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燁那個法律毒瘤啊。
胡表國提醒了一聲:“留下一下歐陽燁,他這個人,為了贏官司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檢察院申請了加急,溫照芳的案子排在了三月下旬開庭。徐檀靈答應了會出庭作證,溫時遇按照約定,把她簽進了天光。
她和麥婷解約了,暫時沒有經紀人。
助理打電話來說:“靈姐,溫先生明天會安排新經紀人過來。”
她嗯了聲。
不知道為什麼,她答應了出庭,但溫鴻卻沒有來找她麻煩。
助理還在說最近的安排,這時,房間裡的燈突然滅了,噠的一聲,臥室的房門被關上了。
徐檀靈立馬從床上站起來:“誰!”
助理喊她:“靈姐?”
房間裡沒有光線,什麼也看不見,她盯著門的方向,臉色開始發白:“誰在那裡?”
助理還在喊:“靈姐?”
“幫我報——”
警字還沒說出口,她的手腕被踢中,手機砸到地上,屏幕瞬間裂了。
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風刮進來。
徐檀靈渾身發抖,腳下後退,目光警戒地四處搜尋:“你、你是誰?”
對方在左後的方向,她刻意壓低了聲音,是個女聲。
“職業跑腿人。”
十分鐘後,地上那個裂了屏幕的手機被一隻戴了黑色手套的手撿起來:“喂,虹橋醫院嗎?這裡有人溺水了。”
醫院那邊問在哪裡溺水。
還是那道刻意壓低的女聲:“在浴缸裡。”
得留那小白蓮一口氣,還要出庭作證呢。
八點二十三,棠光回來了,戎黎正在小區門口的路燈下麵等她。
她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徐檀兮的,是她自己買的,一身黑色,利索又冷冽,一雙腿被包裹在緊身的黑色鉛筆褲裡頭,又長又細,腳下的短靴是很中性的款式,頭戴鴨舌帽,皮衣外套裡麵是一件露腰的打底。
她還真是……
真是不怕冷。
戎黎把自己外套扔給她:“穿上。”
棠光把他的外套穿上:“在等我?”
戎黎沒回,問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你做飯的時候。”
徐檀兮這幾天晚上失眠,狀態不好,下午吃了安眠藥就睡了,深入睡眠後,棠光出來了,她是背著戎黎出去的。
戎黎像個逮到小孩逃學的家長:“去哪兒了?”
“去揍人了。”
她前兩天醒過一次,知道了徐檀靈那小白蓮的德行,不揍那小白蓮她手癢,反正是職業跑腿人揍的,是溫照芳的鍋。
戎黎板著個臉:“你以後要揍誰跟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出去。”
他個子高,棠光仰著頭看他,帽簷遮了一片陰影在眼裡,她笑著:“擔心我啊?”
戎黎糾正:“擔心我家徐檀兮。”
她聳了聳肩:“那就是擔心我。”反正她也是徐檀兮。
她摸摸露出來的一截小蠻腰:“我餓了,還沒吃飯。”
戎黎瞥了一眼她的腰,上前,低著頭把她身上的外套拉鏈拉嚴實,然後退開,離她遠一些,他走在前麵:“回去吧,飯做好了。”
他的外套她穿著大了很多,她把袖子卷起來,跟在他後麵。
“你會不會隨機出來?”
在電梯裡,戎黎突然這麼問。
棠光說:“檀兮深入睡眠的時候,或者危險的時候我才會出來,不過光光就不一定了,它沒什麼定性。”
戎黎皺眉。
電梯內壁的金屬牆把他漂亮的臉模糊地倒映出來,很煩躁憂愁的樣子。
棠光把鴨舌帽拎在了手裡,用一根手指頂著帽子轉著玩:“你是想問我們會不會在你和檀兮親熱的時候出來?”
他沒理,低著頭,耳廓上有可疑的紅。
“放心吧,隻要檀兮的意識不願意,我們就不會。”棠光瞧著電梯上他的影子,“多重人格是你們現代人的叫法,我和光光才不是普通的副人格,我們是檀兮的一部分,我們服從於她。”
戎黎回頭,看著她。他開始有一點相信了,她口中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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