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觀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怎麼就不要您了?”
“你說走就走,我今天過生日!”謝奶奶用拐杖使勁杵著地麵。
樓梯間那幾個腦袋開始哼哼唧唧。
“奶奶偏心,她隻喜歡小哥哥!”比謝觀星小的都叫他小哥哥。
“你這不是屁話?阿讓是外婆一手帶大的,感情不比你們這些小兔崽子深。”
“小哥哥也是小學的時候才回家啊!”
“但阿讓一回家就是跟著外婆的。”
溫染站在中間,大氣都不敢出。
“周末我再回來看您,今天家裡人太多了,”謝觀星從椅子上將溫染的包包拿了起來,拎在手裡,“最近天氣冷,您自己注意點,彆感冒了。”
謝觀星說著就往電梯走,謝奶奶焦急地跺腳,一邊讓阿姨去攔,一邊罵謝觀星翅膀硬了小兔崽子。
但謝觀星還是走了。
謝奶奶眼睛一紅,牙一咬,扭頭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都怪你!”
謝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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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溫染將座椅稍微調得低了一點,“奶奶很舍不得你。”
謝觀星發動車子,“我回家後就是跟著她的,跟她的感情比較好。”
“那你為什麼......”那麼無情,接下來的話溫染沒有說出口,當時老人的眼圈都紅了,估計是腿腳不便,追又追不上,隻能在原地乾著急,看著挺心酸的。
“家裡人太多了,”謝觀星神色無比平靜,“她對我太好了,其他人會吃醋的。”
溫染眨眨眼睛,吃醋又怎麼樣?
“她手裡還有不少值錢的東西,我離她太近,不是好事。”謝觀星緩緩說道。
“她想都留給我,我跟她說過這不太好,她聽不進去,”謝觀星笑了一聲,“奶奶年紀大了,脾氣不好,不講道理。”
溫染看著謝觀星,對方的情緒通常都隱藏得很深,不甚明顯,他在自己麵前一向是不遮不掩,開心便開心,不開心就會拉著自己叫姐姐。
但是回到家裡,溫染就覺得對方宛如變了一個人一般,捉摸不透,深不可測,對待家人近乎冷淡疏離。
溫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注意到車子停在了一個十分偏僻的地方。
等她回過神,四下無人,車窗外的巨大杉樹的光禿枝椏搖搖晃晃,在冷空氣裡抽來打去,隻剩幾盞昏黃的路燈在不遠處駐足。
“這是哪兒?”
“學姐,你剛剛在想什麼?”謝觀星問道,他一隻手輕輕搭在副駕駛靠背上,勾著溫染的一縷頭發在指尖輕撚著。
眉眼精致,在不甚明亮的車內燈光下,帶著一絲奇異的瑰麗。
溫染說不出話來,像是被掐住了喉嚨。
她背後的手摸到了車門,還沒按下去,就被一直大手握住。
“姐姐在乾什麼?”謝觀星抬眼,眯著眼瞧溫染的眼睛、鼻子、嘴巴,“姐姐,讓我親一下。”
搭在靠背的那隻手滑到了溫染的背後,謝觀星的安全帶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解開了,溫染的安全帶禁錮住了她自己,她成了案板上的魚肉。
灼熱滾燙的氣息從唇角一路向下,吻細細密密落在耳根和脖頸,男孩子的呼吸聲變得有些重,“姐姐,你今天好香。”
溫染想要把自己蜷縮起來,她渾身都在發熱,但卻仍然想要往謝觀星懷裡送。
“閉嘴。”溫染咬著牙,瞪向謝觀星,眼睛裡含著水,一點都不可怕。
謝觀星引著溫染的手,讓她摟住自己的腰,謝觀星一隻手摟住溫染,一隻手按在車窗上,將溫染整個人罩在身下。
“溫染,這裡是我媽媽的墓地,”男生嗓音壓得很低,他他眉眼平靜,眼底各種情緒一齊翻湧,他鮮少直接叫溫染的名字,“我當著她的麵親了你,她應該知道我很愛你。”
“溫染,我愛你。”這也是謝觀星第一次說我愛你,克製,正式。
溫染抬眼,怔怔地看著謝觀星,“我也是。”
謝觀星抬手蒙住溫染的眼睛,在這種時候,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怕自己做出什麼讓她害怕的事情來。
“姐姐,我愛你已經有四年了。”
沒有人是生來就懂愛的,沒有人教過謝觀星愛是什麼,但在溫染出現後,甚至不用溫染做什麼,他就知道怎麼去愛溫染。
他隻會愛溫染。
“我給姐姐買蛋糕,一年......”謝觀星捧著溫染的臉,一下接著一下地啄吻,“姐姐喜歡香檳,我叫人專門給姐姐建了莊園種香檳,姐姐在南大,我也來南大。”
溫染搭在謝觀星腰上的手輕輕地顫抖起來,這些她都不知道。
“蛋糕,我起初以為是陳否桉送的。”
“姐姐,你不要害怕,害怕的應該是我才對。”他這種私生子,陰鬱敏感,自私霸道,能夠得到溫染的注視,已經是三生有幸。
謝觀星將溫染抱在懷裡,呐呐道:“我做了很多次夢,夢見我這樣抱著你。”
溫染動了一下腦袋,挨著謝觀星臉頰的那邊側臉一片冰涼的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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