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秦總的未婚夫?
五樓一字開頭的包間隻對VVIP開放。
黃女士全名黃麗紅,她老公是一家電子公司的老總,家底頗豐,在南城也是叫的上名號的,夫妻倆各玩各的,都玩得很瘋。
“坐那麼遠乾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黃麗紅已經快五十了,但她保養得很好,看上去像四十出頭,臉上動過刀,麵部立體飽滿,她穿著性感的黑色裹胸裙,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薑灼慢慢吞吞,杵在門口。
包廂裡除了黃麗紅之外,還有三位女士,各個都穿著不俗,另外,她們還叫了四個“少爺”。
“黃姐,就是他吧?”穿著紅裙的貴婦上下打量薑灼,笑得意味不明,“還不錯,挺特彆的。”
看著很乾淨,怪不得黃麗紅惦記了多時。
“過來,”黃麗紅招招手,“陪我喝兩杯。”
包廂裡隻開了一盞頻閃燈,光線是暖橘色,一閃一閃,忽明忽滅,把氛圍烘托得曖昧又朦朧。
薑灼走過去,坐在最邊上,主動把酒喝了。
“喝那麼急做什麼?”黃麗紅又給他倒上一杯,眉畫得細細彎彎,眼角描紅,風情萬種,“慢慢喝。”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黃麗紅笑了笑,稍稍彎腰湊近,胸前的春光一覽無遺:“阿灼你還在讀書是吧?”
他看著自己的鞋尖:“嗯。”
“在哪個學校?”
他沒作答。
黃麗紅又給他倒酒,塗了紅色美甲的手順其自然放到了他腿上,剛挨上,他反應就很大,往後退時,整杯酒都灑了。
酒水幾乎都潑在了他的褲子上,隻濺了幾滴在黃麗紅的絲襪上,她身邊的那位少爺趕緊抽了兩張紙,細細給她擦拭,同時冷眼怒道:“薑灼你怎麼回事?你是來陪酒的,不是來擺臉色的。”
訓斥薑灼的這位男士叫阿行,是娛樂城有名的少爺,黃麗紅是他的常客,不過自從黃麗紅迷上薑灼,點他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與薑灼不一樣,阿行走的是健身型男的路線。他為黃麗紅擦完腿,手並沒有拿開,似有若無地摩挲:“還不快倒杯酒賠罪。”
“彆說他了。”黃麗紅抽出一根女士香煙,“你第一次陪客的時候不也笨手笨腳的。”
阿行給她點上火:“黃姐你還記得啊。”
黃麗紅吸了一口,紅唇輕啟,朝著薑灼的方向吞雲吐霧,她微微眯著眼,拋去耐人尋味的暗示。
對麵的貴婦被身邊的男人擁著,調侃了一句:“黃總,原來你好這口啊。”
另一貴婦跟著說笑:“是蠻有意思的。”她視線明目張膽,目光落在薑灼的助聽器上,像在看一件商品。
黃麗紅抽著煙:“學生嘛,得要有幾分傲氣。”
她也不急,像在狩獵,先逗著獵物玩玩:“褲子都濕了呢。”她拿出一遝錢,放在酒桌上,“收著,去買幾條新的。”
薑灼放在兩側的手慢慢握緊,漂亮的眉眼冷冰冰地沉著。
見他不說話,阿行不耐煩了:“趕緊收著,彆掃興。”訓斥完,他轉頭給黃麗紅倒酒:“黃姐,我敬你一杯。”
喝著喝著就變味兒了,阿行的手已經順著黃麗紅的腿伸上去了,她高跟鞋掉在地上,用腳去撩薑灼的小腿。
薑灼坐遠一點。
黃麗紅推開吻過來的阿行:“陪我一晚,價錢隨你開。”
薑灼立馬站起來,門卻在這時開了。
“挺熱鬨的嘛,在玩什麼呢?”
是秦昭裡。
薑灼呆住了。
黃麗紅認得秦昭裡,她老公跟秦氏有過合作,頻閃燈太暗,黃麗紅懷疑自己看錯了:“秦、秦總?”
秦昭裡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目光往對麵一掃:“這幾位是?”
黃麗紅瞬間沒有心情尋歡作樂了,不知道對方不請自來是幾個意思,她小心翼翼地招待,介紹說:“和林建材的章太太,廣運齊總的二千金,視網國際的明總。”介紹到穿紅裙子的那位時,黃麗紅支吾了一下,“這、這是我弟妹。”
跟弟妹一起出來叫鴨子……
挺會玩的。
秦昭裡翹著二郎腿,似笑非笑:“黃女士,你在外邊玩這麼大,你老公知道嗎?”
