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肩上已經落了不少雪花,耳朵有些凍紅了。
徐檀兮把門鎖上:“先生,你是在等我嗎?”
戎黎往上吹了一下,把眼睫毛上落的雪吹掉:“不是。”他臉上喜怒不顯,找了個理由,“我沒帶傘。”
徐檀兮便把傘給了他,他很自然撐開,走了兩步,看她沒有跟上來,回頭:“你不走?”
傘有點小,她店裡隻有一把。
她短暫地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進了傘裡,男女有彆,她禮貌地與他隔開適當的距離。
戎黎高了她一個頭:“進來點,傘不夠。”
“嗯。”
她走近了一點點。
走著走著,傘慢慢往她那邊傾斜。路上往來的行人不多,四周很安靜,雪覆蓋了路,哪裡都是白茫茫的,雪花隨風飄著,戎黎撐著傘,與她走在雪地裡,地上有長長的兩排腳印,一大一小,不遠不近。
像一幅畫,畫的是江南風雪和男女風月。
“你的信我沒燒。”他突然這樣說了一句。
徐檀兮側著看他,風吹紅了臉,吹潮了情人眼,她整個目光裡都是他,萬籟俱寂,滿世界的銀白都成了陪襯。
“徐檀兮,”戎黎停下腳步,“你為什麼喜歡我?”
他看得出來,應該是從很早開始,可她來祥雲鎮之前,他們並沒有見過。
她望著他,眼睛濕漉漉的,風將耳鬢的發吹亂:“你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即使她小心藏著,還是藏不住眼裡的失落。
戎黎撐著傘,站在風口,大半個身子在傘外麵,她在傘裡,他問:“我們以前見過?在哪?”
“在醫院,南城人民醫院。”
戎黎假死受傷時,的確曾在南城人民醫院待過一陣,但他的印象裡沒有徐檀兮:“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具體在哪?”
“五月二十八日,在火裡。”
是他把她從大火裡抱出來的。
------題外話------
*****
封麵又要改回去,因為要和推薦的橫幅封麵保持一致,不過隻用幾天,這個黑紅黑紅的封麵沒有圖片版權,那個黑不溜秋的封麵才有版權。
你們認書名哈,彆換了封麵就不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