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讓我冷靜?”安宰西一揮手,“嘩啦”一聲,整個桌麵上都是連續快拍的照片,一張張排排推開,完美如慢動作一般展現了少女主動牽男生的手,還主動擋在人家麵前的畫麵,還有她認真看著對方,無比真誠在解釋的畫麵……
好家夥,李惠利乾嘛不去當攝影師?就她這拍出來的效果,舒夭紹看著都覺得自己像是無自尊無底線倒貼鳳凰男的無腦財閥千金了,也怪不得安宰西看了這些照片那麼生氣。
安宰西不說怒發衝冠,但至少也是冷笑連連了:“是誰告訴我,並且向我保證,轉去A班,隻是因為想要直視自己的曾經,和某個叫做徐仁宇的男生,沒有絲毫關係的?”
舒夭紹眼觀鼻鼻觀心:“是我。”
“喂!李因愛,你覺得你在這個年紀談戀愛,合適嗎?”
“合適。”
安宰西怒極:“李因愛!”
舒夭紹在係統幸災樂禍的笑聲中,猛低頭,掐大腿,蓄眼淚,一氣嗬成,然後她再一抬頭,就從剛剛那讓人氣不打一處來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鬼樣子,變成了紅著雙眼,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的小可憐的模樣。
“難道、難道哥哥在這個年紀,”少女可憐兮兮地哽咽著,委屈又悲傷,“就沒有喜歡過彆人嗎?”
安宰西:“……”好家夥!這是說演就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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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徐仁宇的情況,遠不如舒夭紹這麼輕鬆,畢竟舒夭紹麵對的是疼愛她的兄長,而徐仁宇麵對的是看自己橫豎都不順眼的原配夫人。
“我回來了。”少年換好了拖鞋,幾乎可以說是收斂了自己滿身的戾氣,緩步入內。
奢華的客廳裡,沒有開燈,昏暗中,一個優雅的貴婦人。
徐仁宇腳步一頓,衝她微微鞠了一躬,禮貌地問候:“您回來了啊。”
金恩實,大韓證券董事長徐宗賢的正牌妻子,她沒有理徐仁宇,兀自搖晃著自己的紅酒杯,幾乎要把徐仁宇當成一個透明人了,但是徐仁宇也習慣了這位夫人的態度。
這位夫人憎惡他,這個態度自始至終都是如此的堅定,以前他不知道金恩實不是自己的生母,他以為金恩實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是金恩實對待自己的態度,和對待徐誌勳的態度,卻是截然不同的。
金恩實對待徐誌勳的時候,徐誌勳是她的心肝寶貝,是她關心愛護的心頭肉,而徐仁宇……說來可笑,那時候徐仁宇總是和弟弟徐誌勳那樣,喊金恩實媽媽,可是不管他怎麼叫她媽媽,她從來都不應,她叫他也從來不像是叫徐誌勳那樣“wuli誌勳”,“誌勳呀”,都是喊他——喂,或者,你。
時到今日,已經知道金恩實對自己的厭惡是從何而來的徐仁宇,再一次麵對這位夫人的冷漠,他隻是溫和地笑了笑,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一樣,然後準備上樓。
“喂,那個誰,你等等。”可是金恩實卻沒打算那麼輕易就放過他,她用一種極為輕蔑的語氣,喊他“那個誰”,就像是在隨口喊家裡的清潔阿姨,或者是家裡養著的狼狗。
“您有什麼吩咐嗎?”徐仁宇不得不從樓梯上下來,笑著應付這位“夫人”。
金恩實傲慢地揚了揚下巴:“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這種事情,隨便叫任何一個家政阿姨或者女傭都可以,可是,她偏偏喜歡使喚徐仁宇,喜歡看他隱忍難受卻不能反抗的模樣。
對付不了自己那出軌的丈夫,金恩實卻有的是辦法對付這個孩子。
“好的,”徐仁宇習以為常地笑了笑,去給她倒水,“您要加冰嗎?”
“加吧。”金恩實可有可無地說。
在徐仁宇倒水的時候,金恩實不緊不慢地將一個黃色信封放到了桌上,徐仁宇端著冰水回來,眼神像是無意之間地掃過了桌上的東西一眼,他眼瞳收縮了一瞬,卻忍住了,不動聲色地遞上了水。
“今天wuli誌勳給我送了些東西,”金恩實接過冰水喝了一口,無所謂地笑了笑,“但是我覺得這些東西交給你父親的話,並不能打擊你,反而能令他更欣賞你,所以……”
“你自己拿回去吧。”
少年站在原地沒有動。
太陽徹底隱匿了,整個客廳更加陰暗,落在徐仁宇身上的光,幾近於無,他整張臉都隱匿在黑暗中,冰冷而陰鷙的眼神,如同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金恩實無知無覺地拉了拉身上的披肩,站了起來,諷刺地說:“你和那個女人可真像,她為了金錢能爬會長的床,你為了利益,也能輕易利用那個女孩的喜歡,真不愧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東西。”
閉嘴!
閉嘴閉嘴閉嘴!
徐仁宇多想就這樣直接上前,一刀將這個討人厭的家夥抹除掉,胡說八道,事情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他生母,那個可憐的女人……
徐仁宇猛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要將滿心的怨憤與戾氣都壓下。
那個可憐的女人……
那個被財閥權貴輕而易舉就毀掉了一生的女人,金恩實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作者有話要說:原劇裡沒有涉及小徐生母的介紹,這裡大白要自己發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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