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白家都震怒了,用跟她斷絕關係做要挾。
隻有江婉清女士輕飄飄的替她說了幾句話:“我女兒隻是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是犯了天條,多大點子事!”
順便也替她吸引了白家的所有火力,白家人用上梁不正下梁歪來指控她。
江婉清女士這輩子過的隨心所欲又囂張慣了,從來就不帶怕的,當著滿屋子人的麵,抬手就甩了白卿禮一個巴掌,說他沒用到連自己的女兒都維護不了,白家什麼阿貓阿狗竟然都敢明著欺負她女兒了。
白以沫也是好久之後才陸陸續續從彆人口中得知了這些。
江婉清女士將新沏的茶遞到她的麵前,打斷了白以沫的思緒,“我明天就要回北城了,謝謝你去看我的演出。”
白以沫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江婉清女士那麼大年紀了,本可以不上台的,就算跳的再好,也不可能回到她年輕時的巔峰時期了。
她甚至想,江婉清女士那一場紅綢舞,應該是特意跳給她看的。
江婉清女士品了一口茶,問:“你跟那小子是不是鬨彆扭了?”
白以沫抬眸,滿是狐疑的看向她。
江婉清女士毫不心虛:“你彆這麼看著我,既然我們都在海城,你那些事也瞞不過我的眼睛。”
白以沫不自然的移開視線,否認:“沒有,我們很好。”
江婉清女士也不反駁,隻道:“你有自己的愛好和事業就行,喜歡乾嘛就乾嘛,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男人見的多了,也就那麼回事,無論如何也比不過你自己更重要。”
江婉清女士似乎隻是來給她一些忠告的,說完這些話,抬起纖細白皙的手腕,看了眼精致昂貴百達翡麗表盤上的指針,起身走了。
......
白以沫沒有告訴遲夜行程,直接和秦舒窈飛回了南城。
她拖著行李箱回了銀灘,張嬸看到她回來了很高興,忙問她有什麼想吃的,又絮絮叨叨的開口:“太太你不在家這段日子,先生也不怎麼回來,家裡冷冷清清的......”
白以沫和張嬸隨意聊了幾句,準備上樓洗澡,張嬸又道:“太太,上次定製的衣服,徐老先生讓人送過來了,順便還送了一套禮服圖冊過來。”
白以沫洗了澡,去看了新做的衣服,很滿意。
又去書房看禮服圖冊,找了一圈沒找到,想到江婉清女士送給自己的玉鐲子,怕不小心碰壞了,索性取下來打開保險櫃。
正要放進去,卻看到裡麵厚厚一疊婚紗禮服的手繪圖紙。
白以沫的心臟突然猛烈的跳動起來,想到在海城分彆時,遲夜同她說過的話,她強裝鎮定的將圖紙放回原位,整理好後關了櫃門。
既然是驚喜,就當做不知道,等他親口告訴她好了。
遲夜在外地出差,得知白以沫不聲不響的回了銀灘,連夜趕了回來。
推開臥房門時,裡頭不再是空空蕩蕩的了,屋內點了安神的熏香,橘色的地燈散著柔和的光,寬大柔軟的床上,安安靜靜側躺著一個人,睡得正香。
遲夜不知道她消氣了沒有,站在門口看了她片刻,又悄無聲息退出去,進了客房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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