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天庭正神,玷汙神祇廟宇,出言不遜,當誅。”
薑祁冷冷的盯著劉彥昌,口中緩緩的說道。
雖然這事可大可小,畢竟神靈也不是什麼小氣的存在。
但若是放在具體的事上,比如說現在,薑祁要是不把劉彥春給劈的魂飛魄散,那都是薑祁不是人。
“雷斧加身,罪不容赦。”
薑祁說著,抬起手,掌心是一團熾烈的雷霆。
“轟!”
在下一瞬間,雷霆綻放,轟擊在了已經生死不明的劉彥昌身上。
這雷霆,乃是薑祁以神女廟廟祝的身份,喚來的神罰之雷,再加上方才薑祁的宣判,基本上隻要落在身上,就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但是,薑祁卻皺起了眉頭來。
“嗡”
一層層蕩漾的金光,在劉彥昌的身上綻放,那金光純正剔透,帶著堅固的琉璃氣機。
這氣機籠罩著劉彥昌,將其渲染的仿佛佛陀下凡一般。
不知何時,原本倒在地上的劉彥昌,現在已經盤坐在了那裡,雙手合十,神色恬靜。
“阿彌陀佛!”
天邊,響起了一聲佛號。
薑祁挑了挑眉毛,抬頭看去。
隻見佛光璀璨,金雲朵朵,香風陣陣。
柔和的金色佛光顯化金燈金花,瓔珞垂珠。
“吾乃金頭揭諦,特來接應文心羅漢回轉靈山去也!”
那佛光中,顯化出一人,這人做頭陀打扮,光頭上仿佛鑲嵌著黃金,雙手合十,對著薑祁笑了笑。
“金頭揭諦見過廟祝。”
“這劉彥昌,乃是我佛弟子,文心羅漢渡劫轉世之身,本應壽終正寢,方能覺醒宿慧,再登極樂。”
“不成想,在廟祝天雷之下,斷了此番修行,但廟祝也並非有意,也是文心羅漢該有此劫。”
“阿彌陀佛。”
金頭揭諦話說的那叫一個好聽。
但深一層的意思很簡單。
雖然你打斷了我們佛門弟子的修行,但我們寬宏大量,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還不謝謝我們?
有一說一,把黑的說成白的這種事,真的是佛門傳統藝能。
“你再說一遍,他是誰的弟子?”
薑祁似笑非笑的問道。
“乃是我佛如來再傳弟子。”
金頭揭諦暗自皺眉,但還是笑著雙手合十說道。
“原來如此。”
薑祁恍然的點點頭,而後道:“他走不了。”
“廟祝這是何意?”
金頭揭諦也不複笑容,皺眉說道:“這不過是一個誤會罷了,廟祝為何不行個方便?”
“一直揪著不放,怕是有損廟祝師門顏麵。”
兩句話,不僅玩了一出道德綁架,還暗藏威脅。
說話的藝術。
“哦。”
薑祁依舊點頭,笑道:“他走不了,我說的。”
“伱咬我?”
隻要我沒有道德,你就綁架不了我。
“廟祝過分了些。”
金頭揭諦的神色也徹底的沉了下來。
他當然知道薑祁的身份,也知道劉彥昌方才惹了什麼樣的禍事。
但自己既然都已經現身,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這薑祁要揪著不放?
真不給我佛這個麵子?
真要鬨大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同時,金頭揭諦也在埋怨劉彥昌。
你說你渡劫就渡劫,為什麼要安排這麼一個劫難給自己?
你這樣。還不如學學降龍羅漢,直接不帶一絲牽掛的徹底轉世。
話說,這文心羅漢的名號,為什麼自己之前沒有聽過,應當是佛國的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