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祁聽著那嫵媚的音調,緩緩的點頭。
“尚可。”
“白道友近來如何?”
薑祁問道。
沒錯,跟薑祁做“獄友”的不是彆人,正是白素貞。
薑祁不理解,為什麼白素貞會出現在這裡。
按理來說,在昊天試煉之後,白素貞就該回了驪山清修才是。
難道是因為虛許仙?
可也不應該,就算白素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搞定了和許仙的愛恨情仇,最後也該是被鎮壓雷峰塔下,而不是來天外天的監牢才對。
時間對不上,邏輯也對不上。
所以,白素貞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還不錯。”
白素貞笑著回答,而後問道:“薑道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道也想這般問白道友。”
薑祁苦笑著說道:“為何白道友會出現在這裡?”
場麵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很顯然,雙方都有一些難言之隱。
說到底,二人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關係,撐死了有一個小青在中間調劑,可薑祁和小青也不過是一麵之緣罷了。
“兩位好興致,在這地界都聊的起來。”
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薑祁和白素貞同時看了過去。
這個監牢裡三個人,白素貞僅僅是被鎖鏈束縛了手和腳,而薑祁是被綁住了全身,本以為自己就很慘,但沒想到還有高手。
第三麵牆上的那位,一身黑袍,披頭散發,看不清男女,更遑論長相。
這人被無數拇指粗細的鎖鏈深深的拘束著,更有兩根鎖鏈垂直而下,穿過琵琶骨,另有兩根鎖鏈一左一右,鎖住腕子上的寸關尺。
可以說,無論是薑祁還是白素貞,和這位比起來,那都是小巫見大巫。
“閣下是?”
薑祁眨眨眼,因為被鎖住法力,他也看不出這人的修為實力。
“我?嘿嘿.哈哈哈哈哈.”
那人癲狂的笑著,一張嘴就是魔修那股子味。
“不過是一個徘徊人間不願投胎的冤魂罷了!”
薑祁默默的眨眼。
嗯,味更對了。
這些魔修,總會給自己搞一個花裡胡哨的身世和經曆,搞的自己有多麼委屈一樣。
然而,除了有數的幾個之外,大多數魔修在入魔之後,都是在以過往悲劇為借口,肆意的釋放滿足私欲罷了。
魔道的恐怖就在這裡,借仇恨悲慘等等負麵情緒入道,在初次釋放之後,一步踏出,後麵便是無底的深淵。
再也止不住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墮落。
等到回頭,看到最初那個為了報仇才入魔的自己,隻有一聲嗤笑罷了。
薑祁和白素貞對視一眼,都很默契的沒有再搭理那個家夥。
那魔修卻打開了話匣子,自顧自的嘟囔著,但語句淩亂,前言不搭後語。
這也是魔修典型的問題,被過多的負麵情緒充塞的心智,精神上都有點大病。
薑祁閉目養神,掐心算點。
一個時辰左右之後。
“哐當!”
伴隨著一聲震動,牢房那厚重的門戶被打開。
“甲字房一到五千八百六十三,所有的罪囚,都提出來!”
因為距離過遠而顯得有些飄渺的聲音在牢房的外麵響起。
幾乎是下一刻,一個身穿黑衣,渺一目,筋肉遒勁的大漢走了進來。
沒有任何的交流,甚至不在乎被綁著的是誰,這大漢隻是摸出三條鎖鏈,隨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