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祁緩緩地放下了手掌,而那出言嗬斥的大臣已經被一巴掌抽歪了脖子,顯然已經活不成了。
了不起加上一份通關文牒,一個紫金缽盂,最多再加上一場送行宴會罷了。
“國師言之有理。”
薑祁頭也不回,笑著回答了一句,而後邁步上前,走向金覺喬所在。
薑祁說話時並沒有遮掩,朱溫也聽到了薑祁的話,頓時眉頭皺起,帶著幾分不滿的問道。
“自今日起,真人不再是我大梁國師了!”
薑祁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天子已有計較,何必再問貧道?”
“朕之大梁,如今也是中土一統,比之前朝也不差什麼,那前朝太宗能成,朕就不能?”
薑祁淡淡的說。
朱溫笑著點點頭,轉過身,對後殿喊道:“國師,請現身!”
朱溫說罷,看向了薑祁,卻發現對方沒有任何的異常。
人道氣運為什麼不去鎮壓薑祁?!
薑祁淡然道:“因為如今的佛門,已經被封禁了百年,凡修佛法者,皆不可入世,更不要說大雷音寺。”
皇帝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著。
金覺喬的神色帶上了三分陰沉,問道:“那不知貧僧可有榮幸,請真人護送一程?”
心裡吐槽了一句,麵上篤定道:“不能。”
“貧道很想要助國師成就大業。”
“這不可能.”
薑祁挑了挑眉毛。
“真人安好?”
如今梁國百廢待興,為什麼要去做這種事?
有人想要開口勸諫,但還在遲疑時,就被一陣陣的吹捧聲打斷。
“沒錯。”
“陛下高瞻遠矚,微臣佩服!”
他們雖然並不是很清楚,皇帝的這個決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但也知道其中牽扯沒有那麼簡單。
“是嗎?”
金覺喬抬起手臂,笑道:“貧僧也這麼認為。”
薑祁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很簡單。
好似那場戰鬥沒有發生過一樣。
金覺喬笑著點點頭,一點也不看出就在不久前,剛剛被薑祁斬做齏粉的樣子。
朱溫站在高台上,麵前是金覺喬的背影,而金覺喬正緊緊的盯著薑祁。
“啪!”
就好像現在實力百不存一的婆娑一樣,金覺喬也嘗到了被完全克製的苦果。
朱溫放聲大笑,突然看向薑祁,笑問道:“真人以為,朕該派誰去才合適?”
他本以為,薑祁是和金覺喬一樣,是因為有自己這位天子的敕封,才能在長安肆無忌憚。
金覺喬笑著點點頭,說道:“既然陛下有命,命貧僧西行求取真經,那麼貧僧必須是一個和尚,不然,明不正言不順,如何求得真經?”
畢竟,不管朱溫有多少缺點,他仍舊是一個合格的梟雄。
可對於另一部分有識之士來說,這事情可就不簡單了。
薑祁聞言,笑道:“那看來,國師也需要三兩個護道之人?”
“一應耗費,自行承擔!”
“哈哈哈哈哈!”
薑祁讚同的點點頭,貌似好奇的問道:“國師準備如何去求真經?”
隻見後殿轉出一位身穿黑金袈裟的僧人,這僧人筋肉遒勁,正是金覺喬!
這一問,已經跳過了詢問薑祁意見的環節,直接敲定了下來。
朱溫壓抑著怒火。
薑祁聞言,眯起了眼睛。
朱溫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