黃麗紅臉色稍變,尷尬至極:“秦總您說笑了。”
“開個玩笑嘛。”秦昭裡坐著,對麵三位站著,她氣場太強,眼風掃過去,教人不敢直視,“我是秦昭裡。”
五個字,很簡單的自我介紹。
對麵三位都噤了聲,不敢接話,怕說錯。秦昭裡可是南城商圈的魔頭,千萬得罪不得。
“我隻是無聊,過來湊湊熱鬨。”她興致缺缺的樣子,“你們繼續玩你們的,不用管我。”
包廂內四位少爺裡頭,阿行是從業最久的一個,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位秦總是比黃麗紅還高的高枝,要是攀上了……
“秦總,”阿行主動上前,“我給您倒杯——”
秦昭裡抬了抬手:“讓他來。”
她指薑灼。
薑灼像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不動,臉上都是慌張錯愕,眼裡還有無地自容。
阿行見他不動,惡聲催促:“還不快去給秦總倒酒。”
他挪動腳,腿上像綁了鉛塊一樣,舉步維艱。
秦昭裡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著他,看他手微微抖動,倒了一杯酒,看他耳尖發紅,不知是羞是惱。
倒完酒,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我這兒。”
薑灼遲疑了很久,坐過去了。
黃麗紅這下明白了,秦昭裡是來截胡的。
秦昭裡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你們繼續啊,該怎麼玩怎麼玩。”
還怎麼玩?
貴婦們放不開,幾位少爺也都大氣不敢喘。
隻有秦昭裡旁若無人,湊到薑灼耳邊,與他說悄悄話:“我點酒的話,你有沒有提成?”
他渾身不自在,脖子都泛紅了,沉默許久之後,嗯了聲。
秦昭裡按了鈴。
領班親自過來了,態度恭敬:“秦總。”
“拿幾瓶好點兒的酒過來。”
“我這就讓人送來。”
秦昭裡穿著很日常的女士風衣,裡麵是高領毛衣,屋裡有些熱,把外套脫下,語氣很隨意,但再怎麼隨意,也是氣場十足。
她說:“記薑灼名下。”
領班忍不住看了看薑灼,然後低頭回道:“好的,秦總。”
秦昭裡偶爾也會過來談生意,但讓人陪酒是頭一回。
這個薑灼果然是富婆體質,連秦昭裡這樣的不近男色的頂尖富婆都為之一擲千金。
領班心想,以後得對這個薑灼客氣一點。
“想喝什麼自己點,”秦昭裡懶洋洋地靠著沙發,聲音散漫,像隻沒睡醒的貓,“今天我請。”
黃麗紅哪敢讓她請:“不用了不用了,記我賬上就行,怎麼好意思讓秦總您破費。”
“我這不是占了你們的場子嘛,自然得我請。”
黃女士還想說什麼,章太太搖頭,示意她不要再推脫。
“秦總。”阿行自然不會放過這根高枝,坐到黃麗紅與秦昭裡之間,他左右逢源,給黃麗紅倒酒的同時,問秦昭裡,“您是第一次來嗎?以前怎麼沒見過您?”
秦昭裡漫不經心:“談生意的時候來過幾次。”
坐在她身邊的薑灼整個人都不在狀態,抓著沙發墊的手指隱隱發青。
阿行很熱情,起身秦昭裡添酒。
“會唱歌嗎?”
“我給秦總唱一首?”
監控秦昭裡已經差人送去了,有的是時間:“好啊。”
阿行點了一首能凸顯他唱功的情歌,膩人眼神不斷往秦昭裡那邊飄,像一隻開屏的花孔雀,隻差把“帶我走”打在臉上。
薑灼就很冷淡了,像個機器人。
中途,秦昭裡又叫了幾次服務,總之什麼貴就點什麼,從頭到尾,她的目光都沒有分給坐在她身邊的薑灼。
在阿行唱第二首的時候,薑灼開口了:“你在乾什麼?”
秦昭裡轉頭,目光終於倒映出他的臉了:“光顧你的生意啊?”
他皺眉:“秦女士——”
秦昭裡拉著他起身:“你們慢慢玩,我還有事,他我就先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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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火葬場,不一定趕得及更新,我儘量不斷更,還是建議後一天看頭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