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聯係了杜若鳶,靠著杜若鳶才能離開丞相府到外邊看看,然而滿大街都是許夢光吃軟飯的流言,她還看到了那傳說中的未婚妻,由不得她不信。
杜若鳶帶著她上前去同廖甜兒打招呼,這個叫廖甜兒的女子,容貌生得不算驚豔,卻清秀可人。這就是許郎的未婚妻,他既然有未婚妻,那為什麼還要騙她?
文佩兒傷心極了。
杜若鳶一時沒顧及到文佩兒,她正在勸廖甜兒解除婚約。
聽了這話,元蘅微微歪頭,仿佛非常疑惑,“解除婚約?”
杜若鳶點頭道:“沒錯!甜兒,你這麼好的姑娘,要什麼樣的好男人找不到,何必跟著許夢光那樣的廢物,便是陸衙內都比他好上一萬倍!”
文佩兒扁了扁嘴,想反駁,卻見廖甜兒眼睛一亮,伸手握住她們,驚喜道:“原來你們也看出許夢光是個廢物了!”
杜若鳶見廖甜兒原來並不癡迷許夢光,十分高興。
文佩兒卻滿臉震驚,“你……你怎麼這樣說?”
元蘅將她們兩人拉到店裡頭坐下,才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許夢光做的那些奇葩事一一說了出來,“要不是父親給定下的婚約,我才不稀罕嫁給他。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樣沒用的男人。你們不曉得,他竟然還偷我的錢!”
杜若鳶和文佩兒一臉震驚,“他還偷錢?”
元蘅眼也不眨地繼續抹黑,點點頭道:“沒錯!你們說我都養著他了,他當官的要應酬我也能理解,可他怎麼能一聲也不吭就拿我的錢呢?這是偷啊,他一個讀書人,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說著她看向文佩兒,“這位姑娘臉色不太好看,難道你也被許夢光騙過?”
對上元蘅的目光,文佩兒也不知怎麼的,竟然覺得曾經愛慕許夢光變成了一件分外丟臉的事情,連忙搖頭。
元蘅大大鬆了口氣,笑容甜甜,聲音軟軟,說出口的話卻叫文佩兒仿佛中了一箭,“那就好,許夢光乾過不少騙小姑娘的事兒,總是做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說自己沒有婚約,說有多麼多麼喜歡你,其實這番話他對每個家世出眾的姑娘都說過。”
文佩兒不敢置信,“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元蘅歎氣,“還能為什麼,能得到好處唄!聽說在我入京之前,他經常去丞相府,還好丞相大人英明,沒有真將女兒嫁給他,否則他現在就靠著丞相平步青雲了,沒準將來覺得膩了,或是有家世更好的女子出現,他就要拋棄相府千金再娶彆人了。”
文佩兒想象著那副畫麵,隻覺得毛骨悚然,她問廖甜兒,“既然他是這種人,那你為何要與他訂婚?”
元蘅歎了一口更長的氣,十分無奈道:“二位也知道我是鄉下女子,我還是我爹的獨女,隻能找個男人入贅,真正的好男兒,哪裡有肯入贅的?”
送走一臉恍惚的文佩兒和杜若鳶後,元蘅讓丫鬟看顧好店鋪,自個兒轉入後堂提起筆,開始杜撰新科狀元許夢光的奇葩事,才寫到一半呢,窗戶忽然被人敲響,元蘅打開一看,是年渙,他抱著銀子樂嗬嗬道:“小姐,這是書局送來的定金,他們還問你新的寫好沒?說書先生手頭的稿子都不夠用了!”
元蘅聽見行情一片大好,也覺得高興,她將現編的東西交給他,剛剛合上窗戶,就聽見叮咚一聲,是係統111的聲音。
【正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那些不法分子再怎麼厲害,也絕對鬥不過為人民服務的和諧總部……】
元蘅眼也不眨地用筆尖沾了沾墨,說道:“說人話。”
111清了清嗓子,那童稚的聲音裡充滿喜悅,【這段時間,奪舍者身上的病毒不止一次掃描你,可他們不曉得,咱們可不是他們那種惡毒粗暴的奪舍,而是正正經經的附身,比他們高大上了不知多少,他們當然不可能掃描出來。嘻嘻,要是叫那些不法分子知道,清除他們的人民公仆就在身邊而他們什麼也不知道,那表情不知道有多好看!】
元蘅聽111高興,她也高興,她問道:“怎麼樣,奪舍者身上的光環減弱了嗎?”
係統111道:【比之前弱了不止一半,暗淡得幾乎都看不見咯。還是哼哼你厲害,利用輿論降低許夢光的聲望,現在京城裡都在散播許夢光的□□,裡麵真假參半,即便百姓們聽一次不相信,三次五次下來,很多人都以為是真的了。主角光環本來是很神奇的東西,可以給佩戴者帶來數不儘的好事,但如果外界對奪舍者的印象都是負麵的,那麼再強大的光環,也會被減弱。反之亦然。】
元蘅點頭表示理解。她想起從係統那裡獲知的記憶,裡頭有數不清的名流巨星,越是受人愛戴的,氣質越好,即便五官普通,也有一種特殊魅力,反之亦然。這麼說來,如果那個奪舍者足夠聰明,他完全不必靠那種不知從哪兒來的野雞係統獲取力量。
想起被占據身體的真正許夢光,元蘅又感覺到心口一陣酸澀,她捂住了胸口,心裡對那個奪舍者更加厭惡了,她想,廖甜兒和真正許夢光的感情,一定很好。
許夢光這幾天安分了許多,他實在算不上聰明,又或者說,他認為成竹在胸無須掩飾,雖然一個字也沒有透露,但是從他自傲的言行舉止中,元蘅依舊輕易看穿了他的打算,他想在太後壽宴上搞事!
係統111:【我感應到他並沒有使用命運推手,那可能是用了彆的惡毒的東西。】
元蘅點頭,說道:“皇宮我進不去,看來這一次隻能靠陸郎了!”
二人此時站在豆腐店後頭那條隱蔽小巷裡,平時鮮少有人經過。
聽到元蘅這樣依賴的話,被委以重任的陸與顯然十分高興,握著元蘅的手正要說話,拐角處卻突然冒出來一個膀大腰圓的中年男人,一邊喊著“臭小子我打死你”,一邊舉起棍棒就朝著陸與打了下去。
陸與眼神一寒,立刻轉身擋在元蘅身前,同時劈手奪過那男人揮過來的棍棒,那根普通的棍棒握在他手裡就如同一把利劍,他長眉一揚,抬起棍子就要把眼前的中年男子打出去,卻被元蘅攔住了。
“住手!”
廖甜兒的身體實在柔弱,元蘅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按住了陸與的手,忽視陸與疑惑的目光,元蘅對著那氣喘籲籲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弱弱地喊了一聲,“爹。”
陸衙內:!!!
沒錯,這突然冒出來對著陸與喊打喊殺的男人,就是廖甜兒的親生父親,那個從前隻存在與台詞當中的鄉下土財主。
聽到這一聲,那大著肚子的中年男人這才終於看向自己的女兒,見她的手還搭在一個陌生男子男子的手臂上,他頓時紅了眼眶,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痛心道:“女兒啊,你才離開爹多久,怎麼就招惹上了彆的男人?你忘了你已經定親了嗎?”
萬萬沒想到原身父親會登場的元蘅:……
這位爹爹您先彆急,我可以慢慢解釋的。
作者有話要說:元蘅:有種偷.情被抓了個正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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