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
程易初倚在廚房門口,想幫忙卻被顧真趕出去:“你還不夠添亂的呢。”
程易初無奈,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沒有你做的好吃。”
“馬屁拍多了就不響了!”
顧真很快收整完畢,又在冰箱裡拿出兩個透紅的蘋果來,本想切塊,可刀版已經收好,乾脆洗了洗直接扔到程易初手裡。
“就這麼吃吧。”
顧真咬一口蘋果,來到沙發旁,卻不坐在沙發上,而是倚著沙發滑坐到地板上。
她翻了翻茶幾下麵的小箱子,那裡似乎堆滿了碟片。
程易初湊過去,顧真頭都沒抬,將一部碟片遞給他:“看這個吧。”
程易初接過來看:二戰實錄。
他問:“有沒有講愛情的片子?像是泰坦尼克號之類的?”
顧真翻了翻:“沒有,我這裡都是紀錄片。”
程易初倒也不再要求,起身去放上碟片,又去櫥櫃裡摸了兩隻酒杯回來。
顧真也覺得看碟片的時候,喝點酒彆有一番韻味,於是仔細挑選了一隻紅酒,拿著紅酒起子,轉了一會,砰的一聲,撬開了木頭塞子。
兩個人倒上了酒,吃著蘋果,看著黑白字幕裡那些被虛化的,模糊的卻又無比真實的影響。
片子看完了,兩個人一瓶酒也喝得見了底。
顧真以往不輕易開酒,一是自己喝不完,開了浪費,二是沒什麼契機讓她想喝。
如今場合有了,人也在身邊,顧真不知道怎麼真就暈乎乎的喝了許多。
碟片定格在最後的畫麵,是一串英文,大約是介紹製片人之類的,光線是灰白的,照在顧真與程易初臉上,像是鍍了一層毛茸茸的白霜。
程易初突然伸手去摸顧真的臉,他的掌心很燙,眼睛卻是發亮的。
“顧真,你還記得你走的時候對我做了什麼嗎?”
顧真笑了,她的眼前程易初的身影是虛晃的,看不真切。但顧真的腦子還是清醒的:“我記得,我親了你。”
程易初搖頭:“親在臉頰上是親,親在嘴巴上,是吻。”
顧真不聽:“誰定的概念?親和吻還要什麼區彆?”
程易初不動聲色的收緊臂膀,將顧真拉的更近,他又問:“為什麼?你既然要走,為什麼要吻我?”
顧真怔住了,淡淡道:“我忘記……為什麼了。”
程易初說:“那我幫你回憶一下吧。”
顧真聞言抬頭,程易初的吻已經落了下來,帶著蘋果甜膩的味道,和葡萄酒發酵後的苦澀。
顧真伸手去推,手落在他的肩膀上,卻停了下來。
她不想推開他。
或許從他出現在同學會上,她就發現了,程易初變得不一樣了,他不再是那個青澀的稚嫩的,需要自己施以援手,給予幫助的少年。
他變成了能夠獨當一麵的男人。
當然這樣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更深層的變化在顧真心裡。
顧真覺得,她應該是一直,期待著與他再見麵的,那種期待與朋友相聚不同,她心裡最強烈的感覺是,她想要吻他。
於是那雙手順著程易初肩膀觸及他的後頸,稍一用力,顧真便將程易初拉的更近。
他的呼吸與她的呼吸交融在一起,還有彼此間轟隆的心跳聲。
唇齒相依,兩處柔軟相觸的一刹那,似乎有煙花在心裡絢爛開來。
讀未修改內容請到:醋/溜/兒/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