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祖默默地回頭看她,一臉理所當然的疑惑:“怎麼還不叫?”
舒夭紹頭大如鬥:“叫、叫什麼?”
“叫哥哥。”
“關S……”舒夭紹的聲音在他那雙漆黑不見底的眼神下成功地被自己吞了回去。
封閉的空間內,隻有一男一女的氣氛越發奇怪,它不是曖不曖昧的問題,它真的是那種,那種很少見的那種,曖昧裡麵還有一點詭異,詭異裡麵還有一點危險的奇怪。
頂著這位阿sir異常能嚇唬人的死亡視線,舒夭紹企圖垂死掙紮:“你不覺得第一次見麵,就叫哥哥的話,有點……羞恥嗎?”
果然,明明她才是占據道理的,可是偏偏在關祖的黝黑的眼睛的注視下,舒夭紹發現自己的底氣像是被吹散了一樣,說話也越來越小聲,到最後變成了細如蚊蠅。
將她鼓著腮幫瞪著眼睛,滿臉不忿又不敢吱聲的小模樣收入眼底,關祖心情甚好地挑眉:“我不覺得。”
他明明已經打著了火,說完這句話後,偏生又熄了它,然後抱著手臂靠在座椅上,側過臉來,好整以暇地看著舒夭紹。
舒夭紹:“!!!”這都不是暗示了吧?這是明示!?
不不不,不對,這種“你現在不喊我哥哥,我就不發車了”的姿態,這是哪裡是什麼明示暗示的問題,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啊!!!
舒夭紹可以立馬下車的,甩頭就走,翻臉不認人,但是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詭異的心裡,她隱隱約約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這種感覺,好像她真的對眼前這位明明才第一次見麵的警官做過什麼十分過分的事情,讓她一直到現在都良心不安,完全不敢逆著他來。
因著這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虧欠感,讓舒夭紹有些心虛,再加上她還有那見到關祖之後就在腦子裡不斷奏響各種各樣曾經聽過的情歌的小心思,她更心虛了。
心虛的舒夭紹不掙紮了,鹹魚地原地躺下,弱弱地喊了一聲:“哥哥。”
看她那因心虛而有些弱弱的模樣,關祖原本心生憐惜不打算逼迫她了,可她這一聲“哥哥”剛喊出口,他就感覺自己的心底裡的某個角落,被一根細細的、柔柔的羽毛,隱秘地拂了一下,一下又一下,心臟因此而戰栗著泛起酥麻的感覺,隨著奔騰的血液,流淌到四肢百骸。
舒夭紹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表情,發現她喊了這聲“哥哥”之後,關祖一開始隻是有些沉吟,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表情越來沉了,最後變得有些麵沉如水的感覺!
不是吧阿sir,逼著要叫哥哥的是你,結果叫了哥哥一臉不高興的也是你!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giegie!!!(發出鴨叫JPG.)
giegie你真的好難伺候啊!!!(發出崩潰的鴨叫JPG.)
你這樣我踏馬好難辦啊giegie!頭都給你氣掉啦!!!(發出聲嘶力竭的鴨叫JPG.)
------------
滿腦子沙雕視頻的舒夭紹被震醒了過來,掙紮著從這詭異如漩渦的氣氛中脫身,開口問:“那個,咳咳,現在可以走了嗎?”
關祖回神,深呼吸了一下:“抱歉,是我走神了。”
說完,他神情自若地探過身來,幫舒夭紹係安全帶,他高大的身軀擠了過來,讓原本就算不得有多麼寬敞的空間更加擁擠,他的陰影將舒夭紹完全籠罩,猝不及防之間,舒夭紹連連吸了好幾口充斥著他的氣息的空氣。
被嚇到的舒夭紹完全不敢動地緊緊貼著靠椅,結果剛把安全帶扣上,他倏地抬頭,舒夭紹的眼睛猛地撞進了那雙幽深不可見底的眼瞳裡。
她心一緊,下一秒,關祖的唇已經傾軋了上來,手也情不自禁地捧著她側臉。
舒夭紹眼珠子瞪得和黑貓警長一樣大,一開始是反應無能,反應過來後,她的腦子在無聲地尖叫著——
不對不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電視劇裡演得明明都是“突然對視,深情凝望,緩緩靠進,試探淺啄,逐漸深入”,這樣才對!
哪裡有突然就吻上來的!這猝不及防的她壓根沒有準備!而且這唇舌並侵也太猛烈了……
“唔唔唔……”舒夭紹被不按套路出牌的關sir吻得無法呼吸。
------------
“不是吧勺子,和娟娟出去旅遊一趟,居然你就脫單了!?(貓貓震驚後仰JPG.)”
“這個是重點嗎?重點是某隻勺子不是自打大一開始,就信誓旦旦地說會維持自己的母胎單身直到進棺材嗎?”
“嘖嘖嘖,你不說這事還好,說到這個,我就想起來某人上學期還說畢業後,這個宿舍誰先脫單誰是狗!”
“她可不僅僅說誰先脫單誰是狗,她還說咱三個要是結婚,千萬不要叫她,她這種單身進棺材的人給了份子錢收不回來的太虧了,叫她一定要讓她當伴娘團,這樣她不用給我份子錢還能收咱幾個的紅包!”
“唉,說那麼多,某人今天打得臉都比豬頭腫了吧?果然平日裡誰叫囂的最厲害,誰就是最有問題的!”
“@勺子狗中之狗,快出來!”
“@勺子叛徒!(鄙視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