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接著,李二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將昨日發生的事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原來陸衙內自從去了一趟太平縣,自從救了人除了惡做了好事後,他自覺靈魂得到了升華,深切體會到了做一個好人是多麼美好,於是這次回到京城,他打算洗心革麵重新做人,從此以後和過去的自己告彆!
“我家衙內聽聞許侍講才高八鬥,想著瞻仰一番,昨日他帶著小人來到許侍講家門口,見許侍講門前圍了不少人,我家衙內少年心性,便想著去看看熱鬨,沒料到許侍講家裡不知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私,見我家衙內上前觀看,竟然惱羞成怒將我家衙內撞倒了!”
圍觀者頓時嘩然,敢去撞陸衙內,這許夢光渾身是膽啊!以往可真沒看出來。
京兆尹聽著這話,卻不大相信,這陸衙內能行善積德,那乞丐也能當上皇帝了,他懷疑的目光落到陸衙內身上,卻見後者翹著二郎腿抿了口茶,優哉遊哉道:“太平縣那事沒一個字是假的,大人若不信,可去太平縣探查,太平縣縣令孟舟可以作證。”
孟舟是吏部尚書之子,為人同其父一樣剛正,而且往日裡最看不上陸衙內這樣的紈絝子弟,既然陸衙內敢找孟舟作證,那麼這事兒一定是真的了。
京兆尹做了判斷,又感到十分驚奇,打量陸衙內的眼光都變了。
許夢光卻被陸衙內這一手顛倒黑白的計倆氣了個倒仰,不禁倒:道:“這與你昨日無故欺辱我又有何關係?大人,這陸衙內不止仗勢欺人,他連下官年過五十的父母都不放過,可見其心腸歹毒。”
年過五十的父母?
圍觀者麵麵相覷,往常陸衙內是愛欺負人,可他欺負的都是和他差不多年歲的,還是頭一回聽說陸衙內專去欺負一對老夫婦的。
京兆尹也變了神色,卻不是對陸衙內的,而是對許夢光道:“年過五十的父母?本官記得,你年幼失恃,生父也早在幾年前去世了,又哪裡來的五十歲老父母?”但凡參加會試的考生,身份背景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因為許夢光是狀元,連京兆尹也對他的身世關注了幾分,對此自然清楚。
許夢光忙道:“是下官前兩個月認下的義父義母。”
京兆尹一撫胡須,“可有在衙門登記入冊?”
許夢光心想這也要登記?京兆尹卻是看出來他的臉色了,一擺手道:“既然沒有,那便算不得數。”又對陸衙內道:“衙內可有證據?”
陸衙內一擺手,立刻就有幾個狗腿子領著幾名庶人進來,許夢光定睛一瞧,覺得那進來的幾人有些麵善,再仔細一想,可不就是他家鄰居嗎?
許夢光不祥的預感應驗了,果然,那幾人一跪下來,立刻就為陸衙內作證,還一口咬定昨日許夢光那對父母想要趕他未婚妻走,反被廖姑娘扔出來,於是許夢光覺得顏麵儘失,心生惱怒之下就把看熱鬨的陸衙內給撞了。
許夢光目眥欲裂,“他們說謊!大人,他們是被陸衙內收買了!”
然而並沒有什麼人信,畢竟陸衙內做的壞事多了去,被人狀告也不是頭一次了,甚至還有一次被某個權貴告到皇帝那兒去,可陸衙內敢作敢當,從來沒有否認過,何曾收買過人做偽證?陸衙內怎屑做這樣的事?以他的身家背景,站出來那麼一說,誰敢拿他怎麼樣?何須花錢收買人?
京兆尹看向許夢光的目光頓時充滿失望,沒想到許狀元竟然是這種人。“你說陸衙內花錢收買,你可有證據?可有人證物證?”
許夢光自然是一樣也拿不出來。
正在這時,李二說道:“大人,此人昨日撞我家衙內,我等護主心切才打了他,本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算了,沒想到他竟然將我們衙內告上公堂,我家衙內好不容易要做個好人,竟險些被這廝毀了名聲!這事兒難道就這麼算了?”
京兆尹看向陸衙內,“衙內的意思是?”
陸衙內頓了頓,寬宏大度道:“罷了,本衙內肚子裡能撐船,許侍講隨意賠個兩千兩,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兩千兩還隨意!許夢光一口血噴出來!給氣的!
“不好了,許狀元陷害衙內不成反被揭短,羞憤交加咬舌自儘了!”
元蘅身邊的年渙大聲喊了起來,沒多久,消息便傳遍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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