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祁眯著眼睛看過去,隻見那明王端坐蓮台,生的威武霸氣,雙目若虎,矯夭若龍,端的是佛尊護法,真個乃明王降世。
“師尊!”
元靜見了,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一時間沒有力氣,隻能悲憤大喊道:“師尊!這狂徒辱我文殊一脈!”
“弟子那脫胎舍利也是毀於他手!”
“還請師尊做主!”
那雲端之上的軍荼利明王,也就是金吒,聞聽此言,目光落在了薑祁的身上。
薑祁也不懼,與其對視,嘴角帶著嘲弄的笑。
金吒的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看向了正“專心念經”,仿佛置身世外的孫悟空。
“鬥戰勝佛,吾徒因你差遣,這才來了此地,卻橫遭厄難,佛尊為何置若罔聞?”
猴哥聞言,終於是睜開了眼睛,頭也不回,動也不動。
“滾。”
短短的一個字,卻絲毫沒有給金吒和其背後的文殊菩薩一丁點麵子。
金吒皺眉,卻把怒氣隱藏的很好。
還沒來得及說話,猴哥那邊的聲音再次響起。
“若非是你那師尊親自開口,這樁事還落不到你的弟子頭上,非是老孫差遣伱家弟子,而是你的師尊上趕著來求俺老孫!”
“如今,你這弟子惹了禍事,也是因你這一脈本就立身不正,乾老孫何事?”
“再說一句廢話,老孫賞你一孤拐。”
猴哥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
你說我一句,定然要壓你十句回去。
金吒聞言,深吸一口氣,不再去看那猴子,目光重新落在了薑祁的身上。
“薑祁,本座聽說過你。”
薑祁笑笑,道:“那還真是小道的悲哀,竟入了您的法眼。”
既然已經撕破了臉,薑祁也不留情麵了,是以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好膽。”
金吒嗬斥道:“二郎便是這般教導弟子的嗎?絲毫禮數也不懂?”
薑祁還以冷笑,道:“你是何人,與我師尊是何關係?喊的這般熱切?”
“二郎也是閣下配叫的?”
“爾不過佛門一明王,位在佛陀菩薩之下,你家如來世尊也不過西方佛老之位,乃是天庭二品。”
“明王也不過區區五品官階,我家師尊乃是一品大神,言不稱神君也就罷了,可你是何等的狗膽,竟以二郎相稱?!”
薑祁這話一點錯沒有,如今三界乃是天庭管轄,而如來佛祖在天庭乃是二品的西方佛老。
那麼,順理成章的,佛門諸菩薩羅漢明王,自然也是在天庭管轄之中,是有品級的。
“當心本真君一紙誥書,上稟天帝,治你不尊上神之罪!”
金吒臉色陰晴不定,道:“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兒,今日便替你師尊教訓你一番!”
薑祁一點也不慌,雖然眼前的軍荼利明王乃是太乙金仙存在。
但是,既然薑祁說了方才那些話,自然是有底氣的。
薑祁的目光越過了金吒,看向了更高的蒼穹。
嘴角帶著一抹莫名的微笑,道:“不忠不義之輩,背師叛教之徒,無羞無恥之人,也配教訓我?”
“真真不當人子也!”
“大膽!”
事實證明,闡教祖傳臟話效果真的拔群,薑祁這話一出,原本就暗藏怒氣的金吒也不再掩飾。
抬手,那手掌化作了一方赤金大山,照著薑祁便印了下去。
這一掌之下,封禁了周圍的靈氣,把薑祁從周圍的環境中“獨立”了出來。
是掌中佛國!
薑祁頓時明白了這一掌的根底,掌中佛國,自成天地,隔絕內外。
顯然,這是在防止薑祁用玄都召神咒之類的手段搖人。
不過薑祁本也沒有打算用搖人的手段,更沒有退回伏龍寺內,求猴哥庇護的打算。
猴哥會不會出手,薑祁不知道。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