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來日方長【29】(2 / 2)

“可是——”舒夭紹淚眼朦朧地站在原地,抽抽噎噎地停不下來:“我感覺自己十個非常糟糕的人,我沒有您說的那麼好,我不值得他的喜歡和優待。”

溫如瑾聞言,輕輕搖頭:“不是這樣的。值不值得,應該由付出喜歡和優待的人說了算。”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能認識到錯誤,繼而分析錯誤產生的原因,從根源處改正錯誤,不再犯同樣的錯誤,那這個人就值得稱讚了。你已經在分析錯誤了,不是嗎?”

“況且,被誤會、被誤解、被傷害的人,其實,一直都在期待對方的道歉。”溫如瑾輕笑,“為什麼不去告訴他,你也在為傷害到他而痛苦,你怎麼知道,他不在等待著你的道歉和回頭呢?”

“您看過方海權先生的《日行一善》嗎?”舒夭紹胡亂地擦著眼淚,哽咽著講故事,“裡麵有個故事,說從前有一個小和尚,他一直都是方丈最喜愛的小徒弟,方丈教授他正法,可他卻還是被花花世界所迷,沉迷於滾滾紅塵,變成了一個浪子。”

溫如瑾含笑,靜靜地聆聽。

舒夭紹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後來,浪子厭倦了這花花世界,他想要回歸寺院繼續當自己的小和尚,可是方丈對他失望透頂,根本不同意,還說:“除非木桌子也會開花”。於是,浪子就失落地離開了。”

“第二天,方丈發現木桌子竟然真的開花了,他大徹大悟。可是已經晚了,他已經無法挽回浪子了,因為浪子已經自暴自棄,破罐破摔地又回到了花花世界,繼續當他的浪子了。”

“我、我……”舒夭紹又哭了,哭得停不下來,抽抽噎噎地說,“我現在,就像是這個方丈,就算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也根本無法挽回了!因為我的金光日,和那浪子一樣,被傷透了心,我要怎麼辦啊嗚~”

“故事裡,方丈沒能追下山,是因為他圓寂了。”溫如瑾顯然比她要見多識廣,也聽過這個故事,“可是現在,小方丈,你可以追下山的,你的小和尚,還在裡麵等著你,等著你的道歉、你的懺悔、你的挽留。”

“進去吧,”他笑著說,“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行呢?舉頭三尺有希望,你不跳一下,怎麼知道自己夠不著?”

舒夭紹感覺自己就在這一瞬間,宛如醍醐灌頂一般,茅塞頓開了。

麻蛋,錯了就乖乖認錯,為什麼要糾結?傷害到了彆人,就要儘全力地去彌補,為什麼要躊躇?她是做錯的那個人啊,怎麼反而找彆人尋求安慰?!

要怎麼才能挽回金光日,舒夭紹想,就像他對自己那樣,傾儘一切地對他好,不要臉不要皮地死纏爛打,不拚儘全力,怎麼知道不能挽回?!人家追妻火葬場,大不了她反過來追夫火葬場啊。

“謝謝你!”想通之後,舒夭紹抬頭道謝,卻發現自己麵前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臥/槽!

難道剛剛是見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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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夭紹懷著背水一戰的決心,雄赳赳氣昂昂地又回到了警局,然後就聽到了蔡易道在和律師扯皮。

律師:“你們沒有任何理由扣留我的當事人。”

蔡易道:“但是現在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我的當事人並不是嫌疑人,強行留下他沒有任何意義……”

金光日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一旁,下巴是矜驕的弧度,嘴角微微有向下的弧度,不悅、不耐,卻依然禮貌而優雅地坐在原處。

“我想和他談談。”舒夭紹開口的時候,全場都看了過來,除了金光日。

然而表麵上表現得無動於衷的金光日,睫毛其實猛地顫了一下。

蔡易道猶豫了一下,帶著人出去了。

律師看向金光日,似乎是在請示他的意思,但是金光日沒有回應。

律師又看了舒夭紹一眼,他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出去了,還細心地帶上了門。

房間裡就隻剩下了舒夭紹和金光日兩個人,一時沉默,竟然不知要從何開始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勺子必須經曆的成長啦~安啦,我下章就甜回來了,超甜,甜到發齁,我保證。

話說,大白放微博的拖拉機(拖拉機也是車)大家都看到了嗎?

因為這事兒,大白其他基友紛紛要求定製“勺子X茅台酒”“勺子X我日”漂亮小轎車……

我:車車車,我要是蹲橘子了誰來救我。

基友A:我開著五菱宏光去劫/獄。

基友B:我去偷井蓋,我去偷小電機,爭取和你蹲一個橘子,讓你開我的電動車。

我:老鐵,穩!穩中帶皮,不愧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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