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為什麼會來問程鎮友,那是因為渣男程鎮友很懂女人,就拿他以前那些女伴來說吧,被他渣完後,沒一個說他壞話的,都一副心甘情願被渣的樣子。
程及先給了個比較正經的回答:“投其所好。”
“還有呢?”
躺在那裡紋身的客人也聽得津津有味。
程及又給了個不正經的回答:“先把吻技練好,彆隻會咬人。”
戎黎:“……”
客人在抖。
程及停下來:“很疼嗎?”
客人擺擺手:“沒沒沒。”就很好笑。
“還有沒有?”
戎黎居然還問。
看來真是病急亂投醫了,程及作為一個合格的鎮友,決定幫他一把:“給你支個大招。”
戎黎神情非常認真:“什麼?”
“父憑子貴。”
客人又開始抖了,憋笑憋的。
戎黎的耐心即將喂狗:“你就不能說點有用的?”
程及抬頭看了一眼,喲,耳朵紅了。
嘖嘖,太純情了,不行,得教。
程及正兒八經的:“怎麼就沒用了?”
客人實在忍不住了,附議:“就是就是,我家婆娘就是為了孩子才不跟我離婚的。”
戎黎陷入了深思。
“怎麼,”程及打趣,“跟徐檀兮發展不順利?”
“沒有,很順利。”
“那你乾嘛一副怕被拋棄的樣子。”程及站起來,把紋身機放下,“紋好了。”
客人是個胸肌發達、一米八幾的漢子:“有沒有鏡子?”
程及指了指後麵牆上。
客人跑去照鏡子。
門口的戎黎往裡麵瞟了一眼,看見了客人胸口紋的那隻二哈。
這品味……
客人由衷地讚歎:“好看!”
“幫我設計個圖。”戎黎說。
程及出來,把手套摘了:“你要紋?”
他嗯了聲。
“要什麼風格的?”程及用手指都能猜到,圖案肯定和徐檀兮有關。
“我到時微信跟你說。”
戎黎說完下樓了。
“杳杳。”
徐檀兮在往散裝櫃裡添貨,聽見戎黎叫她,回頭應:“嗯?”
戎黎問她:“有沒有手帕?繡了花的那種。”
“有。”她把貼身放的手帕給他,“乾淨的在家裡,這個擦過手。”
徐檀兮是個“古人”,有隨身帶手帕的習慣,帕子上會有她的刺繡。
戎黎說:“不要緊。”
他就要上麵的圖案。
當天晚上十二點,李銀娥給戎黎打了一通電話,就響了一聲,戎黎就接了。
李銀娥著急忙慌地說:“戎黎你快過來,小徐夢遊了。”
戎黎拿了件外套出門,照明的燈都忘了,摸索著跑過去。徐檀兮人在廚房,她蹲在冰箱旁,用手抓著蛋糕在吃,吃得滿臉都是。
李銀娥在一旁,也不敢叫她,去把鋒利物品都收好。
“杳杳。”
她抬起頭來,臉上都是奶油,眼珠很黑,水汪汪的。
戎黎試探性地朝她走了兩步,見她不抵觸,才慢慢走過去,也蹲下,低聲問:“是不是餓了?”
她不說話,盯著他看,一手抓著一把蛋糕。
戎黎給她擦擦嘴角的奶油,她沒有躲,眼睛彎了彎,用臉去蹭他的手掌,蹭了他一手的奶油,她叫了句:“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