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或許是冷冷的晚風中,黃色的路燈營造了溫暖的錯覺,毛泰九發現他好像忽然沒那麼生氣了,算了,當然還是原諒她,畢竟眼前這個,是他這荒蕪的人生中,唯一的光芒啊。
舒夭紹一點都不安分,一邊嘰裡咕嚕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一邊來回走動,結果一個左腳拌右腳,果然差點就摔了個狗吃屎,毛泰九果斷上前接住了她——
時隔多日,他終於又一次抱到了自己自心心念念的月光。
月光勺捂著自己的腦袋:“啊~我他媽真的好暈啊,果然不應該喝那麼多,雞尾酒也是酒啊,淦!”
毛泰九緊緊抱著她,心中那狂亂的颶風好像就此平息了,就算她暴露了“不為人知”的一麵,也似乎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很難受嗎?”或許隻有在這個人的麵前,他的聲音才會那麼溫軟,像是一個關心自己所愛的普通人,“你再忍一忍,我去給你買醒酒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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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順風車一輛輛來了,清醒的同學正點著人頭,點來點去,發現少了一顆頭。
大家夥左看看,右看看,徒然一驚——
“媽呀!勺子學姐不見了!!!”
他們頓時有些慌了起來,開始四周找,然後就發現了不遠處摟在一起的兩個人。
學妹臉都紅了:“那、那個好像是學姐。”
“啊?不是吧?那男的,是學姐的男朋友?”
“哈!?學姐男朋友來接人了?怎麼之前沒聽說過她有男朋友,不過,這男生好高啊……”
她們的議論引起了醉鬼毛娟娟的注意力,毛娟娟抬頭一看,大驚失色:“我靠,神經病!”
“我C!快放開我的勺子!”
毛娟娟急吼吼地要起來,但是她醉得嚴重,直接跌了回去,於是她就坐地上痛哭流涕,抓著學弟學妹讓他們快過去“拯救”水火之中的舒夭紹。
“那個神經病會吃人的啊,我看著他吃了好多人,他會吃掉勺子的,嗚嗚嗚,你們快去救人啊……”
神誌不清的毛娟娟把之前做的噩夢和現實弄混了,說著亂七八糟的話,一個勁地強調毛泰九會吃人,茹毛飲血,血淋淋的,可嚇人了。
整得學弟學妹哭笑不得:“學姐彆急,我們這就過去問問。”
不過不等他們過去,毛泰九就半摟著舒夭紹過來了。
毛泰九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哭天喊地的毛娟娟,像是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這樣的眼神,又是這樣的眼神,本來還頭痛欲裂的舒夭紹一個激靈地感覺自己清醒了不少。
發現自己被毛泰九摟住了肩膀,舒夭紹沒有馬上掙紮,而是乖乖地看著毛泰九叫自己的秘書派人開車送她同學回學校。
毛娟娟抱著她的大腿,鬨著不肯走,可是清醒了不少的舒夭紹卻想要接著這個“醉酒”的機會,把一些清醒著的時候不敢問的事情問清楚。
因此,她就默認了大家誤會毛泰九是自己的男朋友,還讓學弟學妹把喝醉了的毛娟娟拉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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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這個小心翼翼護著她的人,其實很危險、很危險,而她現在的行為很冒險,也許一不小心,她就死翹翹了,舒夭紹知道的。
可是有些時候,人或許總是會被愚蠢的不受控的感情打敗了理智,就像是現在,舒夭紹想要知道毛泰九究竟在想什麼,超越了她不允許自己的狗命受到一點風險的堅持。
舒夭紹睜著一雙似乎很迷糊的眼睛,看了看周圍的燈火通明,廣場人來人往,警車來回巡邏,不遠處的警亭仍有警察叔叔在值班……
所以,在毛泰九打橫抱起她的時候,舒夭紹沒有掙紮。
“毛泰九。”
毛泰九低頭看了眼懷裡半醉不醉的人,應了一聲:“嗯,我在。”
“你要帶我去哪裡?”
“那邊的藥店,你要吃個醒酒的藥,以後不要喝那麼多了……”
“你等下送我回學校嗎?”
“……嗯,會在門禁前送你回去的。”
“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晚風有些涼了,吹得人腦仁疼,舒夭紹原以為自己放鬆了對方的警惕,冷不丁地問出這個問題,會得到一個秒回。
結果她失策了,大半天沒聽到毛泰九的回答,舒夭紹心裡咯噔了一下,我草該不會是賭錯了吧,這情況下取她狗命有點難,但是她跑路肯定會摔禿嚕皮什麼的吧?
就在舒夭紹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思量著自己先發製人掐他脖子有多少勝算的時候,毛泰九終於從震驚中組織好了自己的語言,成功製止了一場未發生的“悲劇”——
“喜歡?這兩個字太淺薄了,對我來說,你任何東西都更重要,包括我的生命,或許是愛,或許比愛更沉重,隻是……你不信。”
這話說得舒夭紹的雞皮疙瘩和頭皮一起跳起了毛利舞,她目瞪狗呆地看著他,語出驚人:“寶,現在韓劇都不這麼告白了你知道嗎?”
作者有話要說:毛泰九(皮笑肉不笑):姐姐真是不解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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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毛泰九的番外大概要寫十章左右,抱歉啦,隻能讓小徐再等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