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看著龔怡離開的背影,由衷讚道:“快要升咖的人了,還這麼隨和,難怪我熟悉的幾個導演都喜歡跟她合作。”
又問:“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昨晚遲夜帶我去見他朋友,看到她跟潘少,順便打了個招呼。”白以沫將策劃書放進包包裡:“她跟潘少究竟是什麼關係?”
“還能是什麼關係,各取所需的關係唄,龔怡正在事業上升期,長得漂亮演技不錯,偏偏人脈資源都在彆人手裡。”秦舒窈帶著她往外走:“潘少這類人可精了,生意往來要逢場作戲的,就帶情人,正式場合或者需要撐場麵的,就帶自己的未婚妻......”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跟秦舒窈分開後,白以沫去了工作室......
書房裡。
遲夜合上電腦,又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古董鐘,七點了,白以沫還沒有回來。
他點開對話框,看到發過去的信息猶如石沉大海,忍不住撥了白以沫的號碼。
一直到鈴聲快要自動掛斷的時候,才傳來白以沫漫不經心的聲音:“有事?”
“什麼時候回來?”遲夜抬手扯了扯領帶,“我等你吃晚飯。”
“你先吃吧,我有點忙,晚點再回去。”白以沫掛斷了電話。
聽著手機另一端傳來的“嘟嘟”聲,遲夜莫名多了幾分煩躁,他在南城的時間不多,忙起來的時候總在全世界到處飛。
她向來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每次他在百忙之中抽空回來看她的時候,她都乖乖等在彆墅裡,兩人膩在一起做一些彼此喜歡的事情,哪兒也不去。
他為了能在家族有話語權在婚事上有自主權,這幾年忙的昏天暗地,好不容易閒下來一點,能多點時間陪她,她竟然把工作看的比他還要重要。
人的感覺是很奇妙的,她似乎並沒有從前那麼喜歡粘著他了,相處三年多,難道是......膩了?
遲夜抓起車鑰匙出門......
掛斷電話,白以沫頻頻走神,一直到針尖戳穿了蔥白的指尖,圓圓的紅色的血粒子從微不可見的傷口沁出來,她擦乾手指,將東西收拾好,倒了一杯花茶,站在窗邊,看路燈光下夜晚的景致。
她的工作室挑在旅遊景區,兩層複古的小樓,一樓有院子和花園,租金昂貴,環境清雅,窗外一年四季變幻著怡人風景。
遲夜按了指紋上樓,就看到她披散著一頭烏黑的長發站在窗邊,微暖的夜風灌進來,吹起她飄逸的真絲裙擺,像一株在微風裡搖擺的柳條兒。
一直到遲夜溫熱的掌心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上,白以沫才回過神,驚惶回頭,詫異極了:“你怎麼來了?”
“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連他關門靠近都沒有察覺到。
白以沫避開他犀利的眼神,放下茶盞,“舒窈正在籌拍一部紀錄片,想讓我參與......”
他來尋她,不是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