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嗬嗬。”
炫什麼炫,這樣的手表他家裡有一抽屜。
誰還不是個富幾代了!
南城虹橋醫院。
敲門聲後,徐檀兮說:“請進。”
藥劑科的趙主任推門進來,順手帶上了門:“徐醫生,都核對完了。”他把裝訂好的a4紙放到桌子上,“有幾項出入我都去查問過了,沒有什麼異常,隻剩一項還沒查。”
徐檀兮問:“是乙酰氨基酚嗎?”
神了。
“是。”趙主任說,“周二上午,腦外科的護士說打碎了藥瓶,申領了100克的乙酰氨基酚。”
乙酰氨基酚如果一次注射過量,會致使肝功能衰竭。
徐檀兮沒有半點驚訝:“是哪位護士?”
“明麗麗。”
趙主任前腳剛走,喬端後腳就來了。
她不請自來:“這麼快就查出來了。”她鎖上門,走過去,衝徐檀兮笑了笑,“徐醫生好本事啊。”
徐檀兮翻著手裡的資料:“有事嗎?”
“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喬端拉開椅子,坐下,“徐醫生,要不要跟我做個交易?”
徐檀兮放下趙主任送過來的資料:“跟我做交易,你籌碼夠嗎?”
喬端把揣在口袋裡的藥瓶放到桌子上:“這是你的藥吧,我在你包裡拿的。”
昨天拿的,徐檀兮沒關辦公室的門。
“不問自取即為盜,”她目光稍稍冷了,語氣微微一提,不用咄咄逼人,平靜中,自見氣場,“喬副院長沒教過你嗎?”
喬端不以為意地哼笑了聲:“我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一個精神病來給我上道德課。”
她把手機放到桌子上,點開一段錄音。
“我姐姐有時會性情大變。”
是徐檀靈的聲音。
“我碰上過兩次,平時她從來不會對我說重話,但那兩次她好像變了個人,對我動手施暴,我的腿就是因為她才摔斷的。”
“我沒敢問彆人,就上網查了資料,網上的人說,很有可能是多重人格。”
徐檀靈說著就泫然欲泣了,聲音還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哭腔。
“四月份的時候,我姐姐遭遇了車禍,因為那起事故,最疼愛我姐姐的祖母和姑姑都去世了,應該是那次受了刺激,所以才得了病。”
她說得很難過的樣子。
“喬端姐姐,我——”
喬端按掉錄音,徐檀靈的聲音戛然而止。
“如果我把這個錄音曝光的話,醫院和徐氏會不會受影響?”她換了個坐姿,左腿搭在右腿上,靠著椅背從容不迫,“一個精神病人居然在醫院裡救死扶傷,徐醫生,你可真讓人敬佩。”
“這就是你的籌碼?”
徐檀兮還是那副平心靜氣的樣子。
喬端特彆想撕了她這張貴族臉,好看看她天崩地裂的樣子。
“不夠嗎?”
徐檀兮不置可否:“你想讓我怎麼做?”
“把這些資料都毀了,然後你親自收尾,將這件事情徹底壓下去。”她頤指氣使完,笑得得意,“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徐檀兮氣定神閒:“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把這份領藥清單交給警方試試。”喬端抱著手,端著姿態審視徐檀兮,“這上麵可沒說領藥的是我父親。”
“明麗麗是腦外科的護士。”
“那又怎樣,薛和平能閉嘴,她怎麼就不能?”
徐檀兮沒有接腔。
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怕紙包不住火吧,不然喬端不會來做這個交易。
“退一萬步一講,就算明麗麗開口了,我父親是摘不出來,那你呢?”喬端放下腿,雙手壓在桌子邊緣,步步緊逼,“醫院聲譽受損,你被爆出精神病,徐氏集團重創,另外,”
徐檀兮眼波平靜,好整以暇地等著她的下文。
“不要懷疑,我敢過來就是做好了準備,你要是不跟我合作,不出一個小時,我就能讓你的名字出現在熱搜上。”
她勢在必得。
徐檀兮把屏幕向下的手機翻過來:“王隊長,剛剛的談話能作為呈堂證供嗎?”
手機來著免提,王剛的聲音很洪亮:“當然能了,我們一整個大隊都聽著呢,都是人證。”
喬端愣了一下,猛地站起來:“徐檀兮!”她五官氣到猙獰,“你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