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蘅卻是搖頭,她還真……不後悔!
如果隻是因為她覺得粗俗,就強迫陸與違背身體的本能,那她也不配和陸與站在一塊兒了,同樣的,如果有一天陸與因為這個嫌棄她,那麼她也不會再和陸與在一起。
許是注意到元蘅的神色不自然,陸與又要將腳收回去,打算規規矩矩坐好,隻不過他似乎在和身體做抗爭,動作慢吞吞的有點艱澀。
未料,下一刻就聽元蘅道:“這樣好玩嗎?”
陸與一怔,就見麵前清秀明媚的小姑娘抬起裙擺下的腿,同樣架在一旁的石塊上,嘗試著和他一樣抖了兩下,下一刻,她眼睛一亮,說道:“好像,有點好玩啊!”
元蘅覺得自己說得簡直是廢話,雖然看起來是有點粗俗,但無可否認的是,規規矩矩的坐姿肯定是比不上豪邁放肆的舒服好玩,可就在她這話落下後,陸與抬起的腳竟然放了下去,接著又露出個疑惑的表情。
“怎麼了?”元蘅關心道。這事兒她問過係統,係統說陸與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的靈魂過於薄弱,所以陸衙內的本能才能占據上風,他們對此沒有彆的辦法,隻能時常壓製,偶爾放縱。
卻見陸與又動了動腿腳和胳膊,麵上的疑惑更重了,“不知為何,你方才說了那話後,陸衙內便安靜了下來。”
元蘅眨眨眼,這是什麼意思?陸與極力壓製的時候,陸衙內的身體動個不停,一旦陸與稍稍放開些,這家夥反而靜了下來。
陸與卻覺得不是這個原因,畢竟他剛剛穿來的那幾天試驗過,這陸衙內就是個鬨騰的混世魔王,即便靈魂陷入了沉睡,仍然無意識地想搞事。
兩人對坐思量片刻,眼見陸與露出不自在的神色,明顯是陸衙內的身體又開始不安分了,元蘅忽而眼睛一亮,讚道:“衙內,您真是小女子見過最俊俏的兒郎,同那些青年才俊比起來,也是分毫不差!”
廖甜兒的聲音軟綿綿的,在元蘅刻意放柔的情況下,聽著更是甜蜜蜜的,她話音剛落,陸衙內便紅了臉,略有些不自在道:“是……是嗎?”
元蘅用力點頭,雙手捧著下巴做憧憬狀,“也不知將來哪個女子能有福分陪伴在衙內身邊。”
陸與一時沒有說話,元蘅卻看得出他眼裡閃爍著開心,嘴角的笑意更是幾乎要壓不住。對著這樣的陸與,元蘅忍不住起了個壞心眼,故意道:“我誇的是陸衙內,你高興甚?”
陸與一愣,不說話了,片刻後才有不高興地看了元蘅一眼,道:“你總是故意逗我。”
元蘅忍不住笑了,真想說一句,我為什麼老逗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不過玩笑歸玩笑,正經事元蘅不會耽誤,她問道:“怎麼樣,你覺得身體能控製了嗎?”
陸與立刻靜靜感受了一會兒,眼睛一亮,點頭道:“他安分了!”
元蘅鬆了口氣,“那就好!”原來這陸衙內喜歡糖衣炮彈啊!這就好辦了!
既然現在身體安分下來,不必再費心控製,陸與便說出了之前一直沒有吐出口的話,他壓低聲音道:“這陸衙內不是個好人。”
元蘅點頭,就聽陸與繼續道:“每當和你坐在一處,或者是夜深人靜時,我總覺心頭有種翻湧的惡念,那是恨不得將麵前一切破壞的欲/望,可在你誇過他以後,他便安分了下來,似乎對此感到滿足。”
沉思片刻,陸與又肯定道:“的確是滿足,這種真心實意的讚美,或許遠比錦衣玉食榮華富貴更能觸動他。”
元蘅注意到一個詞“真心實意”,她剛才嘴裡說的是“衙內”,可真心想誇的人卻是陸與,而此時,陸與便相當於是陸衙內,所以那個藏在深處的靈魂,便以為這是真心實意?陸衙內一出生便富貴無雙,竟然會貪戀他人真心的讚美?這個人……
元蘅心裡歎息,沒想到這個人以前過得那麼可憐!
也罷,就當是為了陸與,今後她也得多誇誇這人。
於是接下來的路上,眾人便驚訝地發現,廖姑娘時不時便要誇上陸衙內幾句,而原本每隔一會兒便要砸個東西踢個人玩兒的陸衙內,竟然在廖姑娘的誇讚下安分了下來,對待那些下人時甚至溫和了許多,叫多年來已經習慣陸衙內的打罵、為了保護身家性命甚至不得不湊到他跟前任他取樂的下人一陣稀奇,對這位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廖姑娘更是欽佩不已。
元蘅和陸與不知道的是,能夠看清陸衙內的命運線的係統此時已經驚得忘了言語,因為陸衙內原本的命格是很不好的,他會因為作惡太多最終被萬人唾罵,即便性命無憂也一生淒苦,身邊沒有任何一個真心待他的人,可是現在,陸衙內的命格竟然有了向好的一麵轉變的跡象。
係統震驚至極,這種並非《命運法典》造成的命格不是不可改變的嗎?除非有大能者強行乾涉,但強行乾涉的人也會受到命運反噬的,而總部之中有權限更改命運線的更是隻有管理者一個,而哼哼和鱸魚隻是誇了陸衙內一下,就把這人變好了,這也太強了吧!
它看著宿主和家屬的目光不由帶上了濃濃的敬佩,並且決定將這一發現彙報給總部。能把原本不好的人變成好人,這也將會改變許多人的軌跡,這件事要是操作好了,沒準還能給哼哼和鱸魚頒個獎呢!
元蘅和陸與對此自然一無所知,一路歡聲笑語,京城近在眼前,兩人放鬆的心情也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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