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潔工阿姨的話,讓舒夭紹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想去寂靜陰暗的教室,詭異猥瑣的老師,沉默陰沉的學生,整個校園迷之莫的氛圍,舒夭紹覺得什麼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事出反常,必妖。而種種令人心神不安的反常的冰麵之下,隱藏著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且必然帶來危險。
以舒夭紹現在這身份,這身手,她逃離這個地方,保護好自己的安全才是最佳做法。
是生俱來的責任感,深入骨髓的使命感,又硬生生將她留下了。
舒夭紹決定要在這個地方至少工一個月,觀察一下這學校到底是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還是說隻是因為她第一次深入聾啞人學校才產生了不適感?
夜深人靜的時候,舒夭紹掏出了手機,打開了聯係人板塊,翻了翻上麵的號碼。
這些號碼中,原身已經過世的父母的,也原身一些從來不聯係,一聯係就是冷嘲熱諷的同學的,還一些基本把她視討債鬼的親戚的……
總之,就是沒能讓舒夭紹報備自己現在的所處位置,以及所處情況,請對方幫忙留意自己的安危的聯係人。
歎了一口氣,舒夭紹關掉了手機,躺在了簡陋的榻榻米上,強迫自己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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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舒夭紹在打掃完一個空教室,正提著工具進入第二個空教室的時候,竟然發現個學生坐在了窗戶上!
窗戶是沒防盜網的,這是四層樓!
舒夭紹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衝過去把孩抱了下來。
是個女孩,能也是被舒夭紹這個超乎尋常的速度給嚇到了,期間劇烈掙紮,好在舒夭紹能忍,不然就脫手讓她摔地上了。
等女孩清楚舒夭紹之後,她才沒掙紮,這讓舒夭紹敏銳地察覺什麼不對勁。
如果這個孩是因為被嚇到了才掙紮的話,她早該在離開窗台的時候就發現舒夭紹是來阻止她掉下去的,兒就應該停止掙紮了。
是不是這樣的,女孩是到了舒夭紹的臉之後,才停止的掙紮。
這讓舒夭紹皺緊了眉頭,難不成,這孩不是因為被嚇到了才掙紮,而是因為……她抱人的舉?
舒夭紹沒想,將這個疑點壓下,暫時當做是這女孩能不太喜歡陌生人的親近,或者說不喜歡被人擁抱吧。
“不要坐在窗戶上玩,很危險,摔下去很痛很痛的。”舒夭紹打著手語,認真地告誡這個擁著一頭烏黑靚麗的頭發的,五官長得很漂亮很清純的女孩。
女孩猶猶豫豫地抬頭了舒夭紹一眼,也打手語回應:“你是新來的嗎?”
“是的,你把打掃衛生的人都記住了嗎?你怎麼知道我是新來的呢?”舒夭紹笑了笑。
“因為在這個學校,‘懂事’的人,都不管我們的。”女孩回了這麼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套手語。
舒夭紹啞然,笑容逐漸消失,是等她反應過來,這個奇怪的女孩已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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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上午的勞之後,舒夭紹提著工具慢慢地走在去工具儲存室的路上。
些沉重,不是手上的工具,而是她的心,感覺沉甸甸的——
“因為在這個學校,‘懂事’的人,都不管我們的。”
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氣氛壓抑的,奇怪的學校,真的藏著什麼秘密嗎?
“你好!”一個人匆匆忙忙地攔住了舒夭紹,“以麻煩告訴我一下,三年六班怎麼走嗎?”
舒夭紹抬頭,到的是一張英俊的臉,不過能是因為生活不順遂,這張臉上的神情些疲倦和滄桑。
“您直走,到儘頭左拐,然後在右邊。”舒夭紹說,剛好,她剛剛打掃的教室就三年六班。
“好的,感謝您!”
這男人鞠了一躬,拿著教具就要離開,舒夭紹卻忽然開口:“薑老師!”
薑仁浩聞聲,驚訝地回頭:“您認識我?”
舒夭紹尷尬一笑,也說不上是認識吧,眼前這個男人,是這所學校醒來的啞語美術老師,字叫薑仁浩。
這個薑老師,也就比舒夭紹早來這所學校一天而已,這是昨天清潔工阿姨告訴舒夭紹的信息。
當然,讓舒夭紹記住這個男人的並不是因為同是新來的人這種膚淺的原因,而是她昨天逛校園的時候,隨意觀摩了一下教室裡的情況,發現絕大部分的老師講課都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種令人不悅的感覺,還些老師更是奇妙,整個課室都是他猥|瑣又油膩的賤笑,得□□頭發硬……
隻眼前這個醒來的啞語美術老師,薑仁浩,才舒夭紹記憶之中,正常老師應該的樣。
舒夭紹喊住他,其實是點冒失了,她衝之下竟然想找這個在一群詭異的老師中略顯正常的老師,尋求一下認同感,一他是否也感覺到了學校的不對勁。
察覺了自己的冒失和不謹慎後,舒夭紹馬上調節了自己,轉移了話題:“啊…是的,說您和我一樣,是剛來這所學校。”
“原來是這樣啊,你好,我是昨天才正式上班的薑仁浩,請您怎麼稱呼?”
“宋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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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舒夭紹在員工食堂吃飯,整個食堂都安靜得不像話,這頓飯吃的她如坐針氈。
這到底是哪裡題?這些雜七雜八的學校員工竟然連吃飯都不說話了?雖然這是聾啞人學校,寂靜才符合氛圍,但是題是這群人都不是聾啞人啊!?
舒夭紹沒滋沒味地吃了這一頓後,就匆匆離開了。
回去睡個覺,下午還要打掃廁所,得保持體力才,這樣想著,舒夭紹的步伐就加快了,誰想到,就因為速度太快,轉角遇見人的時候都來不及停下。
“砰——”
她撞到了一個孩,一個男孩,哦~一個熟悉的男孩。
“是你啊。”舒夭紹笑著向前將人扶起來,沒錯,緣分就是如奇妙,被她撞到的人,竟然就是昨天個順走了她兩顆棒棒糖,然後還不告訴她政室到底怎麼走的男孩!
把人扶起來後,舒夭紹還拍了拍他身上的衣服,然後打手勢他:“真是對不起。你還好嗎?哪裡感覺痛嗎?”
和昨天一樣,這個男孩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沉默地一句話都不說,就這樣靜靜地著舒夭紹。
舒夭紹猶豫了一下,掏出了一顆棒棒糖:“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