳朵上悄悄說道,堅局長飯定到蘭原飯店了,堅學達局長側身說,行。堅學達局長笑著對市農牧局來的人說道,走,到飯店吃飯去,不用開車了,隔壁兒幾步路就到。那就走吧,市農牧局的農業科科長笑著回答,代表了市農牧局來的人們。
把市農牧局的人們讓到了飯桌上,大家都各就各位坐下了,他要來了服務員手裡拿著的菜譜本子,遞過去讓市農牧局農業科科長點菜,農業科長說,堅局長點吧,堅局長說,小孔你去點。
堅學達局長陪著市農牧局的人們聊天,他給服務員點菜,點好了菜,就催著服務員趕緊上菜。
上了六個涼菜,八個熱菜,要了兩瓶白酒,有一個市農牧局來的女同誌不喝酒,就上了飲料。大家吃得非常儘興,喝了四瓶半酒,五十二度的,才結束了戰鬥。市農牧局的農業科長臉上紅撲撲的,都喝得有點高了,話也比平時多了。
打發走了市農牧局的人們,他跟著堅學達局長回到局長辦公室裡,堅學達局長給市農牧局的人們敬酒,又打了一個通頭,喝了不少白酒,其實也喝得有些大了,臉色已經有些蒼白了。
“小孔你坐下,我有話對你說。”堅學達局長坐在辦公桌後麵的黑色真皮高靠背有扶手能旋轉的老板椅上,借著酒勁,對他說道。
“誰要你點這麼貴得菜了?甲魚那一個菜就兩百多呀,蛇那一道菜也很貴的,上麵盤一條蛇下麵八個雞蛋,還叫什麼霸王彆姬。你也是農村出來的農家孩子,怎麼這樣的奢侈浪費呀?以後要儘量節約,再不能這樣的大手大腳的。”堅學達局長一臉嚴肅,兩眼直直的盯著他,訓得他畢恭畢敬,唯唯諾諾的。
今天這菜,確實比往常點得有些貴了,他經常不點菜,不知道堅學達局長的喜好,又麵情比較軟,招架不住飯店服務員的推薦,就點了那兩道從來沒有吃過的菜,也償個新鮮,見個市麵,但是堅學達局長,還有市農牧局的人們,縣上有錢有權的單位還不是常吃嗎,不就小菜一碟的事,可沒有想到,今天擋到堅學達局長的槍口上了,被堅學達局長視為敗家仔,罵了個不亦樂乎。
過了半個月左右,省上農業廳計財處一幫人來局裡,檢查農業科技示範縣的工作了,還好處長是堅學達局長省農大的老同學,也是□□前畢業的正牌大學本科生。看完了示範點,聽了彙報,談完了工作,根據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