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睡得香,無端被弄醒,添了幾分起床氣,雙手摟抱住他的腰,小臉埋在他的頸窩裡,不想說話。
遲夜大掌揉著她柔軟纖細的腰,下巴摩挲著她的腮幫,男人早晨才刮的胡須,到了晚上已經生出一點點的胡茬,故意逗弄她的時候,有點點紮人的癢。
白以沫忍了又忍,實在忍不住了,嘻嘻哈哈的笑著,身子搖來晃去的想要躲開他下巴的觸碰。
遲夜喉結滾動,夜色掩映下,那雙暗沉翻湧的眸仿佛能噴出火來。
“以沫。”遲夜騰出一隻手,按住她東搖西晃的身子,薄唇急不可耐攫住她的唇,唇齒間溢出含糊不清的幾個字:“彆亂動。”
白以沫太熟悉他身體的變化了,嚇的一個勁往後扭動,想要從他的腿上滑下來,“我腰還酸著,不行......唔。”
“你聽話,今晚讓你早點睡。”到嘴邊的福利遲夜怎麼會放過。
......
白以沫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她趴在枕頭上,累的連手指頭都不想再動一下。
從前遲夜回來一次,住一到兩個晚上就匆匆離開了,這一次已經住了三天,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累死。
遲夜給她按摩,力道不輕不重的揉著她巴掌寬的腰,臉上透著饜足後慵懶的笑意,“好些了沒有?”
白以沫閉著眼,哼哼兩聲,問:“你這次要待多久,什麼時候再出差?”
五指一重,白以沫的腰差點被他的手掐斷,疼的倒抽一口涼氣。
遲夜意味不明的笑:“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多待?”
“沒有沒有。”白以沫連忙否認,身子一點點的朝著他挪過去,靠在他的懷裡,“我也希望你能多陪陪我。”
“真的?”遲夜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的麵孔,不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波動,並不相信她的回答。
“比我對你的真心還真。”白以沫生怕他亂來,驕聲軟語的說著膩死人的情話:“遲夜,我喜歡你。”
這一招屢試不爽,每次她求饒想要他放過她的時候,這些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說給他聽,換來他對自己的百依百順。
遲夜抱她在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早點休息吧,今晚就放過你了。”
他心事重重的閉上眼,在她身側躺下。
半夜醒來,白以沫習慣性的去抱身邊的人,卻摸了個空,睜開眼,遲夜並不在臥房裡。
她出去找他,書房的門沒有關嚴實,一道細細的光亮從縫隙裡透出來。
裡麵傳來遲夜冰冷漠然的聲音:“病了去請醫療團隊,結婚不是藥引,治不好他老人家的心病。”
一股寒涼從腳後跟竄上來,如蛛絲一般順著四肢百骸蔓延到全身,胸腔裡仿佛破了個洞,汩汩的寒意往身體裡灌,心臟仿佛被誰攥在手心裡,牽扯的疼......
她沒有勇氣質問他為什麼,她的驕傲和自尊也不允許她這麼做。
她知道女孩子要矜貴和矜持,主動表白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