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談過戀愛,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不是都這樣簡單,至少溫羨魚的喜歡很簡單,見麵的次數都不用超過二十次,沒有牽手,沒有擁抱,沒有任何肢體接觸。
他神情很認真,鄭重其事地說:“明年我會把工作的重點轉移到南城,以後就可以多一點時間陪你。”他目光裡無其他,專注地望著她,“昭裡,我很喜歡你,想跟你好好過。”
秦昭裡覺得她要重新審視一下跟他的關係了,雖然她還不喜歡他,但她從不玩弄人,不管基於什麼原因走到了一起,隻要他有誠意,她都會忠於這段關係。
她思考了良久,跟他說了一件事:“我對花粉過敏。”她又打了個噴嚏。
不要再送玫瑰花了。
溫羨魚看了看後座的花,歉意地笑了笑:“我以後會記住的。”
秦昭裡嗯了一聲。
他下車,把花扔在了旁邊了垃圾桶裡,撣了撣身上才坐回車裡,關上車門,轉頭看她:“可以吻你嗎?”
他想進度快一點。
秦昭裡沒有拒絕。
在他靠近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她明顯鬆了一口氣,說了一聲抱歉:“我先接個電話。”她轉頭看向外麵,“喂。”
“是我,戎黎。”
“我在外麵。”
戎黎懂了,聲音刻意壓低了。
通話中途秦昭裡都沒怎麼作聲,隻是嗯了幾聲,掛電話之前她說了一句:“不用了,我過去。”
溫羨魚沒出聲,耐心地等她接完電話。
“抱歉,下午不能跟你出去了,臨時有事。”秦昭裡很少會爽約,她儘量妥善安排,“我們明天再約可以嗎?”
溫羨魚說沒關係,問道:“是公事嗎?”
“私事。”
徐檀兮的事,秦昭裡還沒打算跟他說。
溫羨魚也不多問:“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他俯身過去,解開她的安全帶,退後的時,在她臉上落下一吻:“得空了給我回個電話。”
秦昭裡摸了摸耳朵:“好。”她拿了包下車,“我走了。”
“嗯。”
她上了自己的車,開出了停車場。
等車跑遠了,溫羨魚撥了個電話,他柔情似水,斯文俊秀:“有個東西要送你,見一麵吧。”
他打開扶手箱,拿出放在裡麵的項鏈,與送給秦昭裡的那條一模一樣。
秦昭裡到醫院時,看見門口有警車,不少人堵在門口圍觀。
她聽見了女孩子的聲音,很激動、氣憤:“你們憑什麼抓我哥!”
是個穿著病號服的女孩子,十五六歲,長得很漂亮,但是皮膚過於蒼白,像常年不見陽光。
站在警車旁的男人說:“他打人了。”
女孩憤憤不平地辯解:“是那人該打。”
“該不該打去警局問一問就知道了。”男人是民警,懶得多費口舌,上車後,催同事快點開車。
女孩推開護士追上去:“哥!”
秦昭裡這才注意到警車裡的人。
是薑灼。
他臉上有擦傷,嘴角也破了,左耳戴著助聽器,對他妹妹說:“你回病房去。”
女孩搖頭:“我跟你一起去警局。”
他神色變得嚴厲:“我讓你回去。”
女孩眼睛通紅,忍著淚點了頭。
隨後警車開走了,圍觀的人群也慢慢散了,護士去攙扶女孩,她走了兩步,毫無預兆地往地上倒了,就倒在秦昭裡腳邊。
護士大喊幾聲,叫來了醫護人員,把女孩抬了進去。
秦昭裡叫住那個護士。
護士認出了秦昭裡:“秦總。”
“她怎麼了?”
“她是先天性心臟病患者,不能情緒激動。”
秦昭裡沒有多問:“你去忙吧。”
怎麼就偏偏讓她撞上了?她也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他的助聽器怎麼還沒修,都裂了……
秦昭裡有點煩,撥了個電話:“楚律師,有件事要麻煩你。”
交代完,她和戎黎碰了麵,在醫院後麵的花園裡。
秦昭裡四下看看,也沒什麼人,叫了聲:“兮兮。”
蹲在草叢裡玩草的光光扭頭:“喵!”是光光!
