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染拉了拉楊小曼,“沒事,我先看看主持詞吧。”
楊小曼被拉走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一眼剛才說話的男生。
溫染找了一個座位坐下,開始看主持詞。
跟大部分晚會的主持詞都差不多,還有很多地方甚至還標注了:隨意發揮。
“......”
溫染翻了幾頁,旁邊就坐下來一個人。
楊小曼的聲音也隨即響起。
“你來做什麼?”
“我沒有惡意。”陳否桉說。
“有我就砍死你。”楊小曼說。
陳否桉沒再和楊小曼鬥嘴,他看向溫染,問道:“渴不渴?我給你買奶茶?”
“尊敬的老師們同學們,大家晚上......不喝,謝謝,大家晚上好......”溫染看都沒看陳否桉一眼,嘴裡念著主持詞,語氣都沒變一變。
陳否桉:“......”
楊小曼蹺著二郎腿,笑成了一朵花,“不行啊陳同學,奶茶送不出去啊。”
陳否桉衝楊小曼淡淡一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楊小曼這嘴這麼毒。
“溫染,我們要試著搭配一下嗎?”陳否桉又問。
溫染翻了一頁,淡淡說道:“你的我都記下來了,不用那麼麻煩。”
“好。”陳否桉點頭,然後撐著膝蓋站起來,去台上和彆人說話了。
楊小曼視線跟隨著他,轉了一圈又回來,“真稀奇,我還以為他又要問你要不要複合。”
溫染:“我拒絕過了。”
楊小曼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喂進嘴裡,“其實,陳否桉這個人,挺可怕的。”
“不都說學生時期談戀愛是最瘋狂的,他還能為了學業跟你分手,真恐怖。”
“這要是結了婚,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來。”
“......”溫染靠在座椅上,無奈道,“假設不成立。”
“那小學弟呢?”楊小曼問。
溫染手一頓,表情變了,“阿讓怎麼?”
“小學弟一定很喜歡你,”楊小曼托著下巴,慢吞吞說,“但他是不是怕你拒絕,所以不敢表白啊?”
溫染過了幾秒鐘才回答,她試探性的問,“要不,我主動?”
“彆了,”楊小曼果斷說不,“你不適合主動,彆把事情搞砸了。”
溫染:“......”
“你隻要給出回應就可以了,彆讓小學弟覺得他在唱獨角戲,他會明白的,畢竟小學弟那麼聰明,你說對吧?”楊小曼分析得頭頭是道。
溫染點頭附和,“對。”
溫染將文件夾放到了一邊,看微信收到的新消息。
她喜歡從下往上看。
最下邊一條是溫鬆寒的,說他已經到鬆南了,問溫染什麼時候沒課,他們一家人聚聚。
然後是外婆的,說外公最近不舒服,想她回去看看。
還有溫新爾的,內容跟溫鬆寒的一樣。
群聊消息她直接略了過去。
最上邊的消息是謝觀星的。
三分鐘前。
[學姐,我給你買了蛋糕,送到你宿舍嗎?]
溫染嘴角在她自己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勾了起來。
她笑得不多,所以在為數不多的笑的時候,就特彆令人注意。
站在台上的陳否桉看了過來。
他鏡片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溫染看什麼這麼開心?
他想到了無時無刻不在溫染身邊的那個小兔崽子,今天出了奇了,竟然沒在。
[我在西苑區這邊的大禮堂。]
溫染回複過後,看了幾次手機,發現謝觀星都沒回複,聯想到楊小曼之前說的要有所回應,溫染沉思了一會兒。
[你要過來嗎?]
溫染又發了一句過去。
這樣可以吧。
[我馬上過來,學姐等我。]
學姐等我。
溫染看著這幾個字,愣了一下。
這段時間以來,她大部分的開心,好像都是謝觀星帶來的。
那種任何人都給不了的安全感,謝觀星好像在以非常緩慢,以她一個能覺得十分舒適的速度慢慢傳輸過來。
溫染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現在已經完全能接受謝觀星出現在自己生活裡的各處了。
謝觀星進來的時候,有一部分人聽見動靜,看向門口。
男孩子穿著白色的毛衣,看起來乾淨極了。
被這麼多人注視著,他露出有些不自在的表情,眼神四處尋找溫染,溫染扭頭朝他揮了揮手。
“阿讓,我在這兒!”溫染朝他小聲喊道。
謝觀星聽著那聲阿讓,神情微愣,半晌,他沒忍住,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