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來日方長【10】(1 / 2)

金光日在台上接受萬眾矚目的時候,舒夭紹也是台下矚目他的人之一。

舒夭紹在台下矚目台上那被聚光燈籠絡全身的少年,她是千萬人之一,而那萬丈光芒的少年唯一矚目的……是她,她是萬中無一。

金光日看著舒夭紹久久的凝望著自己,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對於那個讓他倍感複雜的女孩子專注的眼神,他從一開始的不耐煩,到現在漸漸開始習慣,甚至是隱秘的歡愉……

金光日甚至覺得,台下的人千千萬萬,他們的目光太無聊了,隻要她一直看著自己,那就夠了,隻要她一個人,就足夠了。

被她一個人注視的感覺,甚至要勝卻其他千萬人給予的萬眾矚目所帶來的滿足,這種奇妙的感覺,真是匪夷所思。

他忽然驚覺,或許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但是很快,金光日又否認了自己的感覺。

什麼嘛?喜歡?那種東西,哈~怎麼可能,他啊,大概是想要騙到這個該死的臭丫頭,結果有點要把自己也騙進去的感覺,這也是正常的吧,畢竟要騙人首先得騙過自己呢。

總之——他永遠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女生,女生都是膚淺又無趣又脆弱的生物!

金光日壓下了心頭所有的異樣,並將這一切奇妙又詭異的感覺,通通歸咎於是因為白懷玉反複冒犯他,踐踏他的底線,他自己一直迫切地想要殺死白懷玉。

因為迫切的殺欲,才會導致自己過多的關注她,才會顯得她對自己而言非常特殊,果然是這樣才對吧,阿西……竟然會想到所謂的喜歡,真是瘋了。

金光日他在心裡拒絕接受除此以外的……任何解釋,仿佛這樣會讓自己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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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學校領導在一一點評金光日的鋼琴獨奏,他們熱情激昂,說到激動之處更是難以抑製,他們口中儘是溢美之詞,他們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肖邦貝多芬在世……

金光日覺得無趣極了。

他垂著眸,仿佛還在謙虛禮貌地微笑,然而他眼中翻湧著的儘是不耐煩,他心道,還不如再欣賞欣賞那白懷玉那臭丫頭不可置信的臉呢。

她震驚的傻乎乎的表情,也足以愉悅他了。

然而,金光日本是不經意之間抬眸,在某個位置似是平淡的掃了一眼,結果卻猛地發現白懷玉的位置——空了!

就在這一瞬間,金光日的心臟倏地一緊,眼神猛地扭曲了一瞬,眼中冷意不受控瞬間迸發。白懷玉!說好的時時刻刻的看著,說好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分開……阿西,該死的!撒謊精!

憤怒和不知名的慌張席卷大腦,他甚至沒弄清楚自己生氣的理由是什麼。

中途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舒夭紹,發現評委點評已經過了,金光日也走下台,她剛想打聲招呼,卻莫名其妙地直麵金光日對自己充滿了不滿的——冷笑。

舒夭紹:“……???”發生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我不就上了個廁所,你乾嘛一臉的我怎麼著你了的感覺。

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舒夭紹,在當天的訓練中,被金光日坑得很慘,被坑了之後,舒夭紹隨手抹掉了嘴角的血,然後衝過去把金光日摁住就是一頓暴揍。

她自始至終沒搞明白,今天明明一直都好好的,這臭小子怎麼忽然就好像記恨她一樣了,還在訓練上報複她。

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對,舒夭紹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歸咎於這小子本來就腦子不正常——日常抽風,間歇發瘋。

“我要早點習慣他這樣喜怒無常的神經質才對。”舒夭紹默默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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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紹這幾日的心情有些複雜,一種難以用語言描述的複雜。

她在學校裡看到了不一樣的金光日,儘管理智知道那或許是他在外的完美的偽裝,真實的他或許比她想象的要更加糟糕和惡劣,可是舒夭紹仍然會忍不住想,要是他真的能變成他偽裝的那個模樣就好了。

讓舒夭紹覺得不得勁的是,發現了金光日的另一麵之後,她忽然發現自己之前看待金光日,就僅僅隻是根據係統給的劇情簡介,因此那時候看金光日,不僅有刻板印象的影響,更甚至是帶著一種不加掩飾的偏見。

當日,舒夭紹認真地反思自己是否做錯了,甚至在思考自己是否應該改變一下自己的態度?因為她從一開始,對待金光日,就是“用拳頭說話”,使用暴力強行壓製住他的一切。

然而,在舒夭紹還在反複琢磨這些的時候,金光日在訓練場上的狠辣與冷酷,將她的軟化通通捏碎。

在李大範的眼皮底下,金光日依然可以無時無刻、見縫插針的算計她,在日常生活中,舒夭紹還要提防他隨時隨地隨緣地發瘋害她。

舒夭紹看著金光日看自己的眼中那愈加濃鬱的詭譎,想起了初見時他眼中的惡意、當夜裡的漁線、劇情裡的滅絕人性、訓練場上無時無刻的暗算、日常生活中見縫插針的暗害……

阿西吧!去你M的偏見!該死的金光日,早晚打到你服!

就這樣,舒夭紹將自己所有的軟化苗頭通通關進了厚重的心門之內。

不可動搖!依靠溫情的話,根本沒有什麼用啊……舒夭紹又想起了上一個世界,費儘心思,耗儘心力,根本不起作用呢。

這種無用功啊,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了吧?

清醒點啊,勺子!就這樣,用拳頭說話吧!

此時,還在糾結自己複雜心緒,並將這些紛亂複雜的心緒所帶來的暴躁,都發泄在舒夭紹身上的金光日,他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也不知道將來的自己,會為了這一切,後悔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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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訓練場上,又受了不小的傷,舒夭紹忍著痛,咬著牙把脖頸處的繃帶小心翼翼地拆開,該死的金光日,搞得她最近洗澡都要小心翼翼。

啊…該死的金光日,虧她這段時間為了能轉(榨)移(乾)他的注意力,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去給他收集那些古典音樂相關的東西,結果這人鐵石心腸的,壓根不為所動,堅定要弄死她的心,一百年不動搖!

他就不能把渾身上下使不完的精力分點給其他地方嗎?比如每日的訓練,比如做不完的題,比如看不完的書,比如練不完的曲譜,就滿心滿眼地每天又要擠出點時間來想要搞死她,毒不毒啊……

草!舒夭紹感覺自己暴躁了。

舒夭紹把自己的傷口清理了一下之後,又重新包紮好,話說隨著最近受傷頻率迅猛上升,她自己的包紮技術都好了不少。

確定搞好了傷口,舒夭紹還拿了保鮮袋把自己的脖子給包了起來,然後才脫去衣服,將身體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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