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暈著呢。”
給她打了麻藥是吧。
他記下了。
“開視頻,我要見她。”
路華濃挺配合,掛了電話發視頻過來,鏡頭裡隻有徐檀兮,她躺在一張床上,眼睛緊閉,腳上除了定位的鉑金鏈子之外,還戴了一個黑色的腳環。
怪不得定位不了,那邊用了屏蔽儀。
戎黎伸手,碰了碰屏幕裡的臉:“杳杳。”他指腹有血,紅白交映,“等我,馬上去接你。”
那邊鏡頭轉了。
路華濃的臉擋住了徐檀兮:“以前沒看出來,我們六爺居然還是個情種。”
戎黎收回手,神色恢複如常:“如果她身上有傷,過後我都會討回去。”他加了四個字,淡淡的調子,“說到做到。”
他的警告一向有用。
因為他從來不講空話。
路華濃邀請了帝都所有的權貴,要把徐檀兮拍賣出去,在下午三點。
下午兩點二十。
路華濃和她的一個心腹通了電話。
“還有半個小時船就到了。”
心腹叫魏如風,五十多歲,給路華濃做事之前是三爺陸鷹的人。
路華濃吩咐:“不要大意。”
魏如風叫她放心,說他出馬絕對不會出岔子。
“路姐。”
陳淵從外麵進來:“都安排好了。”
路華濃掛掉魏如風的電話:“LYS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沒有任何動靜。”
戎黎這麼配合?
這徐檀兮不得了啊,竟把戎六爺治得如此服帖。
“賓客都到了嗎?”路華濃問。
陳淵說:“LYG物流的人沒到。”
“一個都沒到?”
陳淵說是。
棠光以前還沒失蹤的時候,就老是跟他們LYN作對,傅潮生也是,三天兩頭找事,這次居然一個人都沒來。
路華濃托著手在思考:“都死哪裡去了?看不起我嗎?”
套房外麵,手下來敲門。
“路姐,拍賣品都準備妥當了。”
LYG的人死哪裡去了呢?
北鱗港口。
距離海岸數千米的水麵上,一艘輪船在快速前行。
今天風有點大,拍起了數米高的海浪,日頭落在水麵上,把光又反射回去,照得海麵波光粼粼,浪花就在瀲灩的光裡蕩來蕩去。
忽然,船上水手大喊:“有情況,返航,快返航!”
喊的是英文。
遠處,若隱若現地,有六艘船。
——是警方的船。
砰的一聲,返航的那艘船被槍擊中了。
“圍起來,”是警察,拿著喇叭在喊,“一個也彆放了。”
這群文物走私犯!
緊接著,六艘船分開行駛,兩麵包抄。
人抓得差不多了,站在甲板上的少年說:“我走了。”
來接他的船到了。
“喂,少年!”問話的是重案組的副隊長,張中洋,“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回頭,額頭上有道疤,但絲毫不影響他的漂亮,他說:“我叫傅爸爸。”
“……”
傅爸爸乘坐小船走了。
“副隊,”重案組的孫維看著少年和少年的夥伴,“他們不是LYG的職業跑腿人嗎?”
“是啊。”
“為什麼會幫我們?”
LYG裡可沒什麼好人。
不止LYG,LYS也出動了。
上午,何冀北來了一趟警局,並且帶來了一個情報。
重案組的隊長寧科完全不相信何冀北,甚至覺得他是在謀劃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怎麼知道你的情報是真是假?”
何冀北有嚴重的強迫症,他把寧科桌上的煙灰缸擺到兩堆文件的正中間:“就算是假的,對你們也沒有壞處。”
寧科還是沒法相信他:“為什麼舉報自己的同事?”寧科把煙掐了,“你可彆跟我說是為了正義。”
錫北國際這群人有個屁正義!
“怎麼就不能是為了正義?”何冀北一張臉常年沒表情,“寧警官,我們LYS電子都是正經的生意人,尤其是我們老大。”
正經?
嗬嗬。
寧科做夢都想把這群人收了:“你不是老大嗎?”
何冀北說:“我上麵還有人。”
“戎黎?”寧科當然知道知道這號人物,“他不是死了嗎?”
何冀北臉上依舊沒有表情,沉穩又鎮定:“是死了,但詐屍了。”
“……”
老子信你個鬼!
何冀北走之前,擺正了寧科辦公桌上的兩堆文件,一左一右,完全對稱。
人走後,寧科糾結了半天:“出警!”
被捕的那艘船上的人,是路華濃的上家。當然,隻抓人不夠,捉賊還要捉贓。
------題外話------
****
first blood,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