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黎在堂屋裡打遊戲,他喜歡剛槍,打了四把,三把沒活過十分鐘,一把進了決賽圈。
聲明一下,他已經升回白銀了。
這是第四把,他的隊友是兩男一女,兩男的相互認識,是組隊的,女的是隨機匹配到的。
“三號怎麼不說話?”一號隊友問。
戎黎說話了:“在撿東西。”
女隊友是四號,id毛毛肉團子:“小哥哥你聲音好好聽啊。”
戎黎撿了把416。
毛毛肉團子:“三號小哥哥,能給我一把槍嗎?”
這聲音,一般人估計命都給她。
戎黎:“不能。”
他也才一把槍。
他的遊戲名叫隨便取個名字。
二號隊友問:“誰有倍鏡?分我一個。”
戎黎:“我有。”
他給了二號隊友一個四倍鏡,在房間裡又撿了把ak。
毛毛肉團子:“三號小哥哥,我跟在你後麵,你保護我好不好?”
這就是傳說中的蘿莉音。
戎黎往地上放了把ak,自己跑樓下去了。
毛毛肉團子:“……”死直男!不信撩不動你!
這時,有人進房間,進來就打。
毛毛肉團子:“小哥哥小哥哥,有人打我。”她倒了,嬌嬌地喘了一聲,“啊,好痛~”
戎黎認真地在開槍,雖然沒打中。
他隊友一槍把敵人的頭打爆了,再去扶毛毛肉團子。
毛毛肉團子:“三號小哥哥,我能加你好友嗎?”三號小哥哥的聲音酥得能讓她耳朵懷孕。
戎黎:“不是皇冠彆加我。”
毛毛肉團子:“……”死直男!白瞎了這幅好嗓子!
遊戲打到一半,戎黎聽見戎關關叫了一聲,他拿著手機去了廚房。浴室在廚房後麵,裡麵熱氣繚繞,花灑還開著,戎關關縮在牆角。
戎黎進去把熱水關了,臉色已經冷了:“我說沒說過不準碰水龍頭?”
戎關關的西瓜頭濕噠噠的,頭發黏在腦門上,又可憐又難過的樣子:“說過。”
戎黎把遊戲關掉:“那為什麼不聽?”
花灑上殘留的水滴落在了他眼角,順著那顆淚痣往下滑,像極了美人垂淚,他胡亂地一把抹掉。
戎關關腦袋耷拉,像隻淋了雨的落湯狗:“我想自己放水洗臉。”
戎黎壓著脾氣,眼裡陰沉沉:“燙哪兒了?”
戎關關吸了吸鼻子,擼起袖子,把手伸出去,他白胖白胖的手臂紅了拳頭大小的一塊。
戎黎一把把他拎了出去,隨手扔在碗櫃上,再撥了個電話。
“你好。”
溫溫軟軟的聲音,聽在耳邊像有羽毛在撓,剛剛遊戲裡那個女人的聲音也軟,但戎黎聽著隻想炸死她。
“是我,戎黎。”他簡明扼要,問,“在家嗎?”
徐檀兮回:“在。”
這個號碼不是戎黎催她拿快遞的那一個。
“關關被熱水燙到手了,怎麼處理?”
“你先用涼水幫他衝一下,我現在過去。”
戎黎嗯一聲,沒掛手機,按了免提扔在一旁,他把廚房的水龍頭打開,試了試水溫,抓著戎關關的手放在水下麵衝。
幾分鐘過後。
電話裡,徐檀兮喊:“先生。”外麵風很大,“我到了。”
戎黎把戎關關拎下櫃子,掛了電話去開門,她站在門外的燈籠下,沒穿外套,身上隻穿了一件很薄的裙子,腳下是雙毛茸茸的拖鞋。
戎黎側身讓她進來:“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