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及感覺到了,殺氣。
“戎黎,你可彆亂來。”
戎黎反問他:“我什麼時候不亂來了?”
最近過於太平了,以至於程及短暫地忘記了某人以前把道德踩在地上摩擦的暴虐德行。
“我以為你現在不一樣了。”
戎黎否認:“我怎麼就不一樣了?”
程及剛要說徐檀兮,結果抬眼就看見她了:“徐檀兮來了。”
戎黎抬起手,擋住眼睛上的光,繼續睡他的:“她的快遞在後麵那個藍色框裡,你幫她拿一下。”
徐檀兮的快遞都會單獨放,這難道不是不一樣?
程及突然覺得戎黎閉眼裝睡的這個舉動,很像剛才遊戲裡,有點苟啊。
徐檀兮已經進來了。
程及朝她揮了揮手,用下巴指著旁邊的苟某人:“我幫你叫醒他?”
徐檀兮把聲音壓低一些,不吵著戎黎:“不用了,我等會兒再來。”
程及隨她。
她走時,腳步更輕了,沒有回頭看,走到玻璃門外後,才回望了一眼。
過了良久,戎黎睜開眼,語氣很不好地質問程及:“你怎麼不給她拿?”
程及拿出事不關己、隻看熱鬨的態度:“人家衝著你來的,我可沒那麼不識趣。”
就算徐檀兮居心叵測,但明顯用的是美人計,程及就喜歡看戎黎被女人搞,沒辦法,誰讓他們是塑料鎮友呢。
程鎮友突然發現:“你耳朵怎麼紅了?”
戎黎把衛衣的帽子往頭上一扣:“曬的。”
喲,戎六爺學會睜眼說瞎話了。
塑料鎮友不客氣地戳穿他:“今天沒出太陽。”他幸災樂禍,“鎮友,你這是肝火太旺盛啊。”
戎黎沒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