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彆人的道統之前,不該自己先報下名號?”
薑祁看著眼前的老道士,沒有絲毫的氣機外泄,顯然是修為遠遠高出薑祁,至少是成了仙道的存在。
“也罷,也好叫你這膽大妄為的孺子知曉。”
老道一甩手中拂塵,說道:“貧道乃是人教伊喜真人門下隱仙派陳摶。”
“哦?原來是記名師叔?”
薑祁微微一笑,口中說著師叔,卻沒有任何行禮的意思。
人教伊喜真人是太清聖人的記名弟子,也算是三教的二代,而這位真人有兩門道統傳下,一門是終南山樓觀派,二就是這隱仙派。
後者說是門派,卻隻有一人,那就是眼前的陳摶。
這一門本就不是為了傳承道統而立,而是作為“行走”一般的存在。
陳摶此人,在那些大佬的眼裡,基本上就是伊喜真人的代言人的身份。
論起輩分,算是楊戩的師弟,所以薑祁這一聲師叔也不算錯。
“師叔?你是誰的傳人?”
陳摶愣了一下。
薑祁不答,隻是眉心發光,現出一隻豎目來,目中透出極淩厲的鋒芒。
“你是楊戩師兄門下?”
陳摶神色一凝,這天眼神通是楊戩的看家本事,而眼前的少年能夠得傳此法,必然是嫡傳弟子。
想罷,老道士卻更加憤怒的問道:“汝既為闡教正宗,道門弟子,為何無故襲殺凡人?!”
“你可知,這是在給你師尊的臉上抹黑!”
薑祁卻無視了陳摶的質問,理所當然的說道:“他一個凡人居然敢走在我的前麵,自然要以命贖罪!”
此話一出,饒是陳摶也呆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問道:“僅僅是因為他走在了你的前麵?你就要殺了他?”、
“不然?”
薑祁理直氣壯的反問。
“孽障!真真的孽障!”
陳摶氣的三屍神暴跳,指著薑祁說道:“如此囂張跋扈,人麵獸心之輩,說不得今日貧道要替楊戩師兄清理門戶!”
“看打!”
說罷,手中拂塵甩起,一團神光便帶著沛然大力飛向薑祁。
這一記真炁下去,雖說不會要了薑祁的命,但筋斷骨折是少不了的。
顯然,陳摶留了餘地,沒有真的打殺薑祁的意思,但一個教訓是無論如何也少不了的。
今天這事,便是說到了三教弟子共尊的玄都大法師麵前,也是他陳摶有理!
“嗤......”
然而,這一道真炁到了薑祁的麵前,卻被擋了下來。
隻見一道碧青色的氣機籠罩著薑祁,那一團真炁撞上去,不過是瞬息之間便被焚燒殆儘。
“寶蓮燈?”
陳摶皺了皺眉毛,認出了那氣機的來源。
他更知道,這件先天神物是楊嬋在執掌。
這一下,更加確定了薑祁的身份。
隻不過如此一來,卻是不好再出手第二次。
那樣不僅僅丟了麵皮,更是會把楊家兄妹的臉順便打了。
“既然你有寶蓮燈氣機護身,想必你所做之惡行也會落到那位三聖母的眼裡,自有你家長輩懲戒!”
陳摶冷哼一聲,想了想,在呆滯不動的劉彥昌身上落下一道氣機。
“有貧道氣機在,這凡人你奈何不得。”
“貧道尚有要事,待回程再與汝師尊分說!”
留下這麼兩句話之後,陳摶最後看了一眼薑祁,身影緩緩的消失不見。
同時,籠罩整個竹林的金光也消失不見。
被封禁了的劉彥昌也恢複了過來,毫無所覺的繼續帶路。
薑祁也沒有再次出手的意思,耷拉著眼皮,眼中閃過精光。
巧,太巧了。
巧的就像......
有人專門盯著劉彥昌一樣!
方才那老道士,真的是陳摶嗎?
不,應該說,真的是道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