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這個根本沒可能,我聽說啊,李因愛的身份也不簡單!”
“真的嗎?”
“當然,樸敏智被打了,當時就她們那一群女生和李因愛在現場,除了被李因愛打了,還能是被誰打了,但是被李因愛打了也不見李因愛被懲罰呀。”
“真的是不可思議呢……”
確實很不可思議,徐仁宇可有可無地想到,那樣一個從來都是縮著肩膀,低著頭,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裡的女孩子,竟然也是李宰席的女兒。
然而更不可思議的是,這樣一個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但凡掃視過她都會直接跳過的女生,竟然有著那樣一雙銳利如刀劍,直擊心靈的眼睛。
早上的時候,徐仁宇還有些漫不經心。
一直到下去,徐仁宇才開始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時不時轉頭去看窗外,然而走過路過的同學那麼多,卻獨獨沒有那個人的身影。
“仁宇,你在看什麼?”同桌湊了上來,一臉壞笑地看著他。
徐仁宇不動聲色地笑了笑:“沒看什麼,在想一些事情。”
“哦~~真的嗎?真的沒有在看那些女生嗎?”
他隻是又笑了一笑,整理了一下課本,卻沒有再回答了。
他是一個非常克製自己的人,至少現在是,所以接下來,他不再往外看,隻是眼角餘光,仍時不時地掃過外麵的風景,他其實依然在緊張地關注著。
可是一節課過去了,又一節課過去了,那個人依然沒有出現。
所以校服是不打算歸還了嗎?徐仁宇垂下眼眸,看似平靜地翻開了課本,然而手掌卻用力到那厚厚的教科書,直接出現了層層疊疊的褶皺。
“喂!仁宇你怎麼回事,不用這麼用力地拿著書吧?”
徐仁宇回神,鬆手,又是禮貌地勾了勾嘴角:“抱歉,想其他事情有些入神了。”
“又是你家裡的事情?”同桌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彆想那麼多啦,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們這些財閥的孩子,還不如我這種窮鬼的孩子活得快樂。”
徐仁宇不置可否,笑容依然掛在臉上。
這時候,窗外有三三兩兩的女生走過,她們的議論,隨著風飄進了徐仁宇的耳朵。
“你聽說了嗎,不隻是樸敏智,就連李因愛,今天也沒有來上課哦~”
“啊?怎麼回事,這是真的嗎?”
“真的哦,他們班的同學說的呢。”
徐仁宇握著筆,在書本上寫著什麼東西,神情極為認真,仿佛根本沒有在聽外麵的人在議論些什麼東西。
下課鈴聲響起,徐仁宇抬頭,看向了牆壁上的掛鐘,這是今天最後一節課了呢……
所以說,那個家夥失約了,昨天明明還笑著說什麼“明天見”,還說什麼要把校服還回來,結果她卻輕而易舉地忘記了和他的約定呢。
是因為她是李宰席的女兒,第一個正牌妻子生的孩子,所以看不起他?徐仁宇握著筆的手,在不斷用力。
是看不起他吧?是不是覺得和他這種人的約定,隨隨便便就可以拋在腦後?畢竟在那些“上等人”的眼裡,他確實一點兒也不重要呢。
思維越來越偏激,握著筆的手也越來越用力,“啪嚓”一聲,筆斷了,斷裂的塑料紮進了手掌裡,有猩紅的血流了出來,染紅了課本,這鮮紅的血色與先前那濃重的墨色交織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副陰暗而扭曲的塗畫,就如同創作者的內心。
少年猛地丟開了斷裂的筆,陰沉著眉眼盯著這被汙染了的課本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他倏地笑了。
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眼神卻隨著這笑容,而越發的空洞和陰狠。
這個還在瘋狂的少年,並不知道讓他心心念念的某人,已經坐上了回首爾的直升機。
並且,已經識彆出了他的身份。
在安宰西那裡住了一晚上,要到了自己想要的,舒夭紹一大早就又跟著安宰西出門,向外界刷臉熟,一直到用過晚餐後,她才準備跟著安宰西回到自己的——“主戰場”。
在其期間她沒有見到其他值得懷疑的對象,於是,她在心裡默默地向係統傳達自己的意思:“我認為,徐仁宇是這個世界的反派。”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這章,就是這樣,留言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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