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本來是要上課的,但是學校方麵覺得徐仁宇需要多休息下,因而單獨給他和另外些受了傷的學生又加了幾天的假期。
徐仁宇迫不及待地要見到某個人,本來是打算去上學的,但是他父親徐宗賢恰好這幾天要帶他出去交際,於是思念某人的心隻能壓製住。
這是特彆假期的第三天,徐仁宇幫父親跑腿完回來,剛進門,就聽到了徐宗賢的聲音。
“回來了?到我書房來趟。”
徐仁宇換鞋的動作行雲流水:“好的父親。”
書房裡,徐宗賢依然坐在唯的張椅子上,他看著徐仁宇,說:“前兩天,我帶你們兄弟兩去了某個會所談筆生意,事後你說有事先走了,你去哪了?”
徐仁宇的眼睛動了動:“我看到了李因愛。”
老狐狸既然問起了,那就是知道了,撒謊是毫無必要的。
“哦,是那個女生啊,說到這個,昨天安宰西的嫂子約你母親出去喝咖啡了你知道嗎?”他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我們之前可沒怎麼和這家人打交道的。”
“是嗎,母親並沒有告訴我,對方和她說什麼了呢?”其實徐仁宇已經清楚了,無非就是通過他明麵上的母親,要求他不要打李因愛的主意罷了。
不過真是遺憾,太晚了……他啊,已經下定決心了。
“也沒什麼,就是在暗示你母親,覺得孩子應該專注於學業,不應該早戀。”像是覺得好笑樣,徐宗賢也笑了,他拿出了自己的雪茄,“你母親很生氣,覺得是你令她丟了臉。”
被同階層不同圈子的貴婦約出去,本來還以為可能有些生意場上的事情需要替丈夫牽橋搭線什麼的,結果卻是被叫出去教訓頓“管好你的兒子”,那確實是有夠丟臉的。
“仁宇,你是怎麼想的呢?我聽說那位安先生,十分不滿意你。”
徐仁宇眼觀鼻鼻觀心:“女人這種生物,習慣情緒化,我認為自己做的很好,我隻需要保證她永遠將我放在第位就行了,至於安先生,我覺得我不需要討好他,因為他會因為在乎妹妹而讓步,如果我開始就討好他的話,那麼越到後麵,就越守不住底線了。”
就差直接告訴徐宗賢,他是衝著李因愛這個人背後的利益去的,現在把李因愛抓在手裡就行了,沒打算跪舔安宰西。
“哈哈哈哈……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嗎?”徐宗賢吞雲吐霧了下,“你說的很對,我的兒子,可不會比彆人低賤。”
如果徐仁宇當真去討好安宰西了,他反而會不喜呢,現在這樣就很好,他十分滿意這個兒子,唯讓他不喜的,大概就是這個兒子有個會拖後腿的生母吧,嘖,那個無趣的女人,如果不是有那麼張臉……
想到那個人,徐宗賢就沒有了談下去的心思。
“好了,你回去吧,哦對,你還年輕,可不要小瞧女人呀。”
最後句話,徐宗賢是笑著說的,他仿佛是在教育兒子要如何做事,但實際上他麵上的笑意,正說明了,他也是那樣想的——女人,情緒化,好控製。
那麼徐仁宇是不是這樣想的?
不,更大的可能性是,他知道徐宗賢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就這樣說了。
正如舒夭紹對安宰西所做的那樣——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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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舒夭紹和徐仁宇是怎麼達到自己的目的的,總之他們是各顯神通,搞定了自己的家裡人,快樂地迎來了少年熱戀的甜蜜時光。
“吃。”少年撥開了顆巧克力,遞到了舒夭紹的嘴邊,言簡意賅。
舒夭紹哀怨地看著他:“我這個月重了三斤哦。”
徐仁宇沒說話,把巧克力壓在了舒夭紹的唇上。
舒夭紹眼神幽怨,卻還是抵不過美食的誘惑,“嗷嗚”下口進嘴。
窗外的陽光已經變得毒辣,好在徐仁宇和她換了位置,他靠窗,他生得高大,能在窗簾之外,成為擋住紫外線的第二道防線,舒夭紹很滿意。
伸手,食指點了點少女嚼著巧克力鼓起來的腮幫,徐仁宇注視著她的眼眸卷起了黑色的浪潮,他……也很滿意。
自從光明正大的開始了戀愛之後,舒夭紹就發現了徐仁宇不僅自傲自卑彆扭神經質敏感多疑(以下省略無數非正常人類的形容詞),他還有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小癖好。
比如——
他好像對她的頭發有著某種執念,有事沒事就要摸摸,就連做題的時候,思考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撩過舒夭紹的頭發來,在指尖轉呀轉呀的,彆人轉筆,他轉舒夭紹的頭發。
舒夭紹:“……”
再比如——
徐仁宇十分中意她的嘴唇,但是比起親吻舒夭紹,他更喜歡目光沉沉地盯著這富有彈性的,飽滿而粉嫩的嘴唇看,邊看,邊上手摩挲,碾壓。
有時候舒夭紹覺得自己像是徐仁宇愛不釋手的玩具娃娃。
又比如——
他鐘愛投喂舒夭紹,哦,投喂欲什麼的,很多人都有,舒夭紹也有,她也賊喜歡喂阿貓阿狗什麼的,但是徐仁宇的投喂的不樣的。
彆人投喂就隻是投喂,徐仁宇還得精挑細選投喂的東西的大小,他尤為喜愛那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食物,比如顆顆的榛果威化巧克力。
這類的東西,讓舒夭紹小口小口地咬,她真不想,來麻煩,二來她不想門牙黏上巧克力,所以舒夭紹都是口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