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杳杳教訓人,光光咬白蓮(兩更合並(2 / 2)

他從地獄裡來 顧南西 11718 字 10個月前

要拉她下馬,談何容易。

“爸,你乾嘛要糾結這些,咱們隻要攥緊製藥廠就行了。”

謀權是為了什麼,為了謀利,虹橋醫院最大的油水在製藥那一塊。

這時有人敲門。

喬棟梁整理整理儀表:“請進。”

門推開,是徐伯臨。

喬端立馬起身:“徐伯父。”

徐伯臨點了點頭。

“我去泡茶。”

喬端識趣地騰了地兒。

喬棟梁和徐伯臨隻是泛泛之交,畢竟不是同一個階級,雖然剛剛被徐檀兮下了麵子,但喬棟梁依舊不能得罪權貴,語氣裡不乏討好與恭敬:“徐總是為了令千金來的?”

徐伯臨落座,戴著眼鏡,衣冠楚楚,鏡片後的眸光灼熱深沉,有著商人特有的精明:“不是,我有個生意夥伴,托我搭個線,想認識認識喬副院你。”

喬棟梁識趣地問:“徐總說的是?”

“天盛的葉董。”

天盛葉董的兒子前幾天剛轉來虹橋醫院,是糖尿病患者,急需換腎,但他是稀有血型,配型極其困難。

住院部的頂樓是病房。

小金和兩個保鏢守在病房門口,病房的私密性很好,一般人上不來頂樓,眼前出現一雙白色的板鞋,小金抬頭:“你是?”

很出色的一副長相,但不是圈內人,小金沒見過,這張臉要是進娛樂圈,要火很容易。

對方說:“戎黎。”

小金以為他說的是“容離”,蕭既的本名就叫蕭容離。

“你找蕭哥?”小金說,“他在休息,暫時不見客人。”蕭哥是藝人,哪能什麼人都見。不過這人怎麼上來的?病房除了家屬和醫護人員,不對外開放的。

怎麼進來的?

大大方方走進來的,徐醫生的家屬醫院哪個敢攔。

戎黎沒有多費口舌,撥了個電話:“我是戎黎,在你病房外麵。”

接著,蕭既在病房裡說:“小金,讓他進來。”

這人好大的麵子。

小金陪了個笑,打開門,把人請進去,等人進去之後,他又細心地帶上門,守在門口。

病房裡,蕭既放下手裡的劇本,他五官偏明豔,因為麵帶病容,唇色與膚色都略顯蒼白。

“戎先生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戎黎不拐彎抹角:“你的金主給的,哪一位我就不說了。”

蕭既臉色瞬間就變了。

戎黎站在離床頭三四米的距離,眼底籠著一層凜冽的陰,目光像蛇信子,從人的腳底纏上去,致命又危險。

“不要接近徐檀兮,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先兵後禮,他說,“隻要你離她遠一點,你腳下的釘子我可以一顆一顆幫你拔了。”

那些釘子,可沒有一顆是軟的。

蕭既想起了上次,戎黎說過:不要低估我,我不是你能惹的人。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他。

快到午飯時間了,安護士正打算去辦公室叫徐檀兮,就看見她打開門出來了。

“徐醫生。”

她沒有反應。

安護士衝她招手:“你去哪啊,徐醫生?”

她像沒有聽見,腳步晃晃悠悠。

徐檀靈和助理剛好路過候診大廳,也看見了她,叫了句:“姐姐。”

是飯菜的香味,從下麵傳來的。

“徐檀兮”繞了半圈,看見了樓梯,她步子很碎,但很快,手伸著放在脖子兩邊,往樓梯裡去了。

“徐醫生怎麼有點怪怪的。”

說話的是徐檀靈的助理,譚小小。

“你先回病房。”徐檀靈打發了助理,自己快步追上去,“姐姐,我們談談可以嗎?”

“徐檀兮”往樓下走。

徐檀靈在後麵追:“姐姐。”

她公眾人物,戴著口罩,追趕的時候也不忘注意儀態。

“姐姐。”

“姐——”

前麵的“人”突然回頭,手在空中劃了一道“九陰白骨爪”:“喵!”

是光光呢。

徐檀靈愣了一下:“姐姐你怎麼學貓叫啊?”她在心裡把徐檀兮罵了個透,嘴上還軟軟嗲嗲地說,“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嗎?”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說紅就紅,委屈又難過的樣子:“視頻的事你還沒有消氣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若是覺得不解氣,再打我一頓好了,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跟姐姐你生分了,我們是親姐妹,媽媽也不願意我們繼續針鋒相對。”

要大度、要乖巧、要足夠可憐。

這是徐檀靈來徐家之後學會的第一課,人都喜歡聽話的,都同情弱者,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哭戲是她最擅長的戲份:“姐姐,我們和好行不行?”她眉頭皺著,五官擰著,是最讓人於心不忍的表情,怯怯又小心地上前,“你要我怎麼做才肯——”

光光突然伸手抓過去,用力一撓。

徐檀靈大叫了一聲,口罩被整個扯下來,右邊臉上頓時多出五道指痕。

嘴上說不解氣就再打她一頓,可真打了,她又怎麼可能真的乖乖受著,溫照芳把她捧著疼著,可沒過這罪。

她氣得咆哮:“徐檀兮!”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拿出隨身帶著的小鏡子照了照,整個右臉都紅了,還有幾處破了皮,被指甲刮出了血,她頓時血氣上湧,狠狠瞪著“徐檀兮”,恨不得上去撕了她,“我來向你求和,是不想跟你爭個你死我活,不是怕你,你再動手我就不客——”

光光伸出兩隻手,往前一跳,拽住了她的頭發。

她啊一聲,慌忙還手,隻是手才剛拿出來,光光就給她一口咬下去。

貓是會撓人的,還會咬人。

徐檀靈痛得哇哇亂叫,頭發被拽著,疼得她弓著腰,頭根本抬不起來,頭發糊得滿臉都是,像個瘋婆子一樣大吼大叫:“徐檀兮!”

“你鬆口!”

她越叫喚,光光越用力,叼著她的中指往後扯。

手指一圈被咬得皮開肉綻了。

徐檀靈痛得白眼直翻,那隻手不敢動,就拚命用另一隻手去捶打:“快鬆口啊,你個賤人!”

哼!

它死死地咬。

“鬆開。”

是男人的聲音。

光光抬起頭,眼珠子溜了一圈,哦,是它的神尊大人來了。

“彆咬,很臟。”

戎黎在上麵的台階上。

光光鬆口了,手也鬆開了。

徐檀靈抬起手就要扇過去,可巴掌還沒落下,小腿突然一麻,鑽心的疼,她一個趔趄,滾下了樓梯。

“啊啊啊啊啊——”

是慘叫聲。

一顆圓滾滾的巧克力掉下來,滾到了光光腳下。

是戎黎扔的,一顆巧克力砸得徐檀靈右腿都抽了。

光光蹲下去,把巧克力撿起來,叼開金色的糖紙,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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