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更不好了,麵色變幻了好幾遍,最終甩下一句話,“我看他被陸衙內打,真是咎由自取!”本來對那案子持有懷疑態度的老太醫,如今徹底信了坊間傳聞。
元蘅一副焦急的樣子,眼睜睜看著老太醫坐上馬車離開,沉沉歎了口氣。
管家也跟了出來,見著廖姑娘這副樣子,想想許夢光做的那些事,也深覺丟人,明明是狀元,還是官身,怎麼就跟市井小民一樣鑽營這點小錢呢?這要是傳出去,可不叫人笑話?
可這人卻是自家主人,老管家深覺無奈,勸道:“雨天風涼,姑娘還是塊些進屋吧,免得著涼。”
這話說完,他見廖姑娘麵有難色,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你替我向許郎說一聲。”
老管家心中一歎,點頭答應。
元蘅於是撐著傘走了出去,轉身的刹那,她嘴角勾了勾,許夢光是被她勸著去告陸衙內的,這會兒恐怕他已經醒過神要找她算賬,她才懶得再去應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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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天風涼,丞相府的文佩兒這幾日又心緒不佳,就去吹了會兒風,沒想到竟就感染了風寒。
文丞相膝下一子一女,最疼愛這個小女兒,見女兒病了他比誰都著急,聽聞鄭老太醫這兩日休沐,趕忙使人將他請了過來。
鄭老太醫可稱得上聖手,醫術是整個太醫院裡最高的,就連皇帝太後都對他十分客氣,來了丞相府,自然也被當做上賓對待。
文丞相不僅推崇他的醫術,更敬重他的醫德。
診治過後,隻是普通風寒,鄭老太醫開完藥方,本來要走,誰料雨勢忽然加大,便坐著同文丞相閒聊了一會兒。說著說著,就不免聊到近日來在京城裡名聲正盛的許夢光,可惜不是好名聲。
文丞相覺得以許夢光那能做出錦繡文章的腦子,不至於真去陷害陸衙內,且又心知小女愛慕許夢光,愛屋及烏之下,他對著許夢光也有了兩分好感,卻沒想到,當說起這個事時,鄭老太醫卻搖搖頭,一副對許夢光十分不喜的態度。
文丞相忙問:“老先生覺得有何不妥?”
鄭老太醫本不欲多言,畢竟他雖然討厭許夢光,但也不屑在彆人背後嚼舌根,但對上文丞相關注的神情,他忽然想起來那個文丞相要招許夢光做女婿的傳聞,沉吟片刻,還是將兩日前在許家的事一一說了。
鄭老太醫道:“這許夢光行事荒誕,他那未婚妻廖姑娘倒是個懂規矩重情義的,千裡迢迢跑到京城來尋他,可惜所托並非良人呐!”
未婚妻?文丞相微微有些吃驚。他之前分明派人查過,許夢光家世清白沒有女眷更沒有婚約,怎麼才過了三天,許夢光就突然冒出個未婚妻來?這是怎麼回事?
文丞相並不知道許夢光擁有“主角光環”,更不知道“主角光環”會下意識將有利於許夢光的事兒歸攏到許夢光麵前,並且將那些不利於許夢光的事暗暗模糊掉。他對自己的手下又很有信心,覺得不可能是他們粗心大意沒查清楚,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許夢光分明有婚約在身,卻刻意隱瞞。
許夢光為何隱瞞婚事?不就像那些拋棄糟糠妻的負心漢一樣,想迎娶高門千金平步青雲?
想到對許夢光念念不忘的小女兒,文丞相的臉色都鐵青了,好你個許夢光,枉我還以為你是個人才想要提拔你,沒想到……哼!
許夢光還不知道他攻略了許久的文丞相已經把他拉黑了,正籌謀著如何搭上更多權貴對付陸衙內,晚上睡覺還夢到了自己左手公主右手文佩兒,封侯拜相風光無限。
而回到了自己宅子裡的元蘅,終於背下了那本晦澀拗口的內功心法,正打算休息,忽然聽見窗戶被人輕輕敲了三下,是一個分外熟悉的影子。
元蘅眼睛一亮,立刻打開了窗子。
與此同時,發覺有人潛入的年渙打開房門,正好瞧見高高興興將陸衙內從窗台迎進去的廖甜兒。
年渙:……
他認命地打著哈欠,出來守夜。
而這會兒,陸與正一臉麵癱地對著元蘅道:“陸衙內單名一個‘朗’字。”
元蘅毫不客氣地伸手掐了掐他的臉蛋,調侃道:“所以呢?你是見我喚了許夢光幾聲許郎,覺得不爽了?”
陸與猝不及防被她拆穿陰謀,臉都紅了。
元蘅忍俊不禁道:“好啦陸郎,陸郎今夜到訪,可是有什麼情話想對我說。”
然而並沒有準備情話的陸與頓了一頓,忽而眼睛一亮,說道:“我讓人把許夢光值錢的東西都偷了出來,折成銀兩一共三千兩,全都給你!”
元蘅:……
她的目光一時十分複雜,眼前這個又打人又陷害又偷錢的家夥,肯定不是她的心肝陸寶寶!
作者有話要說:哼哼:鱸魚變壞了可咋整,回去還能變回來不?
留言留言哼,最近留言太少了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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