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8 章(1 / 2)

《198明玉》

褚明玉便是被蒙著臉,一直跟隨著安振軒,不知方向地前進。

她雖然目不能視,心裡麵卻也是底氣十足,平靜無波,鎮定自若。

看得安振軒不由暗暗點頭,覺得這個突然聲名鵲起又被父親點名請來的女子,倒真有幾分不同尋常的真顏色。

最起碼這處變不驚的氣度,還是有著。不是那種有點風吹草動就顯露在外的小角色。

等到蒙眼布被摘下時,褚明玉便見到了那個她曾經聞名已久的人。

安宏宇。

他果如傳聞中一般,俊美至極,不愧為著名的美男子,有一種難以形容的超凡魅力。

隻是他的眼睛黝黑深沉到了極點,邪異詭譎,倒透出幾分不祥的味道。

江湖上有許許多多的英雄人物,留下了數不儘的傳說故事。往前數一二百年,甚至是三四百年的風流人物,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似真非真、似假似假的隻言片語。

安宏宇,便是那樣的人物。

驚豔了一個時代,無人能敵,任誰都無法與之比較。

再上數二十多年,那時候江湖就是他的時代,就是他的天下。把其他的所有人,縱使不差,也被襯托得黯淡無光,泯然眾人。

可說到安宏宇,就不得不提到一個亦正亦邪的教派,天都教。

他正是天都教的出身,所學淵源。

天都教來自於一個叫安天都的人,也來源於一柄刻著“天都”二字的神劍。

天都劍是一把世上無雙的寶劍,也是一把令人心迷理喪的魔劍。

這天都劍,恰恰是和褚明玉的明玉印一樣的神奇之物。

誰也說不準,是安天都成就了天都劍的赫赫威名,還是天都劍成全了安天都的一生不敗。

隻是隱約的記載可知,他們的結局並不圓滿美好。

過往風流雲散,安天都已是作古,天都劍隻留半截。

天都教卻是一直綿延不絕,傳承至今。

安宏宇便是安天都的後人,現任的天都教教主。

儘管許多年過去,天都劍的殘劍依舊庇佑這這個家族,並未使得教中大權旁落他人。

安振軒則是安宏宇的兒子。

安宏宇年輕的時候,也是少年意氣風發的年紀。

在江湖上,橫行無忌,闖下了不小的名頭,甚至於令許多江湖中人聞風喪膽。

因為安宏宇是個極其自我的人物。

他是極度隨心所欲,行事甚至也沒有固定的準則,隻是按著當時的心情或者突然升起的念頭亦或是喜好做事。

沒有人能夠束縛他,也沒有人能夠改變他。

無論是黑白兩道,還是官府綠林,都不能讓安宏宇有絲毫動容。

他行事就邪氣,當時的許多人聽見他的名字,就會忍不住膽戰心驚,望風而逃。

實在是安宏宇的脾氣,太令人琢磨不定了。

可能前一刻他心情高興,半點不計較旁的東西。也可能後一刻,他便不知為何,盛怒而起,拔劍而出。

可這樣肆無忌憚的安宏宇終究也遇上了他的緣,約摸也是他的劫。

一個叫做朱玲的美貌女子。

朱玲是逃婚的官家小姐,千金貴女。

離家出走,魚入大海,覺得自由自在,便一頭栽進了江湖之中。

她和安宏宇偶然相遇,對著他毫無異色。

正是這種平淡無奇的目光,以及朱玲的聰**敏,她的美麗容貌,口齒伶俐,還有與眾不同的性格,文雅而善良,精致優雅考究。

這些特質,都讓朱琳和那些彆的官家小姐,和那些平民女子,或者是武林女俠,區分開來。

她即是一位精雕細琢的佳人,又有著灑脫不羈的氣質。出身也讓朱玲的靈魂有了深度和內涵。

她比女俠優雅,比官家女子灑脫,比平民女子高貴。

朱玲無疑與其他千篇一律的女子,有了極大的不同。

正是這種不同,吸引了安宏宇。

他的出身,也是有人伺候,有女人服侍的。

憑著他的好相貌,他的強大無敵,安宏宇也不曾少了女子投懷送抱。

即便他並沒有什麼好名聲。

可人永遠少不了慕強的心理,也有人願意美化這個美男子,希冀得到他的垂青。

可是,朱玲一看就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樣。

經過一係列的事情,曲折而纏綿的糾葛,朱玲還是沒有抵住安宏宇的追求,他倆終於走到了一起。

然而,結局不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歸隱山林,從此開心快樂生活在一起。

而是朱玲被重傷垂死,安宏宇傷心發狂。

再去探究是安宏宇太過惹了眾怒,惹來算計,還是朱玲無辜,已經沒有了意義。

褚明玉看到的就是一個紅衣豔豔,身穿嫁衣的女子,躺在透明寒氣逼人的冰棺裡,安詳寧靜,好像在沉睡一般。

她的懷裡,抱著一把透著紫光的斷劍。

褚明玉沒有注意其他,隻定定的感應著那道與明玉印如出一轍卻又截然不同的氣息。

再仔細看看這沉睡女子的腹部,瞥了瞥靜候在一旁的安振軒,褚明玉無語地看了看緊靠冰棺的安宏宇,忍不住搖了搖頭。

安振軒恐怕是安宏宇從沉睡的朱玲肚子裡取出來的。

他身上的古怪氣息八成是來自朱玲。

褚明玉這樣猜測著,有些捉摸不定安宏宇找她來的目的。

雖然她跟著來了,沒有深入探究之心,可那隻是因為她好奇,加上藝高人膽大,就來了。

對於天都教的了解,她卻是淺薄得很。

現如今見著這幕景象,褚明玉一時間也想不通她的到來,對於安宏宇有何用處。

她聞名於江湖的手段,可是鑄造兵器啊。

隻見安宏宇從女人懷中拿起斷劍,對著褚明玉顯示一番,問道:“這把劍如何?”

安振軒有些僵硬地補充道:“褚姑娘鑄劍無數,想必對於品劍彆有一番見地,不妨暢所欲言。”

安振軒如此,實是因為安宏宇突兀地開口,語氣也太硬邦邦了。

他心裡不解:不是說有求於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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