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話音未落。
隻見不遠處的花海之中,無數的星屑彙聚,鋪就一條星辰之路。
不知何時,一隻繡花鞋踩在了上麵。
放在外界萬金難得一粒的星屑,在這裡隻是迎接那繡花鞋主人的儀式感。
用完就扔的那種。
星辰之路上走來一位美婦人,穿一襲黑底長裙,裙子上點綴著周天星辰之光,麵如滿月,眉若遠山,豐唇杏眼。
隻一眼,便知這乃是星辰之母,群星之尊。
鬥姆元君,尊名金真聖德天尊。
“呀,人來齊了。”
鬥姆元君踩著星辰而來,見了眾人,微微一笑,擺手道:“開宴。”
一聲令下,自有未當班的六十甲子太歲星君們聞聲而動,在花海正中擺出宴席。
鬥母元君端坐首位,笑道:“近些年,本宮以星屑培養花卉,略有小成,便請百花仙子做了這一席花宴。”
瑤姬和九天玄女皆笑了笑,隨之落座左右。
薑祁和妙音待三位長輩坐好之後,方才上前行禮。
“妙音見過鬥姆元君娘娘尊駕。”
“薑祁見過鬥姆元君娘娘尊駕。”
鬥姆元君聞言,卻笑著點了點薑祁,道:“瑤姬常在我耳邊提起你,言稱她家祁兒知禮懂禮,一張小嘴甜的很,怎麼到了本宮這裡卻這般生疏?”
薑祁聞言一愣。
按理來說,自己和鬥姆元君都是三教之人,論輩分薑祁該稱呼一聲師伯祖。
但截教闡教當初的事,讓薑祁不敢冒這個險。
萬一人家鬥姆元君一聽以為你是來砸場子的怎麼辦?
可是,現在既然鬥姆元君這麼說了,薑祁自然不會違逆。
當即,後退兩步,擺出道揖,恭聲道:“玉虛金霞洞一脈弟子薑祁,拜見師伯祖。”
“惟願師伯祖華茂春鬆,永世金安。”
“這才對。”
鬥姆元君微笑著點點頭,對左右兩位女神言道:“這孩子定是顧忌昔年封神齷齪,怕本宮心有芥蒂,這才不敢以師伯祖相稱。”
“這孩子向來考慮的多了些。”
瑤姬含笑說道。
“薑祁,你且記下,日後以太師伯稱呼便可。”
鬥姆元君對薑祁說道:“當初害我殞命的那四個醃臢貨色,現在已經是佛門之人,冤有頭債有主,無論如何也牽扯不到伱金霞洞一脈上。”
“晚輩謹記。”
薑祁說罷,補充道:“師伯祖明辨是非,憎惡分明,兼之慧眼如炬,晚輩實在佩服。”
三大士加燃燈道人這四位,不僅僅是背叛闡教的叛徒,也是當初封神之時,圍攻加偷襲鬥姆元君前身金靈聖母的人。
所以,不管是出身闡教的薑祁,還是身為當事人的鬥姆元君,提到這四位的時候,都沒什麼好話。
不過相比鬥姆元君那光明正大的截教特色臟話,薑祁就隱晦多了。
師伯祖您慧眼如炬,說的太對了!
“不錯,是個好孩子。”
鬥姆元君滿意的笑了笑,擺手,甩出來一道碧綠神光,落在了薑祁的手中。
“這是你祖母托本宮給你帶來的賞賜。”
薑祁將那神光接在手中,低頭一看,卻是一個拳頭大小,形似嬰兒盤坐的果子,這果子貌似嬰兒,五官俱全,神態安詳,暗合“元嬰”之意。
“人參果!”
薑祁認出了這鼎鼎大名的果子,不由自主的開口。
“祁兒,這禮物可還滿意?”
瑤姬笑道:“雖說你師尊那裡有子樹黃中李,但到底是比不過這貨真價實的先天靈根之實。”
“多謝祖母,多謝師伯祖。”
薑祁笑眯眯的收起來,而後拱手拜謝。
“好了,你們兩個,都來坐。”
鬥姆元君擺擺手,示意薑祁和妙音坐下。
二人分列左右,各自坐在自家長輩的下首。
這時,鬥姆元君又摸出兩個小瓶子,分彆落在了薑祁和妙音的麵前。
“這是本宮給你們的見麵禮,打開看看。”
鬥姆元君笑的有些戲謔。
薑祁若有所思,搶在妙音的前麵,一把打開了自己麵前的瓶子。
“哆!”
一道金光從瓶子裡衝了出來,速度之快,饒是薑祁早有防備,也被撞了一個正著,被那金光打在額頭上,鼓起好大一個包來。
薑祁吃痛,揮灑一道禁字咒,把那金光攝來手中,卻是一粒龍眼大小的金丹,極具靈性,即便被禁錮,也在左衝右突。
“嘶”
薑祁一邊摸著額頭,一邊嘟囔道:“勁頭這般大的金丹,怕是隻有太上老君才能夠煉的出來吧?”
“哈哈哈哈.”
見狀,三位長輩都笑了起來。
妙音感激的看了一眼薑祁,方才若不是薑祁不尋常的搶先打開瓶子,怕是自己也要被打上這麼一下。
若是那樣,可就丟人了。
薑祁不在乎形象,但身為女仙的妙音可不一樣。
“你們,快快把彩頭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