戎黎坐在旁邊的木椅上,外套在光光身上,他穿得很單薄,耳朵被凍紅了,對秦昭裡說:“杳杳的外套在女更衣室,麻煩你先帶它去換衣服。”
光光還穿著白大褂。
秦昭裡明知故問:“有必要嗎戎先生?兮兮隻是隻貓。”
戎黎對外人話一向不多,但他解釋了一句:“我有女朋友,得避嫌。”
很自覺啊。
秦昭裡對他的滿意度上升了一點兒,彆的先不說,戎黎對徐檀兮的忠誠度是沒的說的。
秦昭裡帶光光去遊樂園玩了一會兒,才帶回了住處。
對於光光的到來,秦將軍很興奮。
秦將軍:“喵!”
光光:“喵。”
秦將軍:“喵!”
光光:“喵。”
秦將軍找準時機,就往光光身上撲,秦昭裡一腳把它踢開:“一邊兒去,這是彆人家媳婦兒。”
秦將軍衝著秦昭裡揮了下爪子,然後掉頭去它的小黃鴨玩具叼來了,那鴨一踩它就叫。
秦將軍踩了一腳:“嘎!”
秦將軍踩了兩腳:“嘎嘎!”
光光立馬被吸引過去了。
秦將軍大方地把玩具鴨叼給了光光,光光玩得起勁,秦將軍繞著光光竄上竄下,以展示它的速度和雄風。
秦昭裡走到一旁接了個電話。
“怎麼樣了?”
楚律師說:“已經保釋出來了。”
“是怎麼一回事?”
“薑先生打了人,被打的是他的父親。”
兒子打老子……
看著挺乖的一個人。
“他為什麼打人?”
“他父親背著他把房子賣了,而且一天就輸光了錢。”楚律師解釋,“那個房子是薑先生的母親留下來的,他為了籌錢給妹妹治病,前幾天剛把房子掛到中介,他的父親今天就低價賣出去了。”
秦昭裡心想,怪不得助聽器壞了還沒換。
淩晨一點。
戎黎睡得很淺,手機放在床頭櫃上,響了一聲他就睜開眼了,是秦昭裡打來的。
“怎麼了?”戎黎邊起身。
秦昭裡語氣有些著急:“我上了一趟洗手間,杳杳就出去了。”
“她帶手機了嗎?”
“帶了。”
貓人格不可能帶手機,是棠光。
戎黎打開定位,她在移動中。他換了衣服,拿了車鑰匙出門。
這個點,娛樂城裡氣氛正嗨,台上的DJ在打碟,台下的男男女女扭著腰肢瘋狂搖頭。
五顏六色的鐳射燈閃得人睜不開眼。
酒過三巡,齊小桑有點眼暈,晃了晃腦袋,瞧見是自己男朋友:“怎麼去了這麼久?”
徐放往卡座上一坐,穿得很潮,他似乎很喜歡綠色,衛衣和鞋子都是綠的,頭發前兩天剛染,是灰色的。
他開了瓶新的雞尾酒,喝了一口:“碰到個姑娘,找我玩真心話大冒險,耽擱了一下。”
場子一點都不冷??齊小桑穿著小白裙,化了偽素顏妝,五官微調過,很精致,更像一朵家養的小白花了,她挽著徐放的胳膊:“你們玩了什麼?”
徐放把手抽走:“陪她唱了首歌。”
“唱了什麼歌?”
徐放有點煩了,酒杯一扔,公子氣十足:“你問東問西的乾嘛呀,煩不煩?”不就唱了首歌嘛,又沒打啵。
齊小桑委屈地看了他好幾眼,但也不敢再煩他了,公子哥嘛,是要人遷就著。
一排卡座裡,總共坐了四個公子哥,姑娘就不止四個了,因為有人要左擁右抱。
正左擁右抱的一公子哥衝徐放吆喝:“紅紅。”
公子哥穿了件人模人樣的西裝。
徐放一顆開心果扔過去:“紅你妹!”
吊兒郎當的西裝公子哥從善如流地改了頭:“放放啊,”他衝舞池抬了抬下巴,指給徐放看,“你快看那姑娘,辣不辣?”
徐放一口酒噴出來了,嗆得他滿臉通紅。
齊小桑趕緊給他順氣擦嘴。
西裝公子哥瞧著新發現的獵豔目標,蠢蠢欲動:“我要去會會她。”
徐放怒吼一聲:“滾回來。”
西裝公子哥不樂意了,哼唧:“乾嘛呀,帶了女朋友你還跟我搶。”
徐放踹他,瞪著眼睛,像隻護犢子的老母雞:“那是我堂姐,會你媽的會!滾,你不配!”
西裝公子哥傻眼:“上回那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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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脖發了榮耀的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