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關淳弘回來的時候,腳步還有些虛浮,整張臉都是紅的,渾身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他顯得非常高興,坐在沙發上讓家政阿姨倒水。
關淳弘又想起了今天下午警局裡,包括那位很是驕傲的專家,都在不斷地誇自己後繼有人,誇他一雙兒女都如此聰明,將來必定有所作為,他一想起這些,就忍不住感到高興。
越是想,就越興奮,關淳弘就在不斷地拍大腿,一臉的喜不自勝:“好小子,真給老子長臉!”
舒夭紹就瞧瞧地蹲在樓上看,看到這樣子的關淳弘,她就覺得又心酸,又無語。
這個男人,你說他不愛兒子嗎,他是要故意要害死關祖嗎?
就像當初的毛基範和金模術,他們都是故意要搞廢自己的孩子,讓自己的孩子變成一個變|態殺人狂嗎?
似乎也不是。
舒夭紹還記得那個小片段裡,關祖墜落天台的時候,關淳弘哭喊著崩潰又絕望地跪倒在地的悲涼。
關祖後來會變成那樣,關淳弘背負著不可饒恕的責任,關淳弘甚至就是原罪的存在。
然而事情的可悲並不在於彆的,而就在於這個身為“原罪”的存在的男人,其實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的“罪過”,也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罪過。
舒夭紹扒拉在二樓的欄杆前,靜默地看著一樓客廳裡還在用手指打著節拍,哼著小曲,還一臉驕傲的關淳弘。
你看,他從始至終就是這樣的一個大男子主義,他永遠將“麵子”“臉”“台階”等等詞彙掛在嘴邊……關祖能給他長臉,他高興死了。關祖要是有一點不順心如意,他就憤怒至極。
在原劇情裡,關祖死後,關淳弘這個男人或許會痛苦萬分,或許會悲痛欲絕,但是,他是不會反思的……他根本就無法意識到是什麼,將關祖變成了那副模樣。
“啾啾,回房睡覺了。”小關祖突然出現在舒夭紹的身後。
舒夭紹被他嚇了一跳,差點從樓梯上跌下去,小男孩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她,把她拉回了房間。
走過二樓欄杆的時候,關祖還似乎不禁意之間地掃了一眼樓下,看到了沙發上揚起嘴角在呼呼大睡的關淳弘,他的動作和表情都有一瞬的遲疑。
然後,關祖又恢複麵無表情的模樣,拉著舒夭紹回房間了。
然而,舒夭紹還是感覺到了他微微發抖的手指,不自覺用力地握著她的手腕。
多可愛的孩子,即使對父親心有介懷,卻依然想要得到對方的認可,成為對方的驕傲。
多好的孩子……多令人心酸的孩子。
------------
自從她幫助警局更快地揪出臥底之後,舒夭紹發現關淳弘對自己的自己的態度簡直好得不得了,要是舒夭紹擁有的金手指是好感度提示器的話,那估計這段時間她能聽到關淳弘對自己的好感度biubiu上漲的聲音。
如果不是有原劇情,舒夭紹她清楚地知道這他媽這個家暴的男人,她估計還會以為關淳弘真的是個女兒奴,女兒控呢。
臨近開學那段時間,舒夭紹得知自己被安排和關祖同一個班。
看著餐桌上沒有任何異樣的關淳弘和關陳嘉美,舒夭紹簡直是無語到了極點,雖然她確實是想要和關祖同一個班,但是她和關祖相差兩歲!
這對夫妻是不是過於不走心了?就算關淳弘對她好得不得了,有應必求,也依然是不走心的,簡直了。
不過舒夭紹也一副天真爛漫啥啥都不懂的模樣,什麼都沒提出來,關祖皺著眉,想說什麼,卻始終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事後,關祖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啾啾彆怕,那些課程很簡單的,我教你。”
“好,”舒夭紹果然一臉信賴,一副“關豬豬在手,天下我有”的模樣。
------------
在開學的前一個星期的某天,舒夭紹突然發現自己刷關陳嘉美的好感度的時機出現了。
關陳嘉美在家裡和人電話交流,似乎是在交流某個名為“達康”的私募基金。
舒夭紹偶然聽到,總覺得這個“達康”私募基金似曾相識,舒夭紹陷入了苦思。
等她反應過來,關陳嘉美已經一臉愉快地掛斷了電話,似乎對這個“達康”私募基金和對方已經達成了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