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巴掌,女孩頭被扇到一邊,嘴角破了,臉迅速紅腫:“你——”
棠光再揚手:“啪!”
一下比一下狠,她扇得乾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還罵嗎?”扇得她手疼了,她吹了吹,把手伸過去,“不罵就把手機交出來。”
女孩被扇得頭暈目眩,就算再橫,她不敢再頂嘴了,憤恨不甘地把手機交上去了。
她拍到了蕭既和光光同框。
棠光把裡麵的照片都刪了,手機扔還給她,修眉刀也扔掉,用腳踩著:“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她擦了擦手上的血,“滾。”
戎黎來了。
蕭既就站在原地,等他從馬路對麵過來。
他寒著一張臉,眼裡冰凍三尺:“我女朋友在哪?”
蕭既實話實說:“跑了。”
“往哪裡跑了。”
蕭既指了個方向:“那兒。”
戎黎順著看了一眼,伸出手:“手機還我。”
蕭既把徐檀兮的手機還給他,目光意味深長,語氣像事不關己,但話裡有話:“徐檀兮不太對勁,多上點心。”
喜怒不形於色的戎黎把方寸大亂後的暴怒全擺在了臉上:“跟你有什麼關係?”
蕭既從容不迫地反問回去:“你說跟我有什麼關係?”他笑,嘴角似挑非挑,“你不知道嗎?我本名也叫容離。”
一句話,踩中了戎黎的禁區。
他眼裡縱火,鋒芒滾燙,嗓子乾得厲害:“我警告你,離我女朋友遠一點。”
蕭既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都知道啊。”他收了笑,對上戎黎森森凜凜的眸子,“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我暫時不會拆穿你,你自己去解釋清楚,彆想一直頂著我的名頭騙她。”
戎黎的腦子裡,在某個瞬間,有閃過殺人滅口的念頭。原來,從善要很久,而作惡隻要一念。
他極力壓著情緒:“你對我女朋友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不要打不該有的算盤。”
哦,慌了呢。
蕭既似笑非笑,不慌不忙地問:“是不是陌生人,要不要試試給你看?”
戎黎賭不起,也不敢賭。
他撥了個電話,看著蕭既,吩咐電話那頭的池漾:“把東西發給他。”
不到十秒,蕭既的手機就響了。
戎黎掛斷電話,把情緒收好,眼底的鋒芒畢露,半點都不斂著氣場:“我給你發了點東西,看看吧。”
蕭既打開手機,看完臉色就變了。
知道戎黎最擅長什麼嗎?
蛇打三寸,殺人不見血。
“不要低估我,我不是你能惹的人。”戎黎往前邁了兩步,四目相對,他字字如刀刃,紮在蕭既的軟肋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用我再教吧,你要是還敢打我女朋友的主意,我就讓你從雲端上摔下來,讓你粉身碎骨。”
徐檀兮總說他是好人。
他不是,他卑鄙、心狠手辣,他不擇手段,他可以為了徐檀兮做個爛透了的惡人,可以一點底線都沒有。
若要下地獄,那也得等他死後。
蕭既站在原地,看著戎黎走遠,他緊緊握著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紙箱後的橘貓走到他腳邊,用腦袋輕輕地蹭他。
“喵。”
“喵。”
蕭既蹲下,看著腳邊的貓,笑得慘烈,笑得薄涼:“你說為什麼所有人都想置我於死地?”
他想不明白。
“我不過是想活著而已。”
橘貓像是聽懂了,回應他:“喵。”
老車站再往上走,是花橋王村,王村很大,有三百多戶,房屋建得很密集,條條小巷錯綜複雜。
戎黎一條一條找過去,一月寒冬,他額頭冒著冷汗,。他問了很多人,沒有一個看見徐檀兮。從早上到現在,他滴水未進,嗓子乾得發疼。
程及的電話打過來,他立馬問:“有消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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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吧,前麵我鋪墊過,杳杳有次睡覺突然睜開眼,問了句:“你是戎黎?”——說明這不是棠光,棠光是很熟悉戎裡的。
有些人格是隨機出現的,有些人格隻在特定時候出現,後麵會解釋。
不要跳章,不要一目十行,會漏掉信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