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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舒夭紹睡覺的時候,雖然還有些煩躁,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坦誠地說“你最特彆,你最重要”這樣的話。
她說這些本意都是為了後麵的規勸做鋪墊,鬼知道毛泰九操作這麼騷。
彆人聽人講話隻撿自己喜歡的聽,忽略掉其他,舒夭紹也能理解,但是像毛泰九這樣“我想聽,你快說。好了後麵的我不想聽,你閉嘴吧”的,還真的很少見。
不過思來想去,舒夭紹總覺得這時候的毛泰九還是有救的,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所有人,不在乎一切的話,那他沒有必要保存好她送過來的小玩意兒。
更沒有必要為一根紅繩而心生喜悅,即使這根紅繩耗費了舒夭紹巨大的精力。
她暗暗下定了決心,隨著年歲漸長,時靜芙就不會一直管束著她了,她也能多來看看毛泰九,情況會好起來的。
如果可以的話,說服韓英蘭和毛基範,讓毛泰九和自己一起到米國讀高中,到時候她也能有更大的把握讓毛泰九去看醫生……
懷著對未來美好的願望和設想,舒夭紹漸漸睡著了。
她並不知道,有些東西總是事與願違,而她的愉快並不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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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舒夭紹迷迷瞪瞪地從床上爬起,下意識去夠床邊的保溫壺,卻忽然驚醒,原來她不在自己家裡了,現在在毛泰九的家裡。
好吧,沒準備溫水在床頭。
舒夭紹有些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她一直有起夜的習慣,不過好在這棟房子二樓就有客廳,她現在在三樓,隻要到二樓就能喝到水。
她按照慣例爬起來,上了個廁所,洗了手後清醒點才隨意擼了擼頭發,然後開門下樓。
整棟房子靜悄悄的,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恐怖的感覺,舒夭紹感覺自己心裡頭開始發毛。
她深呼一口氣,真是的,這裡有不是鬼片現場,而且燈光雖然不說亮如白晝,至少也是能清楚看東西的。
舒夭紹先到二樓客廳喝了水,又感覺肚子有些餓了,想吃點宵夜,不過二樓的冰箱沒什麼她想吃的。
她打算下一樓的廚房看看,隻是……
有什麼聲音?!
舒夭紹下樓的腳步一頓,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她停住了,卻又似乎沒動靜,隻有晚風徐徐的聲音,還有那知了的動靜。
舒夭紹疑心是自己太緊張了,她鬆了一口氣,正準備繼續往下走……
“砰——”
“唔唔……”
真的有,舒夭紹皺緊了眉頭,忽然就有些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她站在樓梯口,整個人的神經都繃緊了,她隱隱約約聽到了來自院子裡的聲音,很細碎,應該距離比較近,所以能隱隱約約聽得到一些聲響。
像是鐵製重物被拿來奮力敲打什麼的聲音,砰砰砰的沒停下來過。
間或之間有類似於人吃痛至極的嗚咽,像是困獸從喉嚨裡摳出來的音節。
樓梯間有風吹來,舒夭紹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感覺整個人瞬間冷得不可思議,她手指都開始發抖了,手腳更是冰涼至極。
她不是傻子,已經大概能猜到發生什麼事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腦海中又閃現了毛基範的身影,他這些年來身上的衣著和手表越來越名貴,整個人的氣度越來越不可一世,仿佛久居上位,毛家接二連三地買下了無數房子,毛基範的屬下攜帶槍支……
不知道為什麼,舒夭紹忽然就想起了一個笑話:“有什麼辦法可以快速發財嗎?答:一般來說,這些辦法都記錄在刑法裡麵。”
一點都不好笑,毛基範一定是不知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那麼快就積攢了無數身家,而現在,她很有可能撞破他的秘密。
舒夭紹可不想撞破對方的秘密,一點兒也不想。
四肢發軟的舒夭紹掉頭就要往回走,肚子餓?不吃了不吃了,餓死都不下樓。
可是忽然,她感覺眼角餘光,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舒夭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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