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場長經常給他們上這樣的政治課,其實就是官場仕途的必修課,但他們這幫年輕乾部們,都是聽得有些發呆了,其實是似懂非懂,半信半疑的。就算是信了,也是沒有那個實力給領導送哩。朱賢彪“朱壞水”有一次聽得朱場長說得那老一套,有點不耐煩了,就對朱場長說,木送給領導了不辦事了怎麼辦呢?朱場長急了回答,隻要領導收下了你送的東西,遲早會給你辦成了,就怕領導不收哩。
朱賢彪雖然是好像勉強接受了朱場長的寶貴經驗,但還有顧慮地對朱場長說道,唉,家裡沒有錢送那,怕是“割了泡子敬神裡,人痛壞了,神還不喜歡”。這一句話,惹得在坐的房間裡有男性人員們都笑壞了,夏金蘭等幾個女同胞笑著嗔罵朱賢彪,說你個朱壞水,真是裝著一肚子的壞水裡。說完了就要出門離開辦公室,朱賢彪卻又說,我是實話實說,我糾正一下你們的話,我裝得是一肚子的墨水,不是一肚子的壞水,你說也不會話,你們走了我可要給堅局長彙報,按脫崗曠工論處,扣你們的工資。我們上廁所去,不聽了,夏金蘭領著幾個局辦公室的女同胞往外走。上廁所也不能“脫肛”呀,大腸頭子掉下來就不好辦了。房間裡男同胞又笑得前仰後合,接不上氣來了。
看朱克堂走了縣畜牧獸醫工作,副科也弄上了,老站長馬上就到點了,離退休最多就有兩三年時間了,弄不好還有能接班轉正,當上單位“一把手”,晉升到正科上。再看他孔家旺也早掛著縣經濟作物管理站副站長,副科也解決的早了。朱賢彪想著既不離開農林局機關,又能上個副科的美夢。就常副局長給堅學達局長推薦,瞄上的位置是縣農林局工會主席一職。彆看工會主席是個閒職,但也是一正科職位。雖然這個職位是可設不可設的,也可高設,又可低設。根據單位的實際情況,也可以設置為局工會專職副主席,為副科級職位,但也可以設置為局工會主席,為正科級職位。
最後朱賢彪在局裡是如願以償了。堅學達局長同意了,但這項人事任命推薦的會議,就連局辦公室主任孔家旺也給彎過去了。會議開了沒有他孔家旺不知道,但聽人說是報上去了,而且是朱賢彪自己一手操辦的,寫報告,寫考察材料,打印上報,隻有堅學達局長和朱賢彪兩個人知道這事。報告和材料都報到了縣委組織部,可是好長時間都沒有音訊。朱賢彪等得有點急了,就從側麵打聽一下,說是沒有批的原因是由於朱賢彪的太年輕了,不適合當工會主席,所以縣委組織不批給。這樣,朱賢彪的美夢就徹底泡湯了。
朱場長經常給他們講肺腑之言,說要他們趕緊給領導送東西,領導才能提拔你。這樣說得時間長了,看說不動他們這些人,說了也白搭,沒有人聽,以後就經常看不見朱場長來局裡開導他們,和他們抬杠諞閒傳了。局裡的同誌們都還覺得像少了一樣什麼東西,有些怪不舒服的感覺。
忽然有一天,局裡就收到了一紙紅頭文件,是縣委組織部的任命通知。縣試驗林場的朱場長,被任命為他們縣農林局的工會主席。當他看見這個任命文件時,馬上就是高原反應,缺氧症狀,都愣了三秒鐘的神兒。腦筋重新轉起來時,才想到,朱場長,這個家夥真是老奸巨猾,老謀深算的。農林局工會主席,這個位子才等著他,是非他莫屬,就不是朱賢彪的位子。
朱場長的如意算盤,就是自己馬上就要退休了,老不能蹲到林場這個定財政額補貼的半企業半事業單位,最後要找個行政單位去退伍,這樣,自己退休後,才能保保險險的領上退休工資。所以,朱場長一邊給他們局辦公室的年輕人們上政治課,掌握局裡的各種動向,一邊在暗地裡往局裡活動著調動工作的事兒。局裡的人們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連堅學達局長也不知道此時。
現任縣委組織部長,兼縣委常委,正好是朱場長在北溝鄉政府工作,當鄉經聯委主任時的鄉黨委書記。縣人大一位副主任是他的老書記,老領導等。朱場長在縣上領導中的人脈也很廣的,在鄉經聯委時,他